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賀琛雙臂搭著沙發,仰頭低喃:“尹沫,你他媽到底是給誰生的孩子?送走我閨,竟然都不跟老子打個招呼?”
尹沫閃了閃眸,只說了一句話,就讓賀琛陷了懷疑人生的漩渦中無法自拔了。
……
當晚,結束一堂考核的商胤,也察覺到了異常。
他的小姑娘,一整天都沒給他發消息,也沒打電話。
這不合常理!
賀言茉平時很黏他,就算這幾年不經常見面,兩人的聊天框幾乎每天都會新消息往來。
但今天,沒有賀言茉的例行早安,更沒有自制的表包,手機安靜的仿佛壞了。
商胤問了商綺和商曜,也問了顧英俊和黎恩宥,但都沒有準確的消息。
他命黑翊去查,最后卻得知賀言茉于今早辦理了休學,復學時間待定。
環島別墅。
商胤的庫里南急速停在了主樓的門前。
下了車,便看到不遠站著三個人。
他的母親黎俏,以及商曜和商綺。
“媽……”
黎俏側目,著路燈下修長拔的影,清冷的目暖了幾分,“來找茉茉?”
商胤闊步走到黎俏的面前,“嗯,去哪里了?”
商綺和商曜此時低著頭,兩人一聲不吭,像極了做錯事等待家長責罰的熊孩子。
黎俏偏頭看了眼遠的草坪,爾后便轉走了過去。
商胤隨之跟上,余掃了眼兩小只,“犯了什麼錯?”
兩小只同時抬眸,又搖了搖頭,然后繼續垂下腦袋不說話。
商胤結,沒再問,匆匆趕上了黎俏,“媽,茉茉……”
“走了。”
商胤腳步一頓,瞳孔微,“媽,走了……是什麼意思?”
黎俏在草坪中央站定,著高超過一八五的商胤,“你在帕瑪呆了幾年?”
“八年。”
“這八年,你怪我們嗎?”黎俏側眺著遠方,“意寶,實話實說。”
商胤不假思索,那雙和黎俏一模一樣的眼眸流淌出淡淡的笑意,“媽,當然不怪,這本來就是我自己的選擇。”
黎俏的心了,側目了下他的臉頰,“茉茉要走,也是自己的選擇。”
商胤眼里的笑凝固了,甚至出幾分無措,“為什麼要走?媽,是……”
“為了你。”黎俏順勢拉起商胤的手腕,挲著他掌心里細小的疤痕,“意寶,你選擇的這條路并不好走,你想沒想過,如果有一天你分乏,不能保護茉茉的時候,別人會不會盯上?”
“媽,我能保護。”
“你不能。”黎俏放開他的手,淡淡地道:“茉茉很理智,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所以,你不用找,時間到了,自然會回來。”
商胤沉默了很久,久到說話的語調都僵了,“媽,那您能不能告訴我,去干什麼了?”
黎俏微微嘆氣,看著他暗紅的眼角,“和你一樣,選了一條最難走的路。要你給三年的時間,看能不能追上你過去的八年。意寶,你給嗎?”
“給……我給。”商胤扭頭看向別,結起伏的頻率也徹底了,“媽,您應該攔著的……”
“我攔不住的堅決。”黎俏拍了下他的臂膀,“你也攔不住一個孩子想為喜歡的男人努力改變的決心。”
后來,黎俏告訴商胤,“意寶,你足夠好,所以也想為你變得優秀。”
因為你太好了,所以只能把自己打碎重塑,胎換骨。
這天,是商胤歸國的第五天。
商曜和商綺被罰站了一夜,顧英俊被他爹顧辰狠揍了一頓,黎恩宥雖然沒挨揍,但也被他爹的一通電話罵了個狗淋頭。
這群沒有年的男,在懲罰中明白了一個道理。
他們在南洋為所為,并非自己有多厲害,而是頭頂著父母和兄長的巨大環,才能安然無恙到今天。
……
時間眨眼,無聲無息在指中悄然溜走。
賀言茉到達目的地的第一天,一個邢子楠的男人,出現在的面前。
會議桌上,擺著十幾個瓶瓶罐罐。
邢子楠對賀言茉說的第一句話:“聽說你怕疼?”
賀言茉如實回答:“嗯,天生的。”
“很好,這桌上除了止疼藥,什麼藥都有。以后了傷,自己找藥吃。”
這也就意味著,賀言茉怕疼,卻再也不會有止疼藥吃了。
賀言茉到達目的地的第三天,一個人背著巨大的行囊被送進了原始森林。
第七天,被一只蝎子蜇傷,奄奄一息的時候,邢子楠出現,并冷諷道:“你能活到十七歲,全是你爹賀琛的功勞。”
第十五天,賀言茉一個人穿越了大半個森林。
害怕也無助,但每次都咬著牙,握著前的玉佩,堅韌地向前走。
第三個月,賀言茉坐在電腦前,已經能輕松破解邢子楠給設置的防火墻。
但得到的回答是:“你媽尹沫的髓一點沒學會!”
賀言茉點頭,一聲不吭地繼續破解代碼。
第七個月,賀言茉在鏡緬國時遇到了雇傭兵。
第一個年頭,在邊境河邊一個人給自己唱了首生日歌,抓了一條魚當做自己十八歲的人禮。
過了一年半,賀言茉發現自己長高了,皮也曬黑了,但好像不怎麼怕疼了,還練出了紋路清晰的馬甲線。
第二個年頭,賀言茉破解了炎盟的防火墻,引來了許久未見的白炎叔。
以至于,接下來的一整年,賀言茉幾乎苦不堪言,訓練的人不再是以邢子楠為首的黑三角員,連帶著還有緋城一代的炎盟。
這幾個怪叔叔說是心狠手辣也不為過。
賀言茉曾經親耳聽到他們倆酒后吐真言。
邢子楠說:“訓練黎俏的兒媳婦,老子可太有就了。”
白炎說:“賀琛牛了一輩子,把兒寵得跟什麼似的,最后怎麼樣,兒不還得我一聲老師。”
邢子楠還說:“那你也太狠了,好歹是個小姑娘。”
白炎怎麼回答的?
他說:“不給我當兒媳婦,又不是我閨,我舍不得對我家崽子下狠手,賀琛他兒我還管那麼多。”
這時候,一本領的賀言茉,蹲在門口苦思冥想,該怎麼孝敬這兩位‘老師’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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