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倚走到車窗前敲了敲,沒幾秒車窗落下,里面的男人穿了件黑襯衫領口解開了兩個扣子微微敞著出結,一雙桀驁的墨瞳睨了過來。
只是一瞬孫倚便覺到了極致的迫,下意識的便把子直了些,覺下一秒就要給敬禮了。
夏寧站在遠看到這一幕無奈的嘆了口氣側對一臉懵的程安攤了攤手:“小安,你自己回家吧,不能送你了。”
“……哦。”
坐在后坐的孫倚自打上車后就正襟危坐著,就連眼睛都不敢斜一下,直視前方難得的正經嚴肅。
夏寧在旁邊看他這副模樣,不嘲笑著。
孫倚也只能在他大哥孫清北面前才能如此老實。
“呵~”開車的孫清北突然冷笑了聲,夏寧坐在旁邊瞬間就覺到孫倚的子又板正了些。
孫倚咽了咽口水大氣不敢出,便聽到孫清北聲音輕漂漂的揚了起來:“待給你的工作都做完了?”
“還……還沒。”孫倚看了眼正開車的孫清北又補了句:“快了。”
孫清北點點頭手敲著方向盤過了幾秒說道:“我就出差幾天沒盯著你,就又沒工作的心思了。”
“也……也沒有。”孫倚對夏寧使了下眼神,可卻往旁邊一歪當沒看見。
正好遇到了個紅燈車子停了下來,孫清北回掃了眼他冷嘲熱諷著:“等會兒到了大院,用不著我收拾你,老爺子就能了你一層皮。”
孫倚一激靈手心里都開始冒起來了汗:“大哥,救命。”
“呵……救不了你,自求多福吧。”孫清北瞥了他一眼拉起手剎車子迅速發:“我現在能做的,就是盡快讓你去送死。”
“……”
是親哥嗎?
——
任氏集團
“剛才會里提到的容讓策劃部繼續跟進,另外準備好一個小時后和沿市那邊視頻會議。”
電梯門打開任景西走出來對著旁做筆記的徐澤吩咐著,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卻突然停了下來。
他回頭著坐在沙發上也正看著他的那個人,片刻后揚了下角:“什麼時候回來的?”
孫清北在任景西辦公室里轉著又見到他桌上堆得高高的文件,連嘖兩聲搖搖頭:“日里萬機呀。”
任景西瞥了他一眼:“你就很閑?”
“那倒也沒有。”孫清北晃到他面前:“我弟這段時間可沒讓你輕松吧。”
“前兩天老爺子可把他給罵了一通。”孫清北笑了下:“說這都多久了合作案的事還沒定下來。”
“我看你開心。”任景西把文件撇到他面前:“你早就做好的東西還讓孫倚再來一遍。”
“總得給他找點事做讓他鍛煉鍛煉,不然天天在那混日子。”孫清北嘁了聲翻開文件細看著有哪些變后收起來:“聽說你沿市的工作開展的順利。”
任景西應了聲:“何方海那點勢力在沿市本算不上什麼,散沙一樣風吹吹就沒了。”
孫清北點點頭從來也不擔心任景西辦事能力和速度,再說何方海其實也不足為懼,就楊酈瓊那邊的事難辦一些。
“我前兩天見到程安那丫頭了,變化大呀。”孫清北故意的,非要臭上一下任景西這心里才覺得過癮痛快。
“我聽孫倚說了,人家現在和你還不對付呢。”孫清北拍了拍他的肩膀模樣誠懇:“阿景,任重而道遠啊。”
任景西擰著眉有些不爽掃著他手上的文件悠悠道:“我看咱們的合作還是再考慮一下,似乎談的還不夠仔細。”
孫清北擺著手拍了下文件:“我不是孫倚,到了我手里的合作還能跑?”
臨走的時候孫清北突然停了下來指了下電腦,模樣高深莫測:“看你替我管教孫倚那幾天的份上送你一份大禮,記得一會兒看郵件,甭客氣。”
任景西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在他走后打開郵箱看到了一份他剛剛發過來的郵件。
隨著容的鋪展任景西的神越發嚴肅認真,仔細閱讀著忽而笑了下。
這的確算是一份大禮。
孫清北像是掐著時候似的給任景西打來了電話:“怎麼樣?這份禮不錯吧。”
“我聽徐澤提到過你最近在查那個銳, 這種事你應該來找我呀。”
“怎麼說我們孫家也是傳界有頭有臉的,查一個小小的還不簡單?”
“是啊,怎麼能忘了你呢。”任景西悠悠道。
“和銳所有有關聯的人我是都給你查到了,至于有什麼關聯對你有什麼幫助那就要看你自己了。”孫清北說完后便掛了電話,卻拿起銳的那份名單琢磨著。
怎麼說也是認識了幾十年的兄弟,這點小忙幫起來也不過勾勾手指的功夫。
——
夏寧找著程安喝下午茶,聊起了孫倚前兩天被家里老爺子收拾的事。
程安想起那天度假回來的事便問道:“孫倚他哥很恐怖的嗎?”
夏寧愣了下想到程安之前沒怎麼和孫清北見過面,自然也不怎麼了解他的事便說道:“也沒有很恐怖啦,就是本時對孫倚管的嚴,脾氣又暴躁了一點。”
“雖然他們倆就差了兩歲,但他哥做事可不一樣了。雷厲風行,當機立斷從來不拖沓,辦起事來一點也不含糊。”夏寧一口一個夸贊著,仿佛那是夏寧的親哥。
“那不好,孫倚還可以跟著學點。”
夏寧擺擺手:“可別了,孫倚可怕他哥了,平時都恨不得躲著走,還好他哥忙有的時候一年也見不到幾面。”
“他哥你別看現在穩重的,其實年輕的時候就是校里一霸可混子了,老爺子氣得不行把他送到大山里苦了好幾個月,回來之后就消停安穩了不。”
“后來大學畢業的時候老爺子又托戰友把他送到部隊里關了兩年,再出來后整個就像變了一個人,一軍人做風嚴謹又仔細,只不過這脾氣該暴躁的時候還是暴躁。”夏寧說著笑了下:“尤其是對孫倚的時候,更是變本加厲,家里幾乎誰都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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