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擺擺手,“公子莫要再說這樣的話了,公子和老爺沒有見過面,怎知老爺的真實想法?他事務又忙……”
頓了頓,掌柜又說道,“好了好了,公子,咱們別說這些話了。這鋪子轉租出去了,公子也不必辛苦來鋪子了,就在家里好生養著吧。”
裴慎言看了眼鋪子,“裴吉,今天務必把剩余的鞋子理掉,將鋪子打理干凈讓出去。”
掌柜說道,“曉得了,公子,我已經找到人收這些鞋子了,這就開始整理鋪子。”
裴慎言點了點頭,轉離開了。
掌柜擔心他暈倒,那個小伙計跟著他回去。
“苦命哦,誰你娘出不好呢?你又不好,被扔到這個窮山里只能聽天由命。”掌柜嘆了口氣,搖搖頭,整理鞋子去了。
。
李玉竹和大家往回走。
二郡主著肚子,“好啊,吃點好吃的吧?”
看到前面有家面館。
面館里面,不時有人進進出出,門口搭的草棚子上面,騰著陣陣白氣。
面館的灶臺鍋子,就架在棚子下面。
大老遠的,就聞到了面香。
饞得二郡主口水直流。
李玉竹說道,“好啊,今天的事真多,已經錯過吃午飯了。”看了看天,“這會都晌午后了。”
大郡主捂著口袋,“李玉恩,你鋪子租了,生意開始做大了,不該請客嗎?”
二郡主窘著臉,“雖然鋪子租下了,但將來是要出租金的,還要花錢修整鋪子,我的錢不夠……”
“我請客吧。”穆無修說道,“我今天賣了一只野山羊,得了一點錢。”
二郡主欣喜說道,“鄰居,你真是好人嘢。”
“謝了,我們哥倆還不至于養不活妹妹,二妹,哥哥這里有錢,走,我請你們吃面去,吃大碗牛面。”二公子朝大家揮揮手,打頭向前走去。
“哇,太好了,二哥真好。”二郡主笑瞇瞇的。
李興安也說道,“老二,把我那份也請了。”
“想得!我只說養妹妹,沒說養兄弟。”二公子冷笑。
李興安磨牙,“哼!”
大家到了面館,二公子自去點吃的。
李玉竹走進鋪子,打量著大家吃的面,牛面,羊面,青菜素面,蛋面,品種不。
這時候的面條,全都是手工面,將面團用搟面杖搟薄薄的片,再用刀切細條。
水開時,灑面條,了就撈起來,瀝干水,放事先加好湯的碗里。
再放上牛或羊,灑上蔥花,淋上香油,清香撲鼻的面就做好了。
三姐妹吃的是牛面,二公子給他和李興安還有穆元修點了羊面。
“穆兄弟,今天你幫了忙,加上慶賀我二妹的鋪子租借功,所以,這頓面條我請了。”二公子豪爽地拍拍穆元修的肩頭。
老這小子請客的話,顯得他哥倆很廢,會被妹妹們瞧不起的,二公子心里如是想著。
“多謝李二哥。”穆元修淺淺含笑。
“不必客氣啦,你不是幫了忙麼,請你吃面是應該的。”
今天收獲不,大家愉快地吃著。
吃好面,李玉竹他們買了些生活用品,就回村了。
到了李家宅子那兒,穆元修和他們分開而行,他回山上去了,兄妹幾個回了家。
哥倆搬著大件品,比如米袋子等,姐妹幾個拿小件的,比如一些布頭和針線等。
東西整理好,大家來到北院正房這里,向廬陵王夫婦匯報今天的收獲。
“租了鋪子啊?貴不貴呀?”廬陵王妃將懷里的果果換了個姿勢抱著,擔憂著問道。
雖然家里不時地有進賬,但人多,開支也大,本存不起錢來。
李玉竹說道,“不貴,母親,只要八百文一月。”
“八百文一月?這麼便宜?你們租了什麼鋪子?那能用嗎?”薛氏挑著眉問道。
世子也說道,“我打聽過,集市上的鋪子,最便宜的都要一千二百左右了,你們租的什麼鋪子?怎麼只要八百文一月?”
二郡主得意說道,“不僅才八百一月,而且不要押金,頭三月還免租。”
廬陵王妃驚訝了,“還有這等好事?”
“是啊。”二郡主笑著道,“不過,這得虧了三妹和大姐呢。”
“哦,這又怎麼回事?”廬陵王妃好奇問道。
二郡主今天心相當好,快言快語將李玉竹和大郡主救人的事說了。
“那難怪了,那年倒是個知道恩的人。”廬陵王妃嘆道。
“有件事很奇怪。”二公子想了想,還是說道,“那小子長得像京城裴丞相家的人,而且,他也正好姓裴。”
李興安也點頭,“對對對,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一看到他,我還以為看到裴家的幾個公子了。”
廬陵王妃驚訝問道,“像裴家的人?裴家在這里還有家人?”
廬陵王著胡子尖,“巧合吧?裴家的人,世代住北方,近來全族都在京城居住,怎會有子孫在南方,還是如此窮的地方?你們莫要瞎猜想引事端。”
“是,父親。”二公子和李興安一起回道。
廬陵王妃和廬陵王對視一眼,都沉下臉來。
當初,廬陵王諫言得罪了小皇帝,朝中不人都勸著小皇帝看著廬陵王從未犯過錯,為人本份,且輩分高的份上放過廬陵王,小罰就好,不要大罰。
但裴丞相卻和小皇帝站一隊,將廬陵王一些小錯往大里夸著列舉出來,還羅列了一些莫須有的罪名。
這樣一來,廬陵王就被貶到鎮安府來了。
廬陵王打心里恨著裴丞相。
兒子們懷疑見著了裴家的人,廬陵王直接否定,斷了他們找裴家人的念想。
薛氏坐在一旁聽著,眸微閃。
大家又說了會兒閑話,便離開了正屋,各自去忙。
大郡主和李玉竹去了臥房,們買了些布頭和針線,去整理去了。
二郡主去了廚房。
如今除了睡覺在臥房,見父母去正房,基本在廚房呆著。
薛氏將果果塞到世子的懷里,“差不多要做晚飯了,我去廚房了。”
“好,我帶果果。”世子將果果舉高高逗著兒玩,“走,爹帶你看畫冊去。”
果果咯咯咯地笑起來。
薛氏來到廚房,發現只有二郡主在,往廚房外看了看,小聲問著二郡主,“二妹,你們見到的那個裴公子,是個什麼樣的人?長得真的像裴家的公子們麼?”
打聽著心中的好奇。
李家哥倆是不會說的,和他們關系不好。
大郡主清高一向懶得理,李玉竹是笑面狐貍,表面笑著,心里打著主意,問也白問。
只有這個除了吃便是睡,活得沒心沒肺的二郡主,一問就會說。
二郡主在和面,看了一眼,說道,“哦,就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年,長得和三哥一樣高,比三哥瘦一些,和三哥一樣好看,有鼻子有眼有,穿的裳和三哥的裳差不多,說話……好像也和三哥差不多。”
薛氏,“……”這都什麼跟什麼?“不是,我是說,他是不是裴丞相家的人?你覺得他像不像?”
二郡主歪著頭,“沒注意看,不過,他上散著桂花香,他一定吃過桂花糖或桂花糕,啊,想不到男子也桂花味,那我多做點桂花味的烤餅,唉,明天上街去買些干桂花,我得記下,別忘記了。”
薛氏,“……”恨恨地轉走出去了。
一問三不知!
只長不長腦子的?
薛氏心里罵著二郡主。
……
第二天,二郡主興得早早就起了床。
這時候,遠的才第一遍。
個子胖,行起來就輕不了,叮叮咚咚走哪兒響到哪兒。
大郡主忍不住怒道,“李玉恩,能不能輕點!”
“我這就走這就走。”一點都不生氣,快快樂樂跑走了。
“大姐,今天要去集市上,所以得早起。”李玉竹說道。
“我又不去集市上,吵我干什麼?”大郡主翻了個,接著睡。
二郡主來到廚房那兒,意外地發現,薛氏也到廚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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