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志梅覺晴天霹靂,連手都有些抖起來。
“你你……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沒有拐帶嬰兒。”
“有人告你換了他的孩子,麻煩跟我們走一趟。”警察同志見想反抗,直接就把反手拷住。
“冤枉啊,我沒有換孩子啊!”
正好是下班時間,不一會兒樓道里都滿了人,眾人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譚志梅犯什麼事了?”
有人剛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好奇的問旁邊的人。
“警察同志說換了人家的小孩。”
“換小孩?說的不會是那個下鄉的丫頭吧?”
“不是那個還有誰?長得明顯跟林家人不一樣,整個大院我就沒見過比更水靈的,當初我就說從哪里來的孩子,沒想到還真是的。”
“難怪那孩子從小就可憐的模樣,換人家的孩子還這樣對待,我要是那丫頭的親媽,都恨不得把生吞了。”
譚志梅恨不得原地昏厥過去,剛才有多風,這會就有多丟臉。
怎麼會有人知道?怎麼可能會被發現?
譚志梅手抖得厲害,心怦怦直跳,像是要跳出嗓子眼似的。
“林婭,聽說你媽被人抓了。”
林婭剛從大門走進家屬院,遠遠就聽見有人沖喊了一句。
聽到那道帶著一幸災樂禍的聲音,林婭心里咯噔了一下。
“聽說你媽人家孩子,現在被警察抓起來了。”
孩子?誰的孩子?媽孩子干嘛?
林婭臉變得蒼白無比,雙有些發,走到樓梯口時,正好撞見被人押著的譚志梅。
“閨,快,快去找范德偉,我是冤枉的啊。”看到自家兒,譚志梅雙眼迸發出希的芒。
兒的對象家里是有頭有臉的人,只要他們出面,一定會沒事的。
誰知話一落,林婭的面確是更白了,像鬼一樣。
不能說,不能告訴范德偉,不然這門親事就要黃了。
現在車間里的人誰不羨慕?甚至連小組長都來跟說好話了。
不能失去這些,想到此,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去,得趕找到范德偉。
一直心里有顧慮,沒讓他更進一步,現在也顧不得許多了,只要把他拿下——
他不娶也得娶!
*
漢溪村
天還沒亮,林姒就起床了,今天是李俏俏結婚的日子。
剛出院子,韓甜甜也起床了,今天也一起去送嫁。
這半年他們經常一起吃飯,李俏俏跟韓甜甜兩人也變得絡起來,甚至有些惺惺相惜的意味。
剛進李家大門,就聽見王桂花的聲音。
“還不起來,今天你結婚啊,能不能長點心。”王桂花真是被氣死了。
人家姑娘要出嫁,誰不是整夜睡不著的?
哪像,心大得很,人化妝的都來了,倒好,還在呼呼大睡。
“太困了,再瞇一會。”
里頭傳來李俏俏含糊不清的聲音,像是困得不行。
“啪”
“啊!”里面傳來李俏俏的痛呼聲,“媽你干嘛打人,我都要結婚了。”
“你還記得你要結婚?那你還不趕給我起來?”
“別打別打,這就起了。”
們外幾人都笑得不行,這對母就是活寶。
沒多久,門就打開了,李俏俏頂著一頭凌的頭發,著睡意朦朧的眼就出來了。
里面王桂花正在收拾屋子,林姒沒事做,也進去幫忙,剛弄好,李俏俏又回來了。
化妝的是村里的一個嬸子,李俏俏看著年紀比媽還大的大嬸,不由得有些懷疑起來。
大嬸化新娘妝確定沒問題……嗎?
似是看到了眼里的疑,大嬸拍拍口說:“娃子你放心,村里誰家姑娘出嫁不是我丘嬸化的裝?保證給你化得跟天仙一樣。”
一聽經驗富,李俏俏就放心了
大嬸先是往臉上糊了一層,邊糊邊說:“臉要白才好看,我保證給你化得白白的,跟白面饅頭似的。”
白面饅頭?李俏俏想了想饅頭的樣子,好像也沒……病?
接下來就見大嬸拿著一塊紅的東西,看模樣應該是胭脂。
果不其然,大嬸拿起胭脂就往臉上涂,胭脂涂好之后在往上一抹。
“好了,姑娘。”大嬸對自己的手藝很是滿意,“你看我涂的胭脂多圓?多喜慶,保證新郎見到你的模樣都看呆了。”
這麼厲害的嗎?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李俏俏對自己以貌取人的行為表示譴責,然后轉過頭去,想問問小姐妹們好不好看。
原本有說有笑的屋里瞬間一靜!
林姒:……
韓甜甜:……
看到小姐妹們一言難盡的表,李俏俏心頭有了不詳的預。
拿起鏡子一照——
媽呀!鏡子里那個妖怪是誰?
李俏俏差點沒把手里的鏡子給扔出去。
“娃子,咋樣?我說了嬸子化妝沒問題吧?你看看這胭脂涂得多好啊?”
李俏俏:……
你管鏡子里這個樣子做好看?
只見鏡子里的人涂著厚厚一層,臉上打著兩坨又紅又圓的胭脂,也涂得紅紅的。
就像……曾經看過別人扎的紙人。
就這模樣,余斯華何止會看呆,都懷疑他得嚇出心臟病,連夜就扛著火車跑路了。
“你倆想笑就笑吧。”
大嬸已經出去了,李俏俏閉上眼,自暴自棄的說了一句。
“噗……”
“哈哈哈……”
連李俏俏自己都忍不住笑起來,兩輩子第一次結婚整了這麼一出,真是哭笑不得。
“還有時間,趕了,重新化。”
林姒提醒一句,屋里頭又開始忙碌起來。
好不容易化完裝,編好頭發,門外就響起一陣喧鬧聲。
“新郎來了!”
“新郎來接新娘了!”
余斯華穿著一中山裝,整個人顯得拔俊朗,把觀禮的大姑娘小媳婦們都看呆了。
“這新郎也太俊了吧?”
“我從沒見過這麼俊的新郎,這服真氣派。”
余斯華俊的臉上掛著激的笑容,手心里微微冒著汗,差點同手同腳。
好不容易來到新娘的房間門口,新娘卻已經走出門。
觀禮的人都倒吸了口氣。
“這是哪里來的天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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