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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舊人舊事遲早有挖出來的一天。

一旁的錢三卻有些訥訥的不是滋味：原本以為有機會出手摘摘這樣的人，便是不能怎麼樣，個小手也是好的，眼下姜四小姐這話卻徹底他歇了這心思。

雖然不清楚什麼狼頭營，可看姜四小姐不讓小午出手的樣子，顯然是篤定小午若是跟這兩位手會落了下乘。

小午什麼手他是清楚的。

唉！看樣子是沒戲了。只是雖然心思死的差不多了，錢三卻仍然還有那麼一心思沒有完全放棄，嘿嘿笑道：“姜四小姐說得對，來日方長嘛！”

姜韶瞥了他一眼，道：“來日方長不假。不過看方才方知慧獨自攬下‘大不敬’之事，一定要讓芝芝先走來看，比起芝芝背后的權勢，看來芝芝這個人更重要。”姜韶說到這里，想到小白菜那艷麗而危險的樣子，又覺得他的心思怕是沒那般人，于是想了想，又道，“至在方知慧看來，芝芝這個人更重要，所以或許當真如我們所猜測的那樣，芝芝獨自一人跑去找季崇言使人計了。”

錢三默了默，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仿佛聽出了孩子話里的幾分不悅。方才還“季世子”、“季世子”的，眼下已經變直呼其名的“季崇言”了。

顯然，若是人計奏效，整件事會變得無比被。

不過姜韶對季崇言本人的喜好之流也確實不清楚，除了見他似乎也是個貪食的同道中人之外也看不出別的了。

所以，凡事要做最壞的打算，季崇言和林彥若是當真手的話，給不了多長時間了。

“那我們怎麼辦？”比起小午和香梨的信任，錢三便不是個容易信任人的主，張的問姜韶，“姜四小姐？”

“到了！”孩子回了他一句，抬眼指了指近在咫尺的寶陵縣衙，道，“寶陵縣衙到了！”

原來是到吳有才的地方了啊！

錢三沒有得到孩子的回答，不由嘆了口氣，待到小午將馬車給衙門的衙役之后跟在小午和香梨的后走進了衙門。

吳有才在最前頭領路，走到堂中兩把待貴客太師椅旁，忙對方知慧和姜韶道：“兩位小姐請，來人，上茶！”

方知慧冷哼了一聲，看也不看吳有才正要坐下便聽孩子的聲音響了起來。

“請什麼請？吳大人，你們寶陵縣衙的人對對陛下和德懿太后大不敬的人還要上茶？”孩子說著，目落到了臉一僵的吳有才臉上，頓了頓，微微瞇起了眼，道，“你們……莫不是一伙的吧！”

一……一伙大不敬？

吳有才嚇了一跳，連忙擺手道：“不是，我，本，下……”

這語無倫次的樣子看的錢三忍不住輕哂：這慫蛋果真是對面的越強，人越慫的厲害。

屁還沒沾到椅子上的方知慧被這麼一說，哪還有心思坐？立時起道：“姜四，你到底要怎麼用？”

怎麼樣？

“大不敬啊！”孩子抱著雙臂，懶懶的說道。

“你……”

眼看兩人又要爭執起來了，吳有才連忙手，以和事佬的態度擺手道：“兩位莫要傷了和氣，以和為貴嘛！”

就知道這姓吳的會來這一出，錢三不屑的撇了撇。

“同對陛下和德懿太后大不敬的人以和為貴？”孩子斜了吳有才一眼，道，“怕是不行。我東平伯府的人自便知曉忠君國，不似有些人大庭廣眾之下敢犯大不敬之罪。”

“夠了！”三句中有兩句不離大不敬，方知慧聽的腦殼突突的疼，開口便道，“姜四，你到底要怎麼樣？不就是想要訛錢麼？要多錢？”

孩子聞言卻是立時沉下臉來：“方知慧，你將我當什麼人了，我好歹一個堂堂東平伯府的大小姐，會要你的錢？”

躲在人后的錢三聞言忍不住看向沉著臉，看不出半點說假話意思的孩子，心道：你方才可不是這麼說的！

不僅要方二小姐的錢，還要方二小姐倒霉呢！

方知慧了，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你那東平伯的破落戶能有什麼錢？”

一旁膽小如鼠的吳有才早驚嚇的快要昏過去了：說東平伯是破落戶？這方二小姐自己上還套著大不敬的罪呢，這是唯恐不激怒姜四小姐不？

“有沒有錢你知道？你看過我姜家的賬本不？”姜韶對此倒是并沒有太過在意，只是冷笑著說了一句，“我說過，你對陛下和德懿太后大不敬，我要告你大不敬之罪！”

又來！聽著“大不敬”腦仁疼的方知慧當即怒極開口喝道：“好啊，你倒是告啊！吳有才，這司你接不接？”

吳有才聽的一個激靈，他不蠢，自是聽出了方知慧對著姜韶憤怒的駁斥中夾雜的一警告。

他當然不想接！吳有才苦著臉，看向姜韶，想了想，立時換了張臉，哀求了起來：“姜四小姐……”

姜四小姐和方二小姐這兩位之中，方二小姐瞧著便不是個好說話的，而這姜四小姐瞧著便是個心好說話的。是以不過一個猶豫間，吳有才便打定了注意，準備向姜韶賣可憐。

只是這賣可憐的心思還來不及出手，那廂的姜韶便再次開口了。

“吳有才，你應當見過我吧，在龍舟賽胡金貴等人出事的那一日。”姜韶說著攤開手坦然展示了一下自己“龐大”的軀，“我這樣子，你見過應當不會忘。”

這話倒是讓吳有才暫且收了賣可憐的心思，怔怔的看著姜韶，道：“我記起來了！姜四小姐那一日同季世子、林卿他們一起在竹樓上觀龍舟賽！”

這形確實見過了就不會忘了。

“不錯。”姜韶說到這里，點了點頭，挑釁的瞥了眼一旁的方知慧，在看到方知慧雙目中的怒火之時，才對吳有才笑著說道，“我同季世子和林卿有些，他們……”

“哼！”聽提到季、林二人，方知慧便發出了一聲冷笑，對吳有才道，“姜四同安國公府季二的事長安城人人皆知，季二又同季世子關系不大好，季世子他們照顧姜四也不過是厭惡季二而已，與姜四本人沒多。比起這個來，你可知曉方才離開的那位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