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驚呼和呆滯中,李漁了下額頭的細汗。
靈氣消耗的不,他也有點疲憊。
接過滿是崇拜的孟州捧來的茶,他喝了口,略微恢復了一陣,才道:“去起針吧,然后讓大夫開些理氣培中的藥吃了便是。”
不但給師父的先生打了下手,還能有幸替先生起針,孟州很激,已經有便腦殘的跡象,忙不迭去起針。
眼見起了針,老者甚至能坐起來了,圍觀人群不由得更激,各種小神醫之類的夸張一聲高過一聲。
特別是那些個剛才懷疑被視的姑娘,這會臉蛋紅撲撲的,想湊近些讓小神醫再瞧瞧,唔,湊近看小神醫還好帥啊!
然而們本湊不上去,因為原本排隊的病號們,早就開始你推我搡的爭搶上前,哭著喊著想讓小神醫翻牌,哦不,是接診。
可李漁卻不想再浪費靈氣,又沒什麼急癥,便端著茶碗施施然朝會客室走去。
“小神醫不要走,小神醫看看我,我覺得我快不行了,需要救命啊!”
“呸,你就是牙疼,怎麼需要救命了?小神醫我才是需要救命,我頭發掉的好厲害啊!”
“掉頭發算什麼,又不是掉頭!小神醫留步,我要給你生猴子!”
被孟州攔住的眾人,一片鬼,搞的原本井然有序的的濟世堂,突然有點像是見面會。
大華陷呆滯,腦袋已經完全不夠用了,也忘了去勸阻。
而這時,方才那個中年家屬,突然不要命似的沖向李漁,嘭的跪倒在地,咣咣咣就是一陣響頭,激涕零道:“小神醫,謝謝你救了我爹,謝謝你全家,哦不對,我們全家都謝謝您!”
剛喝口茶的李漁差點沒噴出來,心道這話怎麼聽著那麼怪呢。
這時中年人接著道:“剛才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啊!”
“念你一片孝心,不跟你一般見識,起來吧。”李漁停在會客室門口的,淡淡說道。
中年人大喜,卻跪著不起來,哀求道:“小神醫,您救人救到底,您既然這麼厲害,能不能直接把我爹治好啊,花多錢我都愿意!”
“嗯?什麼意思,你在質疑我?”李漁挑眉,有些不爽的甩手道:“滾滾滾!”
說著話他直接進會客室去了,還砰的關上了門。
那中年人和圍觀人群都有些目瞪口呆,面面相覷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大華也有些茫然,見狀忍不住道:“孟師弟,這……是什麼意思?”
孟州認真想了想道:“我猜,先生的意思是……這位老人家的病癥已經基本除了,只需要服藥鞏固!”
“什麼,除了?這怎麼可能!”大華大驚失,難以置信,家屬和人群也都有些震驚不敢相信。
“不可能是你們不可能,在我手里,沒什麼不可能!”會客室里突然傳出一句張狂至極的話,語氣傲然。
外面的人群再次呆滯片刻,隨即一片怪:“竟然是真的,真的除了!”
“天啊,這何止是神醫,簡直是神仙啊!不行,我要發朋友圈,今天見神仙了!”
大華心極其復雜的去開了藥,于大叔一家在會客室外恩戴德道謝良久,圍觀人群也喧囂了半天,各種發朋友圈拍視頻,聲稱在濟世堂見了神仙。
好半天,外面才消停下來,李漁干脆在會客室里打起盹來,反正有孟州守門呢,也沒人敢打擾。
又過了一陣子,會客室的門被輕輕叩響,孟州小心翼翼問道:“先生,師伯回來了,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李漁聲音響起,為表示敬重,起迎接。
為首進門的是個神矍鑠的白發老者,瞧著比石寒山年紀還要大些,雙方照面,相互打量。
“大夫,幸會幸會!”東臣能讓濟世堂這麼大名頭,水平肯定不一般。
而且人家年歲大了,作為年輕人,李漁還是要禮貌下的。
“不敢不敢!”東臣也慌忙拱手道:“閣下就是寒山推崇備至的李先生啊,真是驚為天人,驚為天人啊!”
李漁挑眉看向孟州,孟州咧憨實笑,意思很明顯,東臣應該了解過給那于大叔治病的事了。
“老客氣了,快請坐,這里是你們濟世堂,可千萬別拘謹!”李漁樂呵呵的率先落座。
東臣微愣,隨即大笑道:“小先生真是風趣,那老朽就不拘謹了,正要跟小先生請教下放出的那個病例呢!”
“那個怪病可困擾我好久,竟然被小先生一次治好,仙人拂袖針果然厲害,真是讓人向往啊!”
“你想學我可以教你啊,不過咱們先不提這個,我有重要的事要了解下。”
李漁聽出東臣的意思了,也不兜圈子,開門見山。
東臣又是欣喜又是茫然,大華更是不明所以。
見孟州關上會客室的門,李漁凝重道:“前些日子老石來找你了吧?他來做什麼?”
東臣有些茫然道:“說是路過,閑聊了不事,出什麼事了嗎?”
李漁面凝重:“老石不見了,來了常青市就沒再面,所以你仔細想想,他上次來有沒有聊什麼特別的東西?”
“什麼?寒山不見了?”東臣大驚失,趕忙道:“讓我想想,讓我好好想想!”
他努力回憶一番,突然道:“如果非說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的話,那就是他主跟我聊起了一個人,以往他可是最討厭那人的!”
“誰?”李漁瞳孔微,神微冷。
“姚百金!”東臣面也很凝重,“此人跟我和寒山也算是舊相識了,而且早年我們三人都曾遍訪名師學藝,甚至曾同同門學習過。”
“只是姚百金此人心不正,跟我和老石一直不合,后來他為了錢,不顧我們兩人反對,曾救治一名在逃悍匪,從那之后徹底惹怒寒山,便斷絕了來往。”
李漁挑眉看向孟州,卻見他滿臉茫然,連大華是茫然不知。
東臣苦笑道:“他們不會知道的,雖然姚百金的醫水平不比我跟寒山差多,可他因為份緣故,外界鮮有人知。”
“因為,他是聚義堂的人,乃是堂會在常青的大先生,地位頗高!”
李漁噌的驚奇,瞇起眼道:“老,你說的是堂會那個聚義堂?”
“小先生知道堂會的存在?”東臣滿是訝然,隨即突然面微變,驚呼道:“我想起來了,當時寒山跟我打聽姚百金的近況,曾提到堂會如今越來越過分,該不會是……小先生跟堂會結仇了吧?”
李漁也明白過來了,上次在縣里歸元堂,提到了柳如絮是堂會的人,難怪當時石寒山面古怪,卻是當時就留意了這事。
事很明顯了,石寒山為了幫李漁解決麻煩,跑來實力跟東臣打聽姚百金,然后想通過姚百金幫李漁擺平麻煩。
那麼,他現在如泥牛海不知去向,一定是跟姚百金和堂會有關!
李漁閉著眼深吸口氣,旁邊人都瞧出他在抑怒氣,不由得暗暗心驚,都被李漁此刻的散發的氣勢給震到不敢說話。
“我跟堂會的確有仇,而且不出意外的話,老石應該在他們手中了。”
李漁緩緩睜眼,冷冽道:“知道怎麼找姚百金嗎?或者直接找堂會也行。”
東臣焦急道:“這可如何是好,寒山不會有事吧?堂會影響力很大,但是我一直拒絕跟他們有集,倒真不清楚怎麼聯系啊,這可怎麼辦!”
眾人正在擔憂,突然有學徒敲響們,小心道:“師爺,剛才來了個怪人,留下了張紙條,說是給您的!”
李漁聞聲,目突然亮起,異常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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