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不久,溫暖和兩人一起上山給納蘭瑾年施針。
袁管家看見納蘭瑾年總算回來,立馬上前稟告:“主子,歐公子來了,在花廳里。”
納蘭瑾年看了一眼風念塵:“你不是有事找他?”
風念塵莫名其妙:“我有什麼事找他?”
他還想學針灸之呢!
“買地。”
風念塵這才想起他的確需要找歐懷安買地:“對,我得買地!那我先去買地。”
這事越快越好,小師傅還住在風的竹棚里呢!
風念塵大步往花廳走去。
納蘭瑾年對溫暖道:“我們去書房。”
溫暖點了點頭,然后跟在納蘭瑾年的后往書房走去。
書房里
兩人剛想走進室施針,袁管家又來稟:“主子,林公子和郭姑娘,還有李大人來了,有要事稟告。”
袁管家在說到有要事要稟告時,特意看了溫暖一眼。
希這丫頭識趣一點出去等一下。
軍機大事可不是能耽擱的。
納蘭瑾年想到施針比較久,林庭軒過來應該是帶來了那連弩的設計圖,看一眼就行了,便道:“讓他們進來。”
“是!”
溫暖轉往外走:“我出去走走,你忙完了我。”
納蘭瑾年卻拉住了的手臂:“不用,外面風大,你在這里坐坐,看看書,等我小半刻鐘。”
說完,他單手就將按在書桌旁他那張寬大舒適媲如龍椅般的寶座。
大灰直接在溫暖的腳邊趴在,兩只前還踏在的鞋子上。
這時林庭軒和郭明艷,還有一位將領一起走了進來,三人正想行禮,看見瑾王拉著溫暖坐下,均愣了一下。
郭明艷心里震驚極了,這個小姑娘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瑾王的書房?最重要的是瑾王居然了!
居然了!
還讓坐在他的位置上!
那是他的位置上!!
郭明艷盯著溫暖,恨不得將的屁盯穿。
納蘭瑾年也就拉了溫暖一下,就松手了,至于讓坐在自己的位置?這不是因為那個位置最近,就在兩人邊嗎?
他沒想太多看向林庭軒:“做出來了?”
溫暖坐下后看了一眼桌面上打開的一幅地圖和一份信函便移開了視線,然后落在桌上一本黑封面,卻沒有書名的書上。
這什麼書?為什麼連名字都沒有?
這念頭一閃而過也沒在意,拿起旁邊一本詩集看了起來。
林庭軒很快回過神來,行了行禮:“回十七爺,做出來了。雖然沒有西戎的連弩后勁足,程遠。但的確可以二十矢連發。”
李兵馬上贊道:“十七爺,這二十矢連發的連弩能做出來全靠郭姑娘。我們武備院一群人一籌莫展,但郭姑娘一個人幾天就發明出來了,實在令人佩服。”
郭明艷笑了笑,眸里難掩得意,看了一眼溫暖,上謙虛的道:“大人謬贊了。其實武備院的大人們已經完得差不多,我只是在關鍵的地方稍微做了一下改進。微不足道。”
李兵擺了擺手:“郭姑娘太謙虛了,沒有你的改進,本就不可能二十矢連發。”
“圖紙我看看。”納蘭瑾年。
林庭軒看向郭明艷,那圖紙在手中。
實有點大,放在營地里,準備請十七爺過去試一下。
郭明艷遲疑了一下,沒有上前,又看了一眼溫暖,眼睛里有深深的防備:“十七爺,這位姑娘是誰啊?”
納蘭瑾年聽了,一個中午本來和了幾分的眸又恢復了一慣的清冷,他順勢挨著溫暖坐了下來。
溫暖本就瘦弱小,坐在寬大的椅子上還有許多位置,他就這麼隨意的在邊坐了下去,也還有許多剩余的位置,不會讓人覺得仄。
溫暖習慣的讓了讓。
納蘭瑾年看著郭明艷淡淡的道:“拿來。”
并沒有回答的問題。
郭明艷眼皮跳了跳,只想到平起平坐四個字。
看著溫暖只是挪了挪屁居然沒有起來,渾細胞都在冒火!
知不知道十七爺的份,居然敢和十七爺平起平坐!
郭明艷沒有上前:“十七爺,這圖紙是絕。”
“拿過來。”聲音凜冽不容拒絕,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生氣了。
一個殘次品有什麼好藏著掖著?
“是。”郭明艷心里不甘,但不敢造次,呈了上去,又防備的看了一眼溫暖。
“我去如廁。”說著,溫暖站了起來, 走出去。
納蘭瑾年看了一眼,倒沒有阻止。
大灰狼趕站起來,跟上,經過郭明艷時,對著翻了個大白眼,還狼哼了一聲,然后便狗的跟在溫暖后。
郭明艷:“……”
大灰這是什麼意思?
納蘭瑾年打開圖紙看了一眼,便擱下了:“還有事嗎?”
郭明艷一怔:就這樣?
“十七爺不去試試這連弩的效果嗎?”
這是為了他查了許多書籍,苦思冥想了幾個日夜做出來的。
“不是說比不上西戎人做的后勁足,程遠,這還有什麼好試的?”
郭明艷:“……”
納蘭瑾年看向武備院的掌印李兵:“李大人回去繼續研究吧,我要的不是比不上,而是要比西戎人做出來的更好。”
“是,下馬上回去繼續研究。”李兵了額頭的汗,趕告退。
林庭軒亦拱手道:“屬下告退。”
“嗯。盡快研究出來。”
快冬了,西北荒蕪,冬后,那些的突厥找不到吃的,就會在邊境打家劫舍,搶殺掠奪,無惡不作。
“是。”林庭軒和李兵恭敬的退了下去。
郭明艷只能依依不舍的福了一下,跟著退下了。
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大老遠的從京城趕過來見他,就是想著能和他相久一點。
為了這連弩,不眠不休的想了數日,還以為起碼能相半天,卻沒想到還沒說兩句話就離開。
三人退下后,納蘭瑾年同樣站了起來走出去。
他剛想吹一聲口哨,問問大灰狼那小丫頭去哪里了。
便看見不遠,一棵柿子樹上那個小瘦弱的影,正像猴子一樣迅速往上爬,三兩下就爬上了高高的杮子樹上。
他的眼皮跳了跳,一個閃便飛了過去,整個人縱躍起,一把揪住了某只猴子的領,將老鷹抓小般的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