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母后還是切勿再提了,陳家現在只是死了一個陳述,要是因為母后的話在生什麼波瀾,從而要用陳家所有人的命補償母后所犯下的錯,那才真是悲哀。”
“你在威脅哀家!”
“兒臣只想讓母后細細掂量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畢竟陳家一百多口人的命可都是握在母后手中呢,要是因為母后一時糊涂造流河,兒臣心里也是不忍。”
天,變了啊。
……
圣上遇刺,幸得先皇庇佑平安歸來,而他歸來第一件事就是除掉陳述這個禍害,不知道是有多百姓拍手好。
宮外現在都傳的沸沸揚揚,說是大理寺拿出證據刺殺陛下的人是太尉大人。
燕清才回宮不到一天,這上京的天都變了,左相府唯一的獨苗沒了,左相又自知愧對陛下的信任,選擇了辭,而太尉大人因為刺殺一事被抄家,陛下心善,只是要了太尉一條命,至于太尉府那些不知人士,只是下旨將其逐出了上京,總不得踏進上京半步。
太后因下懿旨放陳述一事,被圣上足在儀宮一個月,年后元宵節一過,說是太后自愿請命去守皇陵。
燕清這些日子是忙的不可開,花惜卻依舊是閑的不行,他現在說依舊是掌管司禮監,然而因為有燕清下的命令在也就是一個掛名的掌事而已。
風煜進了太醫院,當初那個嫌棄太醫院束縛,沒有在宮外自由自在的年,如今卻不再提出宮的事了。
花惜還需要養子,每天藥不停斷,隔兩三天還要把脈,閑著無聊也會去太醫院轉轉,跟著風煜學學號脈認認藥材,所以他是和風煜接最為多的,甚至是比燕清接的還要多。
看到他正慢慢的為了燕清改變,慢慢適應這宮里的生活,花惜對他都是刮目相看,的力量果然是偉大的,能讓人心甘愿的放棄自由。
小蕓折了兩束桃花回來,花惜盯著那兩束桃花出神,想到自己剛這個世界的時候,那個時候也是桃花正盛開的時候,如今都一年了。
花惜輕聲道:“小蕓。”
小蕓還沒想好把桃花在哪個花瓶里好,聽到花惜喊他,便回頭看。
花惜微抬了下,說道:“先放那吧,推我出去,我想去看看桃花。”
小蕓喜笑開:“好。”
然而他人剛出了房門,就有小太監傳話說陛下要他去崇明殿。
花惜被小太監推到了崇明殿,然后小太監退了出去順帶著把殿門給關上了。
一臉頹廢的燕清從殿出來,花惜看頂著兩個大大的熊貓眼,不問道:“陛下這是怎麼了?”
燕清兩眼無神盯著他,也不說話就重重嘆了口氣。
花惜更是好奇:“這是怎麼了?”
燕清突然朝他出了手,還把袖往上擼了一下,“你給朕把脈。”
花惜挑眉:“怎麼了?”
“快,把脈!”
燕清早就聽風煜說了,永忠很有習醫的天賦,見過的藥材都是過目不忘,號脈對他來說小菜一碟。
花惜看一直著胳膊,便笑著道:“陛下這樣奴才也沒辦法把脈,先去桌前坐下吧。”
等把手放在圓桌上,花惜把兩手指搭上去之后,他就傻眼了。
燕清這脈象!這脈象怎麼回事!
“你……”
燕清張的手握了拳頭,“朕是?”
如盤走珠,脈形充實圓而脈勢有力!這明明是喜脈啊。“陛下……您……那啥,有了兩個月的孕……”
燕清有一瞬間的傻眼,臉上的神不知是慶幸多一些還是苦惱苦惱多一些,“孩子健康嗎?”
花惜看起來要比燕清更為震驚,“健康,敢問陛下,這孩子是?”
“風煜的。”讓他知道也沒什麼,說來也是的錯,兩個月前那些大臣又是奏請立后之事,心煩喝了點酒,正好風煜來請脈,一時糊涂就把人……
“那陛下準備?風大夫知道嗎?”花惜知道孩子一定會留下的,太后的那個私生子,都對外說淹死在了池塘,私下卻把人送到單神醫邊王養著,自己的親生骨又怎麼可能會不要。
如果是個男嬰,等孩子大了以后,再讓他繼位,如果是個嬰,自己會為鋪好路,會為燕國第一位皇太。
“他還不知,這個孩子朕一定是要留下來的。”自從那日過后,一直躲著他,也已經有兩個月未曾見過他了。
“陛下是否要告訴風大夫?”
“晚會兒便傳人過來吧。”有了孩子自知不是一件小事,這件事必須瞞著天下人,的邊也必須都是可信的。
只是還有一件事,一直是沒有想好。
“你有什麼好法子,能將這件事瞞得過天下人。”
“陛下可想想太后娘娘。”
燕清聞言皺了眉頭,思索片刻,才道:“明日隨朕出宮,回來后就昭告天下,朕遇刺在外時幸得一醫相助,今朕對其心生慕意將其帶回宮中。”
花惜順著的話道:“奴才會讓小蕓多和宮里的宮娥提起這件事的,說陛下帶回那醫雖說份低下,卻是貌若天仙,陛下對那子深種,自此眼中便再容不下旁人,還揚言是金屋藏不讓任何人接近半分。”
燕清忙不迭地點頭,有時都在想這永忠是不是肚子里的蛔蟲,每次說的話都是剛合心意。
“若是如此……朝中大臣怕是要給陛下不力。”
燕清嘆聲道:“肩負了燕國,這些自然是該承的。只希那些大臣知道朕心中只喜那醫,不想讓家中小如同守寡,打消讓朕立后納妃的心吧。”
“至于這個子……”又道。
花惜接著的話道:“陛下遇刺為醫所救,圣上心慕醫,將其接回宮,獨獲盛寵,其容貌昳麗不可為外人觀也。后分娩之日而薨,其子即為東宮。”
“帝心死,后宮皆如虛設。”花惜一字一頓說完這句話。
“甚好,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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