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這輩子都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挨的打是他二叔的。

水寒下手從來不留，那是真的收拾。

確保朝不會被打殘的前提下，他被揍得很慘很慘。

晨曦跟塵星姐弟倆都嚇哭了，誰見過水寒如此打人過。

水落落靠在一邊問老爺子：“爺爺，你見過水寒打人嗎？”

老爺子一口旱煙：“這小子有分寸，這才哪跟哪，就他小時候，一群熊孩子揍他一個，他都能夠反殺，八歲就可以去把村子里的一個混混窩給端了，就朝那個小子本就不。”

學什麼不好，學那霸王虎，可惜只會個貓貓拳，還不是多增加一點笑料而已。

水落落看著水寒，很清楚本來今天朝不會被揍，誰讓他找揍來著呢。

水寒收拾了一頓朝提著人扔馬車上。

“爺爺，走了！”

老爺子正好完一鍋子旱煙，直接甩了一馬鞭，然后馬車再次行駛起來。

車上的幾個人都不敢說話，只聽見躺在中間的朝噎的聲音。

“爬起來！”

水寒的聲音如同最管用的催命符，朝雖然屁很疼，周也很疼，卻還是爬了起來，死死地跪在地上。

他不敢做，屁真的很疼。

水寒看到他的樣子，“恨我？”

朝不吭聲。

水落落則是靠在睡的肩膀上，看著朝說道：“小朝是恨我呢，不過沒有關系，誰讓我就是命苦的，不符合我們朝的審呢！”

朝視線落在水落落上：“你是不是故意的？”

水落落吐吐舌頭：“猜對了！”

朝死死地攥著拳頭，想說他的委屈，可是看到二叔的視線后，他不敢了，那是一種真真實實的害怕。

水寒沒有因為水落落的話而對怎麼著，只是按住的肩膀：“好好坐著！”

水落落吐吐舌頭，沒有反駁，乖乖坐好。

水寒看著朝，視線從晨曦跟塵星上掃過：“你們記住了，家的孩子，不需要你去刻意做什麼，要是讓我發現你們幾個賤無底線，那麼不用你們爹手，我第一個就收拾你們。”

晨曦跟塵星立馬保證說不會，只有朝不吭聲。

他現在連二叔都怨恨。

他不說話，一直保持著跪著到了家。

從馬車上下來，他那一的傷瞞不住人，袁彩萍剛好看到，差點沒有嚇死，之后就是哭天搶地的詛咒。

等晨曦跟塵星說完是事的經過，袁彩萍跑到了陳六娘跟前跪下：“娘，我知道我這個兒媳婦不讓你喜歡的，但是朝做錯了什麼？他竟然被他二叔打那樣？”

陳六娘也知道了朝被打的事，是水寒跟說的。

此時大兒媳婦跪在自己跟前要公道，就看著大兒媳婦。

“你不知道？”

袁彩萍梗著脖子，認為自己沒有一點錯。

陳六娘被那個樣子給氣笑了。

“朝以前多好一個孩子，至懂事聰明，我跟你爹都稀罕他，又加上他是我第一個大孫子，就連你二弟都稀罕他，每次都想辦法給他買禮，可是你是咋做的？”

陳六娘手里拿著個鞋底，盤坐在炕上，手里的大頭針在頭發上蹭蹭，沾染一點頭油作為潤劑，再次扎到用頂針扎出來的小里。

“我記得你一直認為朝是大孫子，一家人都應該寵著他，以前寒娃子對朝很好，你從來不激，還認為是理所當然的，現在寒娃子都結婚了，你不想著幫襯著點你弟妹，就想著天天怎麼算計他，就連朝子左了，你也不想著好好教育，竟然還故意在他跟前說落落的不是，你安的什麼心？”

袁彩萍咬著牙，半天才說道：“娘，朝是你孫子，弟妹那個樣子，哪里像是正經過日子的？天天對著二弟搔首弄姿，勾搭的村子里的不漢子對惦記著，我為大嫂的說兩句還不了？”

陳六娘手里的鞋底猛地在炕沿上，發出啪的一聲巨響。

“你為大嫂的說兩句？你可以說，那寒娃子也可以收拾朝，他也是朝的長輩，而且還是親叔，收拾他天經地義。”

袁彩萍：……

覺婆婆就是不講理。

還不等再說什麼，水河回來了，兩個孩子就把袁彩萍去找陳六娘主持公道的事急忙說了。

水河急忙過來，就聽見袁彩萍哭著問道：“是天經地義，可是朝被打得沒有一塊好，他當叔叔得咋下得去手？”

水河愣住，他聽見消息就過來了，還沒有去看兒子，聽到媳婦的話，他此時不知道要不要先去看一眼兒子再過來，不過不用他糾結，陳六娘已經看到了他，讓他進去。

“事就是這麼一個事，你二弟打了朝，你咋說？”

陳六娘直接問大兒子。

水河還沒有昏頭，他太清楚自己弟弟的能耐，更加清楚親娘的脾，既然問他，其實就看他的態度了，要是他是個拎不清的，估計這家肯定要分了，而且他一輩子都不可能抬得起頭來。

這會看著袁彩萍期盼的眼神，他閉眼深吸一口氣，重新睜開眼睛對陳六娘說道：“娘，朝最近確實混蛋了不，寒娃子收拾他沒病，只是孩子沒有打壞吧？還得花錢！”

陳六娘沒好氣地罵道：“寒娃子是沒有分寸的人嗎？你帶著你媳婦麻溜滾，老娘看著你們倆就上火！”

水河拉著袁彩萍出了房間，袁彩萍就不住地質問水河為什麼一點不心疼兒子？

“我要是不心疼他，就不會讓他無法無天，我已經想好了，等他傷好了，明年送他去當兵！”

袁彩萍瞪大眼睛：“你瘋了！！！”

水河笑了，“瘋了也比讓你兒子以后毀了強，他不是天天認為老子天下第一的狗樣子嗎？那就去部隊待著，看看到底能不能超過二弟。”

袁彩萍哭喊著讓他不要送兒子去當兵，可是水河不搭理他，還去找水寒，結果剛到水寒的門口，就聽見里面水落落的聲音：

“水寒，你不怕打壞了你侄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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