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十來天,大院里陸續又有兩個人收到了錄取通知書,其中一個正是李俏俏。
通知書下來那天,整個大院又熱鬧了,誰都沒想到,余家的鄉下媳婦能考上大學,而且還是軍醫學院。
這比陳家的閨考上大學更轟,陳家閨雖然考得也不錯,可人家考的是軍醫大,哪有可比?
一時間,眾人都紛紛夸贊起余家這個兒媳婦來,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大學生啊。
跟那些推薦學的不一樣,人家可是有真材實料的。
本來就已經打心底接了這個兒媳婦的曾慧卿,這下更是滿意得不得了。
逢人就明里暗里的夸自己兒媳婦聰明,自家兒子真是有福氣。
搞得大院里已經娶了媳婦的人家不由得有些酸溜溜的,人家兒媳婦長得好,生的孫子好看不說,現在還考上了大學。
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與此同時,另一種聲音又悄悄的議論的起來。
都是同一個村子出來的,宴家兒媳婦還是城里下鄉隊的,怎麼連個村里姑娘都比不上呢?
不說考個多好的大學,最起碼考個大專也行吧?
人家另外兩個不就是大專的?
登時就有人搖頭,覺得林姒就長得漂亮,腦子并沒有多聰明。
那手醫大概是運氣好,跟對了師父吧?
院里的議論,林姒偶爾也能聽到幾句,哪怕對自己的績有信心,可這一刻還是不免有些忐忑起來。
怎麼這麼久還沒收到通知書?這還有十幾天就要過年了。
連李俏俏收到通知書都過了十來天了,而的還是不見蹤影。
難道是政審沒有過?
可沒理由啊,的直系親屬,老寧同志那是紅得不能再紅的了,而吳春玉從父輩開始也沒有不對的地方。
否則老寧同志也不可能爬得到這個位置。
那到底是什麼原因,通知書還沒下來呢?
想不明白,林姒一時間翻來覆去睡不著,加上懷孕子不舒服,更是難得很。
嘆了口氣,林姒從床上爬起來,習慣看向床的另一邊,此刻卻是空空如也。
宴懷已經兩個星期沒有回來了。
雖然知道他工作走不開,可這一刻還是不免有些悶悶不樂起來。
下了床,林姒拿出桌子底下的熱水壺,借著窗外照進來的月,給自己倒了杯水。
喝了幾口熱水,這才覺舒服了些。
這段時間胃口很差,幸好空間里有許多果子,各種各樣味道的都有,還有自制的干,這才不至于營養不足。
不過還是瘦了一圈,神也不大好,整個人有些焉焉的,原本紅艷艷的都失了。
喝完水,林姒又重新爬回床上去,看了眼旁邊的空位置,林姒有些失落。
咬了咬,最后還是手拿過那個枕頭,抱在了懷里。
一殘留的甘松氣息傳來,林姒這才終于有了睡意,不知不覺的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還沒起床,林姒就聽見樓下傳來宴媽的聲音。
“我兒媳婦還沒起床,有事你跟我說也一樣。”
宴媽的聲音里帶著顯而易見的厭惡和不耐煩,上次聽到這樣的聲音時,還是上了陳雯婧。
想到此,林姒眉心微皺,心中有了一不好的預,果然,宴媽話剛落,就聽見了陳雯婧的聲音。
“阿姨,我是來安林姐姐的。”陳雯婧還是那副甜無害的模樣。
聞言,鄒蘇華皺了眉頭。
就是再傻也明白話里的意思,這分明是說兒媳婦考不上大學了!
想到此,鄒蘇華心里的厭惡達到了極點,出口的話也變得冷冰冰起來。
“我兒媳婦不勞你心,我要是有你這閑工夫,就好好的選個對象定下來,兒家名聲很重要。”
一句話,直擊要害,陳雯婧甜的笑臉差點掛不住。
是什麼意思?是說不檢點嗎?
最后,陳雯婧還是掩下了這難堪,臉上的表愈發甜起來。
“阿姨,你誤會我了,我也是一番好意,想把我的復習資料送給林姐姐,祝明年順利考上大學。”
邊說著,還把手上提著的一袋子書本遞了過去,功的把鄒蘇華給隔應壞了。
家兒媳婦需要什麼資料宴懷不能弄給?用得著在這里假惺惺的?
“不用了,你拿回去吧,我嫌臟。”樓上傳來林姒清冷的聲音。
見終于出來了,陳雯婧臉上的笑意愈發燦爛了。
“林姐姐,我知道你心里難,其實考不上也沒什麼,把時間多花在學習上,明年說不定就考上了,像我,我每天都學到夜晚12點。。”
話里話外都是林姒考不上是因為不上進。
這要是換個心眼小點的,指不定就被給氣死了。
本來沒有收到通知書就夠難了,這是往別人傷口上撒鹽。
可林姒卻毫不把的話放在心上,自己什麼水平,心里還是有數的。
擔心的不過是檔的問題而已,如果檔了,明年重考,也能考個比好的學院。
而宴媽的臉已經黑如鍋底,冷冰冰的對著面前這個惡毒的人說道:“我們家不歡迎你,麻煩你出去!”
“阿姨,你別趕我,我都是為了好呀!”
陳雯婧里這樣說著,可架不住鄒蘇華已經忍到了極限,直接把人推出了門口。
剛出到門口,兩人就看到一個郵遞員。
“哪位是林姒?這里有你的錄取通知書!”
聞言,宴媽的眼睛陡然放出亮,連忙應到:“我是婆婆,就在屋里頭。”
“那恭喜你們啊,這是京大的錄取通知書,請收好!”
郵遞員的話剛落,圍觀的人就發出一陣陣氣聲。
京大啊!全國最高學府了!
這姑娘太了不得了!
到底是誰瞎說人家長得漂亮考不上的?人家考的可是京大啊,好飯不怕晚!
一時間,圍觀的人又開始議論了起來。
“這漢溪村是個什麼風水寶地啊,不僅人長得好看,那讀書也是一個比一個厲害。”
“這樣說來,陳家閨那學校就不夠看了。”
“可不是?那說白了就普通本科而已,人家一所是軍醫大,另一所是京大,有什麼可比?”
站在門口的陳雯婧臉一陣青一陣白,剛才有多得意,這會就有多難堪。
怎麼會這樣?明明都過了這麼久了,怎麼還能收到通知書?
還是京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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