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三姑娘愁苦著臉,“所以我很焦急,可又找不到相商的人,只好來找伯娘,求伯娘給個主意。”
廬陵王妃說道,“要我勸勸你大哥嗎?”
柴三姑娘苦笑一聲,“只怕我大哥聽不進去勸,他并不是擔心我嫁不出去,他只是為出一口氣,才想盡快把我嫁出去,嫁一個大富大貴人家,還要越快越好。”
廬陵王妃搖搖頭,“這可是婚姻大事,哪能如此草率行事的?你大哥的做法欠考慮。”
柴三姑娘嘆了口氣,“他的脾氣很倔強,打定的主意很改變。”
廬陵王妃想了想,“要不?你裝病?這子在病中,男方家一定會放棄,你哥哥也不會你了。”
柴三姑娘仍然是苦笑,“我也想過這個辦法,可我哥會帶我去看病,這如何裝得下去?”
廬陵王妃犯難了,裝病也不行,那怎麼辦?
李玉竹眨著眼,想到一個主意。
說道,“我有個主意,還是讓娥英裝病,不過,不住在原來的宅子里,住到咱們家來,因為我是大夫啊,我可以隨時給娥英看病,相信柴大哥也不會說什麼。”
廬陵王妃馬上說道,“這辦法可行,娥英,你覺得呢?”
柴娥英心說,這個法子可太好了。
有李家人掩護,不愁瞞不住大哥。
“只是……”又皺起眉頭來,“這樣會不會打攪到大家?”
李家的宅子雖然大,但因為一家子是逃難來的,沒有太多的錢添置家,據所知,李家的姐妹是合住一屋的。
日用品也張得很。
還有,李家有個不太好說話的大嫂。
廬陵王妃笑道,“什麼打攪不打攪的,前些日子,劉瓦匠的大孫家也到我們家住了幾天,我們也沒覺得麻煩啊。我家宅子大,屋子多,你隨便挑間住下便是,就是東西都不齊全,恐委屈了你。”
“伯娘你可千萬別這麼說,你們讓我住下幫我解決麻煩事,我已經很激了,我怎會計較其他?要是缺東西了,我車夫回去拿便是,我家離這里也不過四五里遠,騾子車來回跑著并不費時。”柴三姑娘忙說道。
“那就這樣說好了,你看哪個時間搬來住下,我這里給你騰屋子去。”廬陵王妃又笑道。
柴三姑娘想了想,“今天時間太,明天吧,明天上午我搬行李過來。”
廬陵王妃笑道,“行,我這便安排下去。”
了卻一樁心事,柴三姑娘臉上的笑容多了起來。
抱著果果逗玩了會兒,就起告辭。
廬陵王妃挽留吃了午飯再回去。
但柴三姑娘還是拒絕了。
知道李家的家境并不寬裕,又是倉促而來,家里一定沒有準備過多的食。
因此說道,“我還要早些回去收拾下,明天就搬來了,到時候再來吃午飯也是一樣的。”
廬陵王妃便也不勉強,“好好,明天再一起吃午飯。”
柴三姑娘又跟果果告別,果果卻拉著的領不放手。
幾小手指攥得的,李玉竹掰了好半天都掰不開。
氣笑了,“果果,柴姨明天還會來,現在要回去拿行李來,你不放手,沒有換洗的可怎麼辦?你的裳又穿不了。”
也不知是聽懂了,還是廬陵王妃撓,不住馬上笑咯咯地松了手。
柴三姑娘笑著了的臉,轉離開。
果果啊啊呀呀要追著去送。
李玉竹只好抱著送柴三姑娘,一直到柴三姑娘坐上騾子車走得沒影了,果果才扭過去。
“真是氣人啊,我天天這麼抱你,擔心你的吃喝拉撒,怕你委屈,有空就抱你,就不見你對我依依不舍,柴娥英才看了你兩回,你就這麼粘了?我告訴你我吃醋了李你果果,你得親我下,我心里才能平衡。”李玉竹佯裝生氣,將臉湊向果果的小。
果果笑呵呵地捧著的臉就親上了。
李玉竹好笑,“這還差不多。”
……
二郡主和大郡主還有二公子都不在家,他們三人去了集市上,得傍晚才回。
中午吃午飯的人,只有世子和廬陵王夫婦,再便是兩個孩子,以及李玉竹和李興安。
午飯是李玉竹和李興安一起做的。
因為吃飯的人不多,所以,菜也做的不多。
只有兩條筷子長的煎魚,一些煮豆子,一盤清炒藕帶,再沒有了。
藕帶是沒長大的蓮藕,李興安在沼澤地那兒采的。
切薄片清炒,清淡爽口。
主食倒是不委屈大家,一人一碗糙米飯。
景兒吃魚湯伴飯,菜是青豆,外加一碗。
果果喝半碗,吃半碗用魚湯煮的米糊。
兩孩子都魚湯味的食,吃得心滿意足。
廬陵王酒,有酒沒飯也滿意。
他吃一粒豆子,抿一口酒。
李玉竹覺得,他這吃法能吃到明天去。
世子看著酒,驚訝說道,“哪來的酒?”
李玉竹笑道,“哦,柴三姑娘送來的。”
李興安嘗了口酒,“哇,這酒不錯。”他和廬陵王了下杯,父子倆喝得愜意。
世子疑說道,“為何送酒來?”
“不只送酒來,還送了果果一件裳,送了景兒一些吃的,對了,裳是親手做的,紅的手藝,和你大妹的不相上下呢。”廬陵王妃笑道。
大郡主的紅,在京城相當有名,一個小地方的孩兒,紅能和大郡主的相當,這讓廬陵王妃很驚訝。
可見,那姑娘平時沒下苦力。
見世子仍是一臉的不解,李玉竹說道,“哥嫁人,可這會兒不想嫁,想到咱家裝病躲過他哥的迫,來求咱們家,才送來東西。”
李興安一臉驚訝,“什麼?居然有這麼過份的哥哥?居然著妹妹嫁人?他養不活他妹子啦?”
李玉竹說道,“柴大公子怎可能養不活妹妹?再說柴三姑娘的手里頭可不缺錢,你忘記了?不久前咱們還幫要回了一千兩的嫁妝。被著嫁人,是因為別的事。”
“為什麼事?”李興安喝著柴三姑娘送來的酒,這心中的秤桿子不由得歪到了柴三姑娘這一邊。
李玉竹說道,“二姐懷孩子,大哥為了出口氣,才著嫁人。”
李興安一怔,“惡人居然沒惡報?老天不長眼!”他將酒杯往桌上重重地一拍,“柴三姑娘就該嫁一個極富極貴之人,狠狠那對狗男的臉!”
廬陵王妃橫了兒子一眼,“你這話可別當著柴三姑娘的面說,人家心里本來就著急,你這樣說,更著急了,難道不希嫁個極富極貴的?可關鍵一時半會兒的上哪兒找去?”
廬陵王一向吃人短,也替柴三姑娘說起話來,“要是我還在京城,極富極貴之人那是隨便找,我還能將送到宮里去。可現在,這這……這也幫不上的忙啊。”
世子皺了下眉頭,“所以才裝病?但是,能瞞得住他大哥?”
李玉竹得意地揚眉,“大哥,這不是有我嗎?在家裝病可能瞞不住,但在我們家就不同了,我是大夫啊,我讓病,就病,我讓好,就好唄。”
世子明白了,“送了不畫冊給果果,果果很喜歡那些書,你幫下是應該的,一會兒我去整理間屋子來,你明天帶住進去。”
李玉竹點頭,“曉得了,大哥。”
……
到傍晚時,大郡主和二公子他們回來了,李玉竹將柴三姑娘要來家里借住幾天的事,對他們說了。
“自己會帶行李品來,不會用咱們的。”李玉竹說道。
“隨意咯,只要不用我的就行。”大郡主無可無不可地說道。
“我也沒意見。”二郡主才不關心這件事,要心明天的生意。
二公子更沒意見,妹妹的朋友,他當然是歡迎前來做客了。
劉四妞自己也是客人,也不發表任何意見。
第二天上午,柴三姑娘果然來了,騾子車上,裝著滿滿的行李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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