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二倒了茶水來,又向他們問起了劉大妞的事。
“大妞姐只說,婆婆出門去了,就悄悄跑出來了。”穆元修說道。
一個字都沒有提起大郡主的事。
李玉竹看著他,微微一笑。
二公子和李興安兩人,也一齊松了口氣。
“那個婆婆!哼!”劉老二憤恨著冷哼,“太不像話了。”
。
劉大妞跟著劉二娘子,回了自己家。
先一步走進屋的劉瓦匠,大著嗓門喊著劉老大兩口子,“人呢?都出來!”
劉大妞的母親劉大娘子,做過子宮瘤手后,過了這麼多天,已經完全恢復了。
除了不能做重力活,一些輕松的事,比如站著炒個菜,坐著往灶堂里塞個柴火,掃下地,個裳,也經完全沒有問題了。
這會兒正坐在臥房里,補著小兒的一件舊衫子。
聽到堂屋中,公公劉瓦匠大著嗓門的說話聲,劉大娘子馬上走出了臥房。
劉老大因為兒的事,心煩悶,正蹲在后院發呆。
被他老爹的聲音一吼,趕跑到正屋來。
兩口子看到劉大妞站在屋中,一起吃了一驚。
“大妞?你怎麼回來了?”劉大娘子忙問,又看到那胳膊上的繃帶,心里一發酸,“這這這……,胡娘子怎麼下得去手哦。”
看到親娘,劉大妞的眼角,更加紅了。
劉老大背著手,在屋里轉了兩圈,甩著袖子說道,“我去趟胡家。”
“你去干什麼?你給我回來!”劉瓦匠將劉老大喊住,“現在大妞回來了,你們商議著接下來怎麼辦吧,胡家還能跑了不?”
劉二娘子也說道,“大哥,大嫂,李三姑娘遇到大妞,說這胳膊包扎得并不好,這樣子長下去,這胳膊好不快不說,將來也廢了,這得重新包扎。”
“什麼?那個胡惡婦!”劉老大罵起來,氣得狠狠跺著腳。
“先住下來吧,把胳膊治好再說。”劉大娘子扶著劉大妞。
一家子都同意,劉大妞先在娘家住下養好傷。
這讓劉大妞很。
劉二娘子回了自己家,來喊李玉竹去給劉大妞包扎胳膊的傷。
李玉竹進了劉家大房,大家沒跟說大妞的事,便也沒主問。
給人留一份面子吧。
李玉竹啟了空間CT機,重新掃描了劉大妞的胳膊。
胳膊骨折嚴重,得上石膏。
李玉竹從隨攜帶的布背包中,取了石膏繃帶,給劉大妞的胳膊做了固定包扎。
看著新鮮的包扎,劉大妞很是新鮮,抬著胳膊看來看去。
李玉竹忙按著,“別,松了得重新包扎,會疼的。”
一說疼,劉大妞不敢了,自從胳膊斷了后,疼得日夜不寧。
“包好了還會疼嗎?”劉大妞問。
“我給你開些藥。”李玉竹又從背包里,出一些藥片來。
一天幾次的量,李玉竹分別用小紙袋包好,并告訴怎樣吃。
劉大妞著藥,心里地。
李玉竹拍拍的另一只好胳膊,“別瞎想,你現在在家里,自有家人給你做主。”
劉大妞看著,點了點頭,“多謝你,也多謝你大姐。”
“客氣什麼?”李玉竹笑道,“我家房子是你爺爺和你爹還有你二叔蓋的,一文錢都沒給他們呢,我們幫你這點忙,是應該的。”
給劉大妞看好傷,又叮囑劉大娘子看護好劉大妞的胳膊,別讓的這只胳膊到傷害,李玉竹兄妹三人便起告辭回去。
劉老大家非要謝給錢。
要是別家的錢,李玉竹就收了,但劉家的錢,李玉竹沒要。
家里的新房蓋的規模不小,按村里工匠的價錢,得給劉家好幾兩銀子。
但人家一文錢也沒有收,午飯還是他們自己帶去的。
所以李玉竹決定,這一回不收他們的錢。
“我家的房子還得虧你們家,今天這點忙就不要給錢了。”李玉竹笑著道。
劉大娘子過意不去,“那怎麼呢?你不收錢,收點東西吧。”二兒提了一籃子蛋來給李玉竹,“家里的下的蛋,你拿回去給你們姐妹幾個吃吧。”
劉大妞也說,“一定要收下哦,你不吃,就給大姑娘吃吧。”
說著,還朝李玉竹眨了下眼。
李玉竹笑了笑,這丫頭,這是激大郡主呢,“好吧,那我便收下了。”
離家里的路可不近,劉瓦匠讓穆元修趕著牛車送他們兄妹幾人回家。
二公子和李興安在一起時,總有說不完的話。
兩人說著說著,就說到了劉大妞的事上。
二公子,“將來誰打我們三妹,我就將他頭發一一地拔下來,送到廟里當和尚!”
李興安冷笑,“那可太便宜他了,直接送宮里當太監好了。”
二公子拍手,“這主意好。”
李興安拍拍穆元修的肩頭,不不地說道,“喂,穆元修,你說,這主意好不好?”
穆元修看看左邊的二公子,又看一眼右邊的李興安,神平靜說道,“不怎麼樣。”
“什麼不怎麼樣?”
“不可能有人會欺負你們三妹。”
“你怎麼知道?”
穆元修不答,“不信的話,你們且看吧。”
兩人瞇了下眼,一起問道,“你替我們收拾那小子?”
穆元修,“……”這兩人怎麼這麼笨?
。
穆元修將李家兄妹三人送到新宅后,就又折返回劉家去了。
大郡主聽說李玉竹他們回來了,馬上來問,“怎樣?三妹?劉大妞家里人沒有為難吧?”
李玉竹回想著劉家人的表,總覺得事不會太簡單。
劉瓦匠是氣憤的。
不關自家事的劉家二房兩口子,表現一點關心也無可厚非。
劉老大急得想打人,不像是假關心。
只有劉大娘子,既表現出關心,又表現出煩躁,李玉竹一時猜不劉大娘子的想法。
因此,便說道,“目前來看,劉家對劉大妞還算關心。我跟家人說了,不能做事,得休養著,否則將來這胳膊就廢了。”
大郡主卻搖搖頭,“我不放心。當年如月六表姐為什麼會跳水塘,一是婆家罵,二是,舅母也說,心寒之下,才尋了死。”
這讓李玉竹很意外。
“又沒錯,舅母為何說?”
大郡主冷笑,“為何?說不會生孩子,丟人唄!如月六表姐的婆家,份地位比舅伯高,舅母不敢得罪,只好罵如月六表姐。婆家嫌棄,親娘抱怨,你說能想開嗎?”
李玉竹不說話了。
兩個家庭的雙層打擊,加上世人的惡毒言語,確實能讓人一個人神崩潰。
要是想不通,思想走了死胡同,就容易走極端。
大郡主這般提醒,也更讓李玉竹擔憂起劉大妞來。
跟著跑來的二郡主,皺著眉頭說道,“大姐,你不放心又怎樣?你又不能一步不離地跟著劉大妞。”
大郡主眼睛一亮,“二妹的話倒是提醒了我,我不如,一步不離地跟著劉大妞。我天天開導,不讓尋短見。”
二公子說道,“大妹,你天天跑到人家家里去,不怕母親說你?”
李興安也點頭,“你一個姑娘家,天呆在一個陌生人的家里,說不過去啊。”
一筋要走到底的大郡主,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但只有這個辦法才能阻止劉大妞尋短見,你們幫我想個辦法,讓我怎樣才能天天去劉大妞家?”
二公子和李興安一起搖頭,“想不出來!”
廬陵王妃對大郡主的言行要求極嚴格,要是知道大郡主無事天天跑別人家去,非死他們這些慫恿者不可!
二公子和李興安可不敢冒險。
大郡主便問二郡主,“二妹,幫我想個法子。”
二郡主苦著臉,“想不出來。”
“真沒用!”大郡主冷哼,又看向李玉竹,“三妹,你想個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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