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環島公館。
暗堂考核結束后,黎俏和商郁也恢復了按部就班的工作和生活。
這天上午,黎俏在實驗室接到了段淑媛的電話,“寶貝,你三哥和盺盺的婚禮定在了這個月的十二號,周六你有沒有時間,咱倆陪盺盺去試個婚紗?”
黎俏看了眼日歷,還有不到一周的時間,“有,幾點?”
“下午一點怎麼樣?”
“可以。”
……
臨近下班,黎俏懶洋洋地著窗外的斜,思索著前兩天賀琛跟說的那番話。
——弟妹,衍有松口的跡象,你抓,二胎指日可待。
賀琛雖輕佻,但不會拿二胎這種事開玩笑。
其實黎俏自己也不止一次地察覺到了商郁態度的松。
或許,可以付諸行了。
不到二十分鐘,黎俏便收拾好東西準備下班回家。
而突如其來的一通電話,卻打了的節奏。
“俏老板……”
唐弋婷一副生無可的口吻,隔著聽筒幽幽呼喚。
聞聲,黎俏挑眉戲謔,“舍得出現了?”
算算日子,和唐弋婷至有大半年的時間沒見面了。
那端的唐弋婷唉聲嘆氣地道:“別提了,我最近剛回南洋,你有沒有時間啊,出來問問我?”
黎俏目淡淡,“嗯,地址發我。”
不到六點半,黎俏的奔馳車抵達了唐弋婷的公寓。
坐在車里撥通了商郁的電話,但男人沒接,可能在忙。
黎俏扯,給他發了條晚歸的微信,便下車走進了公寓。
……
許久未見的唐弋婷,說不上好,也談不上壞。
只是眉眼間著淡淡的憔悴,看起來很沒神。
黎俏倚著半開的戶門,“需要我怎麼問?”
昏黃的客廳沒有開燈,地板落了滿地金黃的余暉。
唐弋婷盤坐在沙發上,托腮道:“送錢送禮都行,我不挑。”
黎俏輕笑,閑庭信步地走進客廳,“前陣子去哪兒了?”
“你夫家的老家。”唐弋婷慢吞吞地解釋,“沒看我都曬黑了嘛,帕瑪的夏天也太熱了。”
黎俏有些意外,“自己去的?”
“嗯,我爸讓我去表哥的公司悉業務,本來打算半個月就回來,結果業務太復雜,是被著學了七個月。”
說罷,唐弋婷煞有介事地問:“我是不是很慘?”
黎俏疊著雙,不答反問:“陸希恒的公司?”
“是呢。”唐弋婷聳了聳肩,訕訕地道:“你也知道,唐家企業之前經營出了點問題,當時多虧了黎伯伯,才能渡過難關。
我爸……估計對我們兄妹幾個很失,出事的時候,誰都沒能扛起責任。所以他老人家現在讓我們自己尋找興趣的領域進行創業,不功不許回家,你說我造了什麼孽?”
黎俏著唐弋婷,淡聲問道:“你興趣的領域是什麼?”
“我啊……”唐弋婷大言不慚,“除了吃喝玩樂,我最興趣的就是明星的私生活,你說我去當個經紀人或者私生飯怎麼樣?說不定我能創造一個娛樂帝國。”
黎俏:“……”過于自信了。
唐弋婷抓了抓頭發,懨懨地拿起桌上的水桃啃了一口,“俏俏,要不你給我點建議?”
黎俏正要說話,兜里的電話嗡嗡作響。
是商郁。
“剛忙完?”
男人低沉的嗓音隨之響起,“嗯,剛在開會。幾點回家?”
黎俏起面向著窗臺,“八點左右。”
“忙完打電話,我去接你。”
黎俏說好,掛了電話一回,就見唐弋婷一臉八卦地長了脖子,“衍爺啊?”
“不然?”
唐弋婷了鼻子,“八點就回去?咱倆這麼久沒見,你不打算陪我睡個覺?”
黎俏揚眉,“不打算。”
“果然還是有異沒人。”唐弋婷把沒吃完的半個水桃往桌上一丟,“算了算了,我去換服,陪我吃個晚飯總行吧?”
黎俏沒說話,卻朝著主臥昂首,示意趕去。
……
夜里八點半,衍皇的車隊停在了老城區的一家西餐廳門前。
主駕后座的車窗徐徐落下,出商郁那張鬼斧神工的英俊臉龐。
西餐廳的窗邊,黎俏還聽著唐弋婷喋喋不休的嘮叨,余一閃,就瞥見了男人的車隊。
唐弋婷也順勢扭頭,瞧見氣派的勞斯萊斯車隊,頓時正襟危坐。
總之,不管認識多久,每次看到商衍,還是會肝。
南洋霸主的氣場真不是其他人能比擬的。
黎俏沒有著急起,而是重新看向對面,“帕瑪霍家在航海運輸方面確實數一數二。”
唐弋婷不屑地撇,“得了吧,數一數二有屁用,人品太差,上帝也拯救不了。”
“霍家?”黎俏意味深長地又說了一個名字,“還是……霍茗?”
唐弋婷垂眸喝水,不乏刻意回避的嫌疑。
稍頃,對著窗外努,“行了,你趕回去吧,別讓衍爺久等。”
黎俏審視著唐弋婷佯裝自若的神態,“創業沒那麼容易,需要幫忙可以直說。”
“那……”唐弋婷慢慢出手,越過桌面朝著黎俏攤開了掌心,“你要不要個?”
黎俏了然,隨即打開手機的網上銀行,“幾位數?”
唐弋婷沒吭聲,卻比出了一個手槍的手勢。
不到半分鐘,便收到了九千萬的銀行轉賬信息。
唐弋婷眉開眼笑地點頭,“謝謝大東,等我創業功,天天送你香。”
黎俏平靜地彎了彎,“先走了。”
唐弋婷起相送,直到黎俏走遠,才悻悻地嘆了口氣,九千萬……應該能撐一段時間了。
……
車上,黎俏躬了后座,并將奔馳大G的鑰匙丟給了月。
商郁合上文件,深邃的冷眸含著一溫和,“吃完了?”
“嗯。”黎俏舒展眉心,側目看了眼餐廳,“唐家還沒有緩過來?”
隨著車隊駛向了主路,男人低聲道:“沒那麼容易,但有黎家的幫襯,也不至于衰敗。”
黎俏靠了靠椅背,沉思著看向前排的流云,“去查查,唐唐在帕瑪都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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