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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要吃包子,心里滋滋,許張氏說了啥,他們其實并沒有聽進去多。
大人們還琢磨著,修地窖應該要不的銀子吧。
小孩子們則是被桌上的包子迷住了魂,反正讓聽老姑的話,那就聽老姑的話,準沒錯兒。
許有德也坐著看著,默默的沒有說話。
他為家主,自然是知道許這一趟賺了多錢的,他連連驚艷的看了好幾次許,總覺得這閨越看越沉穩了。
跟以前截然不同的覺了。
會讀書,會做枇杷膏,頭腦靈活,并且手筆大氣,一天賺三兩多銀子,就全部先拿出來修地窖,要是一般的娃首先都會存起來當嫁妝吧。
這個老閨當真哪里不一樣了,眉眼還是那個眉眼,但是格局真切大氣,目長遠,比起兒子來心都寬。
說起許今天賺了多錢,不是許張氏告訴他的。
而是許老四告訴他的,許老四那酸不溜溜的語氣,還問他,爹,妹子這賺得錢應該算作公家帳的吧!
然后,被許張氏聽到了,許張氏揪著他的耳朵,罵了他一個底朝天。
沒想到,許都拿出來了,修地窖了。
……
許張氏警鐘敲了一遍之后,大家又說起了枇杷膏的事。
這是首要的事。
許開口道,“縣城里的定單是每天都需要去送貨,送貨的事我就不去了,我就每天在家里負責制作,手工熬作枇杷膏需要大量的時間,這樣吧,送貨由四哥以及二郎去送,四哥知道地方,二郎力氣大,你們來去腳程也快一些。爹您與二哥就趕把地窖修出來,可以出工錢,請鄉鄰幫忙,加快進度。最后,也是很重要的摘果子的事,就讓四郎全權負責,四郎摘果子又快又好,每天負責摘果子運回家,大家覺得如何?”
眾人面面相覷。
老許家從來都沒有這麼民主過,都是許張氏一堂。
或者許有德這個家主表態,說啥就是啥。
許竟然用商量的語氣跟他們說話?
他們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怎麼回答,因為從來他們都是點頭答應的份,沒有表示意見的權利。
許張氏見場面冷了場,不悅道,“你們老妹問你們話呢,都啞了?”
頓時,大家都反應過來,“好!聽老妹的!”
“都聽老姑的,老姑,摘果子的事給我們,沒問題!我們今天也摘了不的果子!”
許又道,“枇杷果的季節很短,只有十天左右,所以這幾天要盡快修好地窖,多儲存一些果子。只要參與了勞的,后面賺了錢,我會給參加勞的每個人發工錢的,我們這幾天先以枇杷膏和枇杷為主,大家放心,爭取把這一季的果子利潤給拿下!”
工錢?
他們沒聽錯吧!
竟然還發工錢?
大人們就算意外,也能忍得住,不確定的看向許。
小孩子們則直接雀躍不已,“老姑,真的還給我們發工錢嗎?”
“發,參加勞就發工錢,有多算多。不僅發工錢,我跟娘還商量了一下,這些天,每天吃三頓,保證力充沛,有力氣干活兒。”
幾個孩子們高興的喊道,“哇,老姑萬歲!!”
“老姑,我們一定會多多摘果子的!”
許張氏看到這里,若是往常,肯定會直接罵開了。
沒聽說過,哪家人給家里干活,還要開工錢的!
有得吃都不錯了,老閨這心眼太實誠了,枇杷果子好不容易能賺幾天錢的事,賺多直接悄悄落腰包,不就行了嘛,還給全家人分錢……
這還沒有分錢呢,這伙狼子野心們就高興這樣,分了錢,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不過,萬事有在,就讓他們先高興高興,到時候,賺多錢,替老閨保管,拿多錢出來分,許張氏說了算。
老閨要畫個餅,就讓先畫著。
至調勞積極了嘛。
許張氏一個冷眼掃過全場,把到邊的話兒強行了下去。
羅氏角都不住的笑意,快要樂歪,被許張氏的冷眼掃到,瞬間坐直了,假意給小六子鼻涕。
元氏還是一副小心翼翼,低頭順眉的樣子,坐在長桌的最末尾。垂著頭,無人能發現其眼神里流出一抹悄然的算計之意。
說完事,就開飯了。
許張氏眼白如刀,橫向全桌,“吃,今天你們老姑給每人都買了一個大包子,咱家過節都吃不上這麼好的,你們要是辜負你們老姑的一片心意,說什麼吃不完,吃不下,悄悄剩下拿留存什麼的,以后所有食你們就甭想了吧。讓你們吃飽吃好,是為了能多出把力氣好干活的,可不是白送人的!咱們老許家平日里都吃不飽,穿不暖,顧不上那些十竿子八竿子打不著的窮歪親戚……”
話說完,眾人一起開吃,也不知有人聽進去了沒有。
許老四一房吃起包子跟土匪進村打搶一般,只有二房的人吃東西斯文一些。
一點點的吃。
許張氏就重點關注在二房人上,看著他們慢慢吃。
*
吃過飯。
許就去加班,去廚房熬枇杷膏了。
今天去了縣城,家里果子還是在許張氏的監督之下,照樣在摘,果也剝了不。
許張氏讓二丫回去休息了,親自與老閨兩人在廚房里熬枇杷膏。
許張氏的想法是,熬枇杷膏雖然辛苦,但這是老閨的絕技,不能讓外人學了去。
之前,還讓二丫給打幫手。
今天去縣城賣了三兩多銀子,許張氏就連二丫都打發走了,親自給老閨打下手。
二房里。
人都睡在炕上了,都洗簌完畢了。
都是勞累了一天,各人都有自己的任務,從早上到晚上,沒有停歇,現在一吃完飯,宣布可以休息,都早早洗簌上炕了。
但是腦子里卻都于興狀態,人人都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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