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張太醫來的很快,雖然他早就從太醫院退下來了,但是醫湛,宮里有疑難雜癥還是會傳喚他過去。
份很高,眾人依舊尊稱他一聲張太醫。
“張太醫,快來給我的寶貝孫看一看,剛了驚,肩上恐怕還有看不見的傷。”老夫人心都疼的揪在了一起。
“是,老夫人。”張太醫一把白胡子,看起來有種道骨仙風的覺,邊跟著一個小徒弟。
他將醫箱遞給徒弟,自己幾步上前,替姜嬰寧脈、檢查肩膀上的傷。
“怎麼樣?這孩子子有點熱,是不是發熱了?”老夫人急吼吼的問道。
張太醫仔細的檢查了一番,旋即嘆了一口氣,“回老夫人,嬰寧小姐確實有些發熱,心脈不穩,而且里堵塞,需要用藥,至于肩膀上的傷……”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肩膀上的傷,只能通過服調理,然后涂抹一些雪玉膏來減輕傷痛了,只是……”
“只是什麼?”老夫人要急死了,“張太醫有話就說,不要吞吞吐吐,急死我老太婆了。”
張太醫這才接著說道,“只是這傷與眾不同,一開始看不出任何痕跡,但是隨著治療,傷痕便會一點點呈現出來,最后會不會留下傷疤,老夫實在是不敢保證。”
“留疤?”老夫人眼睛瞬間就紅了,的寶貝嬰寧養的貴,全都白,要是留了疤以后可怎麼辦?
惡狠狠地等了一邊的柳如煙一眼,又囑咐張太醫,“用最好的藥,一定不能留疤呀,兒家上留了疤,以后可怎麼辦?”
這個時候,二房、三房帶著老四老五還有周香蓮、潘巧喜一起過來了,姬鐘離跟在人群后面。
“妹妹怎麼了?”姜瑞星一進來便見張太醫也在,姜嬰寧又被老夫人抱著,頓時擔心的跑上前,“妹妹,你哪里不舒服嗎?”
姜嬰寧小小一團在老夫人懷里,發熱,所以臉蛋有些紅撲撲,沖著五哥搖了搖頭,乖巧懂事的說道,“沒有,嬰寧沒事兒。”
此時姜嬰寧越懂事,就讓老夫人越覺得柳如煙可惡至極。
老夫人著急弄清真相,給寶貝孫做主,便揮了揮手,讓二房、三房的夫人把孩子帶到一邊,冷聲道,“周丫頭,你來說說,今天課堂上發生了什麼事兒?”
柳如煙今天來問過一遍,周香蓮說的時候,盡量偏向柳綿綿,把不利于柳綿綿的信息全都一帶而過。
可現在老夫人親自過問,又這麼多人在場,該怎麼辦?
下意識看了柳如煙一眼,就見柳如煙點了點頭,讓大膽說出來。
周香蓮很快打定主意,既然姜嬰寧已經不喜歡了,還是抓住柳綿綿比較好,畢竟柳如煙是真的很疼柳綿綿。
于是,將白日跟柳如煙說的話,再次跟老夫人說了一遍,“今日課堂上沒什麼新鮮事兒,只是嬰寧小姐拿了一支價值一萬兩的筆,說是大夫人送的,讓眾人都很羨慕。”
姜瑞星一聽,第一個不同意了,“還有呀,祖母,今日妹妹背出了《論語》到了夫子的表揚。”
姜瑞祥也在旁邊補充,“妹妹還靈活使用了不恥下問的典故,博得滿堂彩。”
老四老五并不知道姜嬰寧與柳綿綿之間的淵源,他們的話只想表現姜嬰寧很棒。
老夫人喜出外,一臉慈的看著懷中的小人,“我們嬰寧原來這麼厲害呀,祖母真開心。”
姜嬰寧害的將小腦袋鉆進老夫人懷里,聲音糯糯的撒,“是綿綿表姐非說要教導嬰寧,結果連什麼是《論語》都不知道,所以嬰寧才表現了一下。”
老夫人臉立刻冷了下來,充滿威嚴的看向了柳綿綿,這孩子多大膽子?竟然還想當侯府嫡小姐的師父嗎?
柳如煙見狀,立刻將柳綿綿護在后,沉聲說道,“母親,你剛剛也聽見周丫頭說了,嬰寧拿出一支價值萬兩的筆說是兒媳送的,但是兒媳從哪能弄來那麼貴重的筆?在撒謊。”
有些痛心疾首的補充道,“那筆不知道是從哪里的,又不肯說實話,所以剛剛兒媳才氣不過打了。”
老夫人皺了皺眉,低下頭,聲問懷里的團子,“嬰寧,筆真的是你拿的嗎?”
“不是,嬰寧沒有。”姜嬰寧毫不猶豫的否認。
“母親,你看,這孩子還呢?本就不知悔改!”柳如煙越發得意起來,“雖然價值一萬兩的筆對于侯府老說不是什麼貴重東西,但是一個嫡小姐手腳不干凈,如果傳出去……”
就在這時,一直在角落里不聲不響的姬鐘離開了口,“原本是大夫人誤會了嫡小姐的事兒,何來的傳出去?又誰會傳出去呢?”
柳如煙神變了變,有些警惕的看了過去,“誤會?你怎麼知道是誤會?”
“回老夫人,”姬鐘離不卑不,幾步上前,沖老夫人微微施禮,接著說道,“這筆是鐘離為嫡小姐準備的,因為老夫人讓鐘離給嫡小姐當陪讀,鐘離怕嫡小姐沒準備筆,因此便拿了自己的給嫡小姐。”
“這怎麼可能?”柳如煙一百個不相信,“你一個逆賊……一個十歲的孩子,怎麼會有價值一萬兩的筆?”
“是一位朋友所贈。”姬鐘離緩緩道。
柳如煙覺得越發好笑,一個逆賊之子會有出手這麼大方的朋友?
不再理會姬鐘離,轉而繼續沖老夫人說道,“母親明鑒,姬鐘離明顯在撒謊,這麼貴重的筆,什麼樣的朋友會輕易送給他呢?他明顯是在撒謊替嬰寧開。”
老夫人看了看堂中的兩人,又低下頭問姜嬰寧,“這筆,是鐘離送你的嗎?”
姜嬰寧點了點頭,“是,筆是離哥哥所贈,不是嬰寧的。”
柳如煙冷笑了一聲,繼而將矛頭轉向了姬鐘離,“那麼筆的人就是姬鐘離,這樣手腳不干凈的罪臣之子,應該立刻被趕出侯府,至于嬰寧……”
“兒媳雖然錯怪了,但是這也是是非不分的后果,兒媳跟母親三番五次警告遠離姬鐘離,全當耳旁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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