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壽安堂之后,姜嬰寧徑直去了錦華堂。
不管怎麼樣,該演的戲,還得演完。
到了錦華堂門口,果然見柳如煙和柳綿綿一起迎了出來,兩個人淚水漣漣,就差抱在一起痛哭了。
柳綿綿假惺惺的說道,“姨母,你看我說的沒錯吧,妹妹的病真的好了。”
柳如煙幾步上前,“好孩子快過來,讓母親好好看看,四年沒見,母親對你朝思暮念。”
說著就要去抓姜嬰寧的手,卻被姜嬰寧故意躲開,臉上還未綻放的笑容立刻就僵住了。
柳綿綿見狀立刻在旁邊無奈道,“妹妹這是跟自己母親生分了?你生了病,四年不曾出現過,姨母天天念叨你,你這樣……是不是太讓姨母寒心了?”
柳如煙開始眼淚,那副樣子仿佛了天大的委屈。
這是一見面就母聯合,要給姜嬰寧扣一個不孝的罪名。
可現在的姜嬰寧,是他們能輕易欺負的存在嗎?
只見有些惶恐的看向柳綿綿。
“綿綿表姐怎麼一見面就給我安這麼大的罪名?四年不見,我本就擔心母親與我生分,你怎麼能這般挑撥?”
柳綿綿楞了一下,四年不見,姜嬰寧好像不太一樣了。
住心中的疑,繼續有些不滿的控訴道,“妹妹如果真的怕與姨母生分,就不該躲開姨母的手。”
“綿綿表姐,枉我母親對你這般疼,你竟然想害嗎?”
姜嬰寧理直氣壯的說道,“我大病初愈,就趕著來見母親,可上的病氣還在,怎麼能與母親親近?”
“這……”柳綿綿頓時被懟的啞口無言。
柳如煙見狀立刻話打圓場。
“原來嬰寧也是一片苦心,倒讓綿綿誤會了,無妨,你們都是我的好孩子,來,快一起坐吧!”
“對呀,妹妹,是我誤會了,但我也是為了你和姨母的,你不要見怪。”柳綿綿勉強的扯了扯角。
然而,姜嬰寧卻并不領,看著柳綿綿冷冷道,“你若真是為了我和母親好,剛剛就不該做那般的揣測,讓旁人聽了,還以為你要離間我們母呢。”
柳綿綿的臉更難看,姜嬰寧這種咄咄人的態度,讓一點面子也沒有。
姜嬰寧不在這四年,在錦華堂風極了。
可沒想到姜嬰寧一回來,就這麼針對,真是可惡至極。
柳如煙心中也是對姜嬰寧百般不滿,病一好就出來惹人煩。
還想幫柳綿綿說話,卻被姜嬰寧直接打斷了。
“母親,我還得去二房、三房那邊,就不在您這兒吃午飯了。”
姜嬰寧看向柳綿綿,“就讓綿綿表姐好好陪著母親吧。”
說完便帶著百靈和瓔珞轉離開了,氣的柳如煙和柳綿綿都咬了咬牙。
等姜嬰寧走遠了,柳綿綿頓時哭訴起來。
“姨母,嬰寧妹妹為什麼這麼討厭我?我來了侯府之后就讓著、討好,可從未給過我一個好臉,到底是為什麼呀?”
柳如煙頓時心疼的不行,忙輕聲哄道,“綿綿乖,綿綿不哭,姜嬰寧就是個沒有教養的臭丫頭,你不用往心里去。”
咬牙切齒的說道,“只要你在老夫人壽辰上好好表現,以后嫁一個好人家,就算是侯府嫡又怎麼樣?咱們的好日子在后頭呢!”
“真的嗎?”柳綿綿紅著眼睛問道,“我會比姜嬰寧嫁得好嗎?畢竟是侯府嫡,我拿什麼跟比?”
“你放心,有姨母在,姨母一定幫你謀個好姻緣。”柳如煙肯定的說道。
“謝謝姨母,綿綿只能仰仗姨母了。”柳綿綿撒似的投柳如煙的懷里。
知道在權貴遍地的京都,有實力不行,還需要一棵大樹。
而現在,只能依靠柳如煙,而且柳如煙說的沒錯,只要將來嫁一個好人家,一定會比姜嬰寧過得好。
立刻斗志昂揚,長得漂亮,而且琴棋書畫樣樣通,豈是姜嬰寧那個病了四年的人能比的?
這次的老夫人壽宴,一定要大放異彩,徹底坐穩京都第一人和第一才的名號。
另一邊,出了錦華堂,百靈便有些不滿。
“小姐,你不在這四年,大夫人和那個柳綿綿的越發好了呢。”
“可不是,我看那柳綿綿可真是得意忘形了,恐怕以為自己才是侯府嫡小姐呢!”瓔珞同樣一臉鄙夷。
姜嬰寧不在意的笑了笑,“沒關系,這種況下,爬得越高,只會摔得越狠。”
百靈和瓔珞聞言相視一笑,知道自家小姐肯定有教訓柳綿綿的法子了,不都興起來。
一行人先是去了三房,三爺姜玉安和夫人周文卓都在,老三、老五和周香蓮也在,顯然是為了等姜嬰寧。
姜玉安常年在外征戰,幾乎已經五六年沒見過姜嬰寧。
他皮黝黑,五卻特別英,看見姜嬰寧的一瞬間,眼睛就紅了。
“嬰寧見過三叔,”姜嬰寧也有些激,特別是看見姜玉安臉上新添的傷疤,“三叔近來安好?”
“臭丫頭,一轉眼都這麼大了。”姜玉安的大手了姜嬰寧的頭,“家國平安,三叔自然安好。”
姜嬰寧心中難過起來,前世姜玉安差點死在戰場上,可結果去讓人更加心寒。
那時侯府出了事兒,姜玉安在邊疆戰,結果朝廷直接扣了他罪臣的帽子。
不但不給他支援,還在他大勝歸來的路上,直接攔殺。
這樣的家國,哪里值得他用生命去守護呢?
姜嬰寧心疼至極,但是只能有些淘氣的說道,“三叔這是一心要做大英雄,不想理會我們這些小兒家呢。”
周文卓在旁邊笑著打趣道,“這話呀,也就嬰寧敢說。”
姜玉安憨憨一笑,豪言壯志道,“你們這些人家懂什麼,沒有我們這些守在邊關的苦哈哈,哪有現在的好日子?”
“瞧把他自豪的。”周文卓雖然上這麼說,但是看得出來,很慕姜玉安,也同樣引以為傲。
姜嬰寧跟大人們說了一會兒話,就見姜瑞星等不及的沖直招手,又跟兩個哥哥玩鬧了好一會兒,才得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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