我看了看水鬼、刺客,再看看自己,發現隊長派到甘茵斯坦的都是看上去比較不那麼西方化的面孔,看樣子他是深思慮過的。
“達克,你們獵人前一段哪兒去了?好久沒見了!”
“我們在哥倫比亞和墨西哥,配合當地政府掃毒……”
“以你們的實力收效一定很顯著吧?”
“當然。加上你們在公海上干的那一票,幾船的高級制毒技工人都被你們洗了,別說哥倫比亞損甚巨,連中南亞的毒品市場都元氣大傷呀!現在‘金新月’又要被國洗,毒品市場……”我問到這里,已經沒有什麼好打聽的了。任務容仍未下達,不過時間是已經定下了,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準備,這幾天在國的事雖然不大但瑣碎之極,弄得所有人都筋疲力盡,原本想到國來散心的,打算也沒有實現,剩下的這半個月可要抓時間好好快活一下。我一邊和其他人打屁,一邊向Redback示意準備開溜。
好不容易趁大家狂歡的時候逃了出來,我和Redback稍一商量便做了決定,趁這幾天空閑陪到轉悠轉悠。等隊長罵人的電話打通的時候,我們已飛到了泰國曼谷聲名卓著的拍蓬街。
我頭戴著在背包的電腦上的耳機,驅里面溫習的是剛買的阿拉伯語教學。嘰里呱啦的阿拉伯語,把我和面前滿街穿著三點式拉客的十一二歲的雛隔兩個世界。Redback左轉右轉地在燈紅酒綠的紅燈區邊緣找到了一座不像教堂的教堂,巨大的院落全是層層排排的簡易竹樓,未進院門便看到了坍塌的圍墻。神父和一名穿著背心著強壯的男子正在安聚在祈禱大廳的上百名,另有一些年輕人正在修理仍在冒煙的院墻。
“怎麼回事?”Redback看到神父肩頭的跡吃驚地問道。
“搶劫!”神父滿臉頹意,看樣子有日子沒睡好了。
“搶劫?”我也吃驚地關上了電腦里播放的阿拉伯語,“搶什麼?教會有什麼可搶的?”
神父沒有說話,環視了周圍一圈,我跟著他的眼神看去,見到的是滿屋睜著驚恐大眼的,其中有一半多在六七歲上下,們穿著奇怪,肩上和口都烙有奇怪的印記,從仍發黑的焦印上可以看出,這是剛剛烙上去的。什麼樣的人這麼殘忍,竟然對如此小的下這樣的黑手!
“我們出去說!”那名不知名的神父把安的工作給一旁的修,帶著我們來到了院子。
“刑天!這位是我跟你提過的基神父。基神父,這位是刑天!”Redback把我介紹給那位看上去像拳擊手的神父。
“你好!久仰,久仰!”
“你好!我也久仰你的大名了!”我們兩個客套了兩句,其實我本想不起在哪兒聽過他的名字。
“我要謝你們狼群為我提供了東南亞向歐洲輸送雛的管道,讓我們能輕易地從歹徒手中救出如此多的可憐孩子!”等到基神父說到這里的時候,我才想起來在哪兒聽過他的名字。這家伙是神職人員中的異數,常年在東南亞打轉,號稱“大棒神父”,以使用大棒看守教院出名,畢生致力于解救的事業,曾經追蹤萬里將幾個好雛的頗有勢力的歐僚和毒販子繩之以法。如果不是神之刺客在后面撐腰,他早就不知死了多回了。
“不客氣!這是怎麼回事?那些孩子是……”我本來想著和Redback出來單獨散散心的,沒想到我們不去找麻煩,麻煩自找上我們。
“那些孩子都是我這幾年來解救下來的……雛!”說出這個詞后,基神父在前畫著十字一陣禱告,弄得我頗為無奈。這有什麼可告罪的,不就說了個詞嘛。
“這麼多?”令我吃驚的是,屋的孩子們最小的六七歲,最大的也就十三四歲,竟然都是救出來的雛。我開始以為們只是教會收養的孤兒。
“已經轉移走好多批了!”神父最近都在忙這些事,看他兩鬢躥上去的白發,便知道這些喪盡天良的事看多了,對人的神有多大的摧殘。
“那搶劫又是怎麼回事?”我正說著,從邊上一間掛著白布簾的房間里突然沖出一名修,趴在欄桿上大吐起來,看快把臟吐出來的勁兒,真讓人想知道看到的是什麼惡心的畫面。
“是為了里面這批剛救回來的!”神父的話剛說完,又一名修沖出了房間,趴到剛才那名修的邊一同吐起來。
“那些有什麼特別嗎?”我問話的同時,非常不禮貌地一直盯著那兩名吐完跪在那里不停向天祈禱的修,等著看后續發展,誰知道里面一會兒還能沖出多人來。
“們都是Devadasi!”基神父說了一個我沒有聽過的詞,把我的注意力喚了回來。
“什麼?”我愣住了,看著邊上的Redback,畢竟英文不是我的母語,太多單詞我不知道了。
“提婆達悉!”Redback轉腦子給我解釋這個詞語,“意思是‘神的奴’。是印度在坦多羅崇拜的儀式中扮演獻于男神(修行者)的神的角,實際上已經由神廟祭司訓練變相賣的職業。傳說修行者在與神廟舞進行儀式媾后可以獲得活力達到不朽,通過對神圣的生行為的神復制來保證維護萬的秩序。”
“通俗點!”聽了半天,我仍沒能明白的意思。
“就是廟!”Redback握著前的十字架說道,“印度極度重男輕,為了不養活孩子,很多家庭都會以一種儀式把孩嫁給地方寺廟的神,這些孩會被獻給神廟,終生為廟奴或廟。”
“廟?”我第一次聽說這個詞。廟在中國是非常神圣的地方,教法一般是宣揚的,我從沒有聽說過把廟和扯到一起來。
“沒錯!”Redback看著遠那些心智未開的,聲說,“在印度、尼泊爾、斯里蘭卡,五歲至九歲的,會在月圓之夜‘嫁’給地方寺廟的神,祭典后其肩膀和將被烙印,之后聘于寺廟祭師,來拜神的人可以向寺廟出錢買這些孩媾!”
“你們從印度弄來的?”我吃驚地問道。沒想到他們竟然越國境去營救這些孩子,如此一來,風險和經費可是不小。
“販賣的國際路線分兩條:一條是從尼泊爾到中轉站孟加拉,然后轉手賣到印度,從印度與基斯坦轉往中東國家:另一條是從孟加拉到東塢,過泰國到菲律賓,然后裝船到世界各地。這批孩子是我們在泰緬邊境劫下來的。”基神父正向我們解釋著,從那間“嘔吐之屋”里走出一名男子向我們招手。我認得他,他是神之刺客的隊醫,好像保羅。
基神父看到保羅向我們招手,嘆了口氣向那間“嘔吐之屋”走去,我和Redback在后面跟著,也想看看里面到底是怎麼回事。邊走我邊向神父打聽:“那打劫的是什麼人呀?”
“本地的黑幫和倒賣人口的人販子!”神父一邊走一邊整理服,“這些孩子是我們在本地黑幫接貨時搶來的,那幫沒接到貨的黑幫拒絕付錢。人販子竟然以這些孩子是宗教祭品、我們是異教徒為名,要求我們歸還,結果談不攏便來的了!”
“……”我無言了,今天又長見識了,有時候出來跑,還真是能看到平常人見不到的東西。
“泰國政府不管嗎?”我的話還沒說完,前面基神父掀開的門簾里便傳來一陣嗆人的惡臭,熏得我一陣窒息。多年的征戰經驗告訴我,這是人腐爛時發出的味道。可是修道院里怎麼會有這種味道?我更加好奇了。
“泰國1994年已經制定了相關的法律,但罰力度明顯不夠。與15歲至18歲雛發生行為,判監1年至3年,以及罰款2萬株至6萬銖(約800元至2400元);與15歲以下雛發生行為,判監2年至6年,罰款4萬株至12萬株,一般外國人罰了錢就沒什麼事了。”神父無奈地搖了搖頭,東南亞之所以為“觀國”,也是因為各國政府縱容的結果。
進了屋我才看清楚,這里是一間簡易的醫療室。大通房分里外兩間,外間兩名修在給幾個上藥。從那些流著黃水的下看來,大多已經染上了二期梅毒和淋病。最可憐的是一個趴在床上的男,從他包裹的部位便可以想像他的痛苦。這些孩子本還不知道什麼恥,只是瞪著大眼看著我們幾個人走進來,一點遮掩的打算也沒有。倒是幾個忙得滿頭大汗的修,慌忙扯來白布替他們蓋住了。
走進里屋,只見病床上躺著一個人,看樣子已經陷深度昏迷,惡臭便是從上散發出來的。等我們走進去的時候,保羅已經收拾好醫療了,看樣子已經沒有救了。
“怎麼回事?”我皺著眉頭,這麼沖的惡臭怎麼會從一個活人上發出,難道爛了?
“這個人是我們去踩點的時候撿的。是印度一個農村的婦,丈夫打仗去的時候被實行了割禮,丈夫快有一年的時間沒有回來了,傳言是死在外面了,鄉親要求進行‘沙帝’,是逃出來找丈夫的。”基神父穿上圣袍,抱好《圣經》,看樣子是要為這個人送行了。
“割禮?印度也有割禮?上的味道是怎麼回事?什麼是‘沙帝’?”我常年在非洲打仗,當然知道割禮即所謂的年禮,到了一定年齡,男子必須割除的包皮,而子則必須部分或全部割除核和小,甚至將道口部分合。男子割禮在許多宗教里都有,但對子施割禮我以為只有在落后的非洲才有,沒想到印度也有。
“在印度鄉下,丈夫長時間不在家時,有權要求妻子合道,只為排尿和月經留下一個小孔,來保證不會。結果的手不功,道病變糜爛了。是被人販子拐到這里的,但他們沒想到這個婦人下面已經爛了,結果在發現后就把扔到了山里,我們把救了回來,但也晚了!”神父也整理好服做好了彌撒的準備,“‘沙帝’是印度的一種古習俗,就是丈夫死了,妻子要***殉夫!”
“你們肯定這個人是來自印度?你知道的,印度可是號稱……”
“沒錯!就是那個號稱第一信息產業大國的印度!”Redback責怪我懷疑他們的智商,甩給我一記白眼。
“噢!”我咂吧咂吧沒說話。雖然我到過印度,但沒去過鄉下,還真不知道這樣一個大國,竟然還有這種稀罕事。
原本想在婦人醒來后,便為做最后的禱告的,但上帝似乎不想讓多罪,讓在沉睡中過去了。最后神父他們只是為做了安魂的彌撒,便把這苦命的人火化了。
出了醫療室,就見不遠的臺階上坐著數十個骨瘦如柴的小孩子,這種病狀我在非洲常見,艾滋病!世紀絕癥。
“我們只能給仍有希的孩子醫治,得了艾滋病的孩子,我們也沒有辦法了。”基神父雖然天天都看到這種場面,但仍是痛心不已,“而且我們天天還要接診數量眾多拿不出錢看病的,那些開院的看準了我們不會讓孩子們苦,常讓得了病的孩子來我們這里看病,看好了再回去接客。”
“為什麼不把們留下來?”我奇怪道。但這時從邊上傳過來的一名小孩跟修圍墻工匠的談話聲讓我住了口。“你手上的表好漂亮,如果你把它給我,我就陪你睡覺。”一個從小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孩子,們的價值觀早已經崩塌了。就等于金錢的觀念已經深固地種植在們的腦海深,雖然救得了們的,但想挽回們的靈魂就難了。
“每天都有不了清苦的孩子逃跑,只要出了這堵墻便是花花世界,們知道怎麼換取自己需要的!”基神父痛苦地說道,“我們現在只好把希放在這些年紀最小、靈智未開的孩子上,希神能拯救們的靈魂。”
“你讓我和你來干什麼?打仗?”我奇怪地問Redback,沒有跟我提過教堂被襲擊的事。
“不是,我們只是負責接走這些孩子!”Redback指著那些烙有印記的說。
“接到哪兒?”
“艾蘭登!”
“那里不是也很嗎?”
“但那里沒有雛呀!”Redback擰了我一把,痛得我一齜牙。
“噢!”我不敢再問了,言多必失啊。
“我們等教會簽發的收養證明和避難申請一到,便帶這些孩子離開這里到艾蘭登去。”Redback很練地囑咐我。
“如果那群家伙在這之前再來擾呢?”我后那些可憐的竹屋,本經不起任何打擊。
“我帶你來干什麼?”Redback終于說了。
“我就說嘛!還許給我那麼多好,還說和我玩‘冰火九重天’、‘沙漠風暴’,想著代價就是要當苦力……”我還沒埋怨兩句,便被Redback殺人的目堵住了。
“老娘也幫過你,出點力就這麼多費話,是男人嗎?”Redback聽我提到許給我的多項“好”,臉紅地趕忙把話題岔開。神父是純潔的神職人員,沒聽出來我說的是什麼。基可是常年在場中打滾的老泥鰍了,一聽便明白我指的是什麼東西,只是怕Redback惱怒,只好忍著笑意看向別。
“拿來!”等基神父走開后,我出手向Redback討要。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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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PG1狙擊槍
口徑.223 Rem,.243 Win,.308 Win,.300 WM,.338 Lapua
槍管鏤紋加重槍管
槍管長660mm
空槍重8.815kg
全長1186mm
彈匣可式取彈匣
扳機力60.0~130.0g
槍材料可調整合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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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呀!”我除了把放進電腦帶過海關的刀子,只帶了把小得可憐的陶瓷槍跑到了泰國,六發子彈能干什麼。
“沒有!”神父不好意思地聳聳肩,指著遠去的基神父低聲埋怨道:“他腦子不開化,認為上帝的宅院中不能藏兇,所以沒有藏槍。我們來的時候帶的武也不多,你們最好是到黑幫手里去買。我知道你認識人的!”
“殺人還不給槍?哪有你們這樣的?”我嘟囔著從電腦中調出泰國賣武的商人名單。好家伙!一大串好長的名字,怪不得泰國比較招傭兵的喜歡。
等我們兩個找到相的軍火商時,天已經黑了。雖然他這里的東西琳瑯滿目,但我還是沒有找到我最喜歡的MK23手槍,據商家說這是因為用得了那麼重手槍的人不多,加上它樣子又沒有沙漠之鷹帥,所以銷路不好,想要還需訂貨。意外的是,竟讓我發現了中國剛裝備部隊的92式半自手槍,有9毫米口徑的,也有5.8毫米口徑的,這種2000年才裝備中國駐澳部隊的新槍,沒想到這麼快就出現在了黑市的桌面上。
我試了幾發覺得不錯,出于紀念價值便收了兩套,但最后仍是選擇了MK23的水版——USP戰型,但輕了一半的USP用著怎麼拿怎麼別扭。為了保證火力,原本我想購買一直使用覺不錯的HK23輕機槍的,可是Redback不想為教堂添麻煩,最后給我挑了把UMP45,拿著手里輕得像玩的塑料家伙,我真是覺得不可靠。
出了門,拎著輕飄飄的口袋,我有點希這兩天最好不打仗,這些東西太讓我沒有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