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華在小房間裡有些愕然，震驚於太後威武的行為。

啟帝進來時明顯帶著怒氣，說話間對曜淑長公主也頗為責怪。

可太後怎麼做的呢？

太後給了啟帝一掌，讓他冷靜冷靜。

驚華眸微睜，看了楊道蘊一眼，眼中浮現著驚訝。

楊道蘊也很驚訝，但他不知想到了什麼，眉頭突然輕皺，神有些凝重。

不對……太後孃娘雖然是太後孃娘，但可不是啟帝和曜淑長公主的生母，而是姨母纔對。

姨母可以對皇帝直接打掌嗎？

姨母會對曜淑長公主如此袒護嗎？

太後袒護長公主的姿態，如親生母親一般，對啟帝那個乾脆直接的掌，也隻有親生母親纔敢。

……

楊道蘊沉默的垂下眼，不敢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否則……恐怕是震驚朝野的皇室辛。

啟帝麵對太後的詢問，低聲道:“母後，兒臣清醒了。”

“起來吧。”太後聲音慵懶:“方纔見皇帝怒氣沖沖的進來，說話顛三倒四不過腦子，所以哀家讓你清醒清醒，皇帝可有意見？”

啟帝低著頭站起來:“兒臣冇有意見。”

“那便好好說說，哀家也好好聽聽，你唯一的親妹妹做了什麼孽？”

皇帝聞言，麵尷尬:“母後，兒臣知錯了，曜淑無論做了什麼，都是朕的妹妹，朕不該這麼說，請母後恕罪。”

太後嗤笑一聲:“你知道是你唯一一個一母同胞的妹妹就行，說說吧，哀家也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事讓你這麼生氣？”

皇帝神尷尬，將黛貴妃說的所有事都說了出來。

太後的臉越來越難看。

聽完後隻淡淡道:“皇帝信了？”

啟帝從袖中拿出一些東西:“母後請看，這些都是黛貴妃給朕的東西，母後應該認得出來，這是曜淑的針線。”

太後拿過來細細檢視。

同心結、柳葉合心的香囊、荷包……

曜淑的工很好，的針線自一派，以前經常給做抹額和荷包，所以太後一眼就認了出來。

這些確實都是曜淑的針線活。

而且這些東西，看上去有不年頭了，其中一個柳葉合心的香囊上還繡了黛貴妃的閨名。

太後攥荷包，眉頭輕皺，然後又緩緩舒展。

皇帝道:“母後，兒臣本來也不相信，但黛貴妃拿出來的這些東西，兒臣卻是不得不信，那上麵還繡了黛貴妃的名字，真真是做不得假。”

太後神看不出悲喜，將那些荷包香囊輕輕放在一邊，語氣淡淡:“皇帝怎麼看？”

啟帝本來有滿腹牢。

親妹妹竟然覬覦自己的人，他知道的時候也是緩了好久才接這個事實。

他本該憤怒，他確實也很憤怒，但憤怒之餘又覺得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無力。

曜淑是子，這其實也不算覬覦吧……

啟帝自己的心也很複雜，所以他才滿腹牢，但此時聽到太後的詢問，他本來滿腔的憤怒和牢竟都嚥了回去。

他本想好好的發一頓脾氣。

他本想給曜淑一個教訓。

但此刻，他想了想，輕歎了口氣:“唉，曜淑怎麼把自己的心意瞞的那麼好，若兒臣早知道，便把夕煙賜給，這樣就不會大變，兒臣真是痛心疾首啊！”

啟帝一副痛心到極致的樣子。

太後的神稍微舒緩:“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