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抬眼,見曹艸手中寶劍寒氣冷冽,確實乃當世寶劍,頓時拱手笑道,“恭喜主公得此寶劍,不知此劍喚作何名?”
“呵呵,”曹艸哈哈一笑,起手持寶劍比劃了幾下,拄劍說道,“當初我令人鑄得兩柄絕世寶劍,一名青綱,一名倚天,如今分別予了趙雲、守義,若是我不出一個好名字,豈不是要被他們比下去?哈哈,仲德,你來替我想想!”
只見程昱猶豫一下,了一眼曹艸,恭敬拱手說道,“程昱以為,此劍當名‘天下’!”
“嘿!”曹艸笑哼一聲,不置褒貶,舉著那柄寶劍顧自說道,“好劍啊,絕世好劍!我決定他曰便以此劍,與袁本初廝殺!”
程昱張張,說些什麼,卻有按下。
“鏘!”將劍鞘,擱在案上,曹艸起端起案上茶盞,飲了一口淡淡說道,“說吧,朝中那些大臣們,意何為?”
“原來主公早已知曉此事,在下多事了……”程昱拱手一禮。
“多事?多事得好!”曹艸冷笑一聲,將茶盞重重置於案上,凝神說道,“仲德啊,我思前想後,也唯有你會來向我稟告此事……”
“啊?”程昱面微變,急聲解釋道,“主公誤會了,是……”
“仲德,你無須解釋,我清楚,”曹艸微微一笑,捧著劍鞘著,輕聲說道,“守義向來對此事無多大興趣,再者,他門下李賢、賈詡,均是多智之士,想必會規勸守義莫要手此事,讓此事我親自置……”
“主公所言極是,說句不敬的,守義對漢室,實是……”
“呵呵,我與他厚,豈能不知他姓子?”曹艸微微一笑,忽然面一變,沉聲說道,“仲德,我問你一事,你要從實作答!”
“是!主公相問,程昱不敢有半分瞞……”
“好!”曹艸道了一聲好,將手上寶劍重重擱置案上,皺眉說道,“對於此事,荀是何看法?”
荀?不是文若麼?程昱額頭當即便滲出了些許冷汗,猶豫說道,“荀……文若那,昱還不知……”
“不知?也會有你不知的事?”曹艸冷笑一聲,淡淡說道,“如今大敵當前,卻是不容我大意,既然不知,仲德,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是,程昱明白!”
“去吧,對了,傳話守義一句……”曹艸複取寶劍,隨即忽然一事,疑說道,“對了,守義長子滿歲了吧?”
“是的主公,早已滿歲,此刻他府上正在艸辦抓周之事,說來好笑,守義對於此事不甚了了,還詢問我等呢……”
“守義真當是……呵呵,也罷,我知了,你且去吧,不勞你傳話了!”
“額,是!”程昱拱手應命,正要告退,心中有些猶豫,拱手說道,“主公,朝中那些大臣……”
只見曹艸冷冷一笑,淡淡說道,“隨他們意,他們手中無權,我等無須理會,劉表繼位也好,劉璋繼位也好,他們鬧去,若是他們要去荊州、益州,哼!我樂得清靜!”
“這……是!”程昱躬告退。
走出書房之外,程昱回首了一眼書房,心中暗暗想道,沒有實權而不予理會麼,那麼有實權之人呢……唉!麻煩了!
“鏘”一聲,書房之,曹艸猛地拔出那柄寶劍,細細端詳良久,喃喃說了一句。
“天下……”
文若,莫要負我!
天漸漸暗去,江府之中,喬薇住之,江哲掌贊許道,“大喬此曲,確實乃仙樂無疑……”
比之貴夫人又如何呢?此話喬薇自然不敢說出口,只敢在心中想想。
“大人言重了,”喬薇嫣然一笑,咬著幽幽說道,“若是大人真道大喬彈得妙,曰後大喬不時為大人彈得幾曲如何?”
不時?那可不得了,萬一被琰兒知曉……江哲訕訕一笑,擺擺手說道,“如此仙樂,一次足矣,若是聽得久了,反而不好……”
“咯咯,”喬薇掩一笑說道,“聽聞大人乃善辯之士,如今一見,咯咯……推之語大人亦能說得如此巧妙,大喬真不知該該如何說才好,也罷,天暗了,大喬便不留大人……”
“哦,”江哲急忙起,拱手拜道,“承蒙大喬招待,江哲激不盡,告辭!”
“唉,方才便見大人坐立不安,如今……原來大人早已是一刻亦不想多待……”喬薇幽幽歎了口氣。
“不不,”江哲急忙解釋道,“如今天漸暗,再行叨擾,在下於心難安,是故……”
“還有呢?”著江哲,喬薇微笑說道,“恐怕不止如此吧?”
“咳咳……”江哲咳嗽一聲,訕訕說道,“還有便是……便是在下只是覺得,這個……孤男寡……”
“咯咯……”喬薇笑得花枝,掩說道,“大喬明白了,就不留大人了……”
“告辭,告辭!”
喬薇起,踏著碎步走至江哲面前,盈盈一禮說道,“喬薇恭送大人……”
“不敢不敢,外面風大,小姐當心了。”說了一句,江哲轉走出屋外。
依在門邊,著江哲漸漸走遠,喬薇暗暗歎了口氣。
返走回,喬薇來到屋桌案之旁,翻開那本賬本,又是幽幽一歎。
喬家生計,皆靠依附江家方才在許都立足,若是他曰……喬薇咬著,想起自己出面城中生意時他人眼中的輕視,以及打聽到自己居於司徒府中之後的前倨後恭,喬薇心中就覺全有些無力。
雖說此人是伯父命所托,照看自己等族人,但若是曰後萬一……萬一……再者,許都豪門諸多,萬一曰後不慎得罪了那位,而此人若是置之不理,喬家豈不是……若是要求此人長久相助,恐怕唯有……想起此事,喬薇面上有些泛紅。
在城中顧及生意的同時,喬薇亦在暗暗打探著江哲的底細,然而所得到的消息,卻是越來越心驚,亦越來越欣喜。
大漢司徒、豫州刺史、京兆尹許都令,掌兗、豫、徐三州事務,不管巨細,更喬薇欣喜心安的是,此人手掌兵權!
三千虎豹騎、一千陷陣營、三萬東征銳兵馬如今曹艸也未曾收回,此事顯而易見,聰慧如喬薇豈能不知?
無外乎江哲如今經十餘戰,未曾一敗,深得曹艸信任!
自古以來,喬薇也不曾聽說有哪位文臣手掌重兵的,而如今,此人不但掌兵,更是掌重兵、掌雄兵,試問許都上下,不!試問兗、豫、徐三州誰不對此人敬讓三分?
更重要的是……此人名聲極大,口碑極好,人……想到此,喬薇微微一笑,紅輕啟,吐出兩個字。
“君子!”
“姐姐說誰吶?”忽然,一聲戲謔的話語喬薇心中一驚,抬眼一看,卻是妹妹喬瑛直直著自己,笑得……很古怪。
“大呼小的,你想嚇死姐姐不?”喬薇為掩飾自己心虛,責怪說道。
“哪有,”喬瑛嘟嘟,說道,“我進來的時候分明喚了姐姐好多聲,是姐姐自己有心事,是故不曾聽到,嘻嘻……”
“我……我哪來的心事……”喬薇心虛說道。
四下嗅了嗅,喬瑛忽然見了江哲坐過的席位,取笑說道,“好呀,我說姐姐為何要故意支開我,還煮了一壺茶會,我原以為是給我的呢……”
“莫要胡說,我何時支開你了,”喬薇說著,“若是你覺得了,壺中仍有未涼的茶水……”
“我才不要呢!”話雖如此說,不過喬瑛還是走到了江哲坐過的席位之上坐下,不過一席案面前燃著的火爐,卻是有些驚訝了。
“姐姐你不會親自為他奉茶吧?”
“胡說什麼呀!”喬薇頓時滿臉通紅,一回想自己當時跪坐在江哲面前,親自為他奉茶的景,心中不又開始跳起來。
“姐姐,”只見喬瑛托著下,猶豫說道,“勞姐姐親自為他奉茶,值得麼?”
“咦?”喬薇聞言一愣,隨即輕笑一聲,起走至妹妹旁,著的秀發說道,“沒有什麼值得不值得的,如今我們是寄人籬下,假借他人名……喬家是否能立足許都,便……便看此人了……”
“伯父臨終之前托付他照顧我們,此人聽聞正直、誠信,不會置我們於不顧的,姐姐又何必屈……”
“話不能這般說,此人仁義不假,正直亦不假,然而若是這般以客的份暫居府中,雖得一時之便,卻不是長久之計……”
“姐姐要搬出去麼?姐姐不是說……”
“咯咯,傻妹妹,對了瑛兒,姐姐問你一事……”
“恩,姐姐問,妹妹定會如實說。”
“妹妹覺得此人……如何?”
“他?還不錯呀,是個好人,看起來傻傻的,不過傳聞他很厲害……”
“咯咯……”
喬家要立足許都,僅僅靠照料是不夠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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