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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正要和謝云謹說二嫂教陳柳和謝蘭采草藥的事。
堂屋外面忽地響起了腳步聲,謝二柱大步從外面走了進來,他一進來就走到床邊著床上的謝云謹大哭起來。
“三弟,我夠了,我真的夠了。”
哭著蹲下子,還用兩只手捶地面,樣子說不出的狼狽。
東臥房里,四小只驚嚇的著失聲痛哭的謝二柱。
床上謝云謹眸沉沉的著謝二柱開口道:“二哥,發生什麼事了?”
謝二柱嚎啕大哭,一個漢子愣是哭了一柱香的功夫,然后他止住哭聲著床上的謝云謹說道。
“為什麼他們所有人都欺負我們這一房人,爹娘不開心了,我們倒霉,大哥大嫂不開心了,我們倒霉,老四和小姑子不開心還是我們倒霉,我們這一房做得最多,吃得最,不還要被他們出氣。”
“我每天不停的干活,吃的東西沒有老大和老四好,你二嫂不但要下地干活,還要洗服做飯,就連我兩個兒都要做家務,但老四和老五不用做,老四老五的服都是我兒洗的。”
自從暴出他拿錢給謝云謹買藥后,他們這一房就完全了出氣筒,不但是兩老的出氣筒,還是小的們出氣筒,他們難道不是人,是畜生不?
昨天大嫂在三弟家氣,回去一拾攛老娘,老娘立刻命令他不準再來這邊,甚至還讓大哥家的菜豆看住他。
謝二柱今天在田里做工,越想越傷心,最后忍不住跑到三弟這里哭起來,他不知道還能到誰的面前說自己心里的苦。
房里,謝云謹周瞬間布上了冷意,清絕的眉眼滿是寒芒。
不過他沒來得及說話,陸先開口了:“二哥,我說句你不聽的話,你們家之所以這樣,實在是因為你窩囊的原因。”
“因為你窩囊,所以二嫂才會跟著氣,大丫二丫才會跟著吃苦,但凡你強一點,他們就欺負不到你的頭上。”
謝二柱聽了陸的話,怔住了,茫然的掉頭向陸。
“我若是和他們鬧,肯定會被村里人責怪,大家也會說我不孝。”
陸慢條斯理的說道:“若是你沒理,別人當然會說你不孝,可若是你有理呢,你看我最近和他們對上,村里有人說我不好,說我不孝嗎?因為我有理。”
陸說完向房里四小只,趁機教育道。
“為人做事,得憑一個理字,沒理的事不要做,有理就要據理力爭,不要做一個窩囊的人,男人得有男人的樣,日后方可護住自己在意的人。”
四小只聽了陸的話,立刻直小脯兒表態:“娘,我們會的,以后我們會護著娘。”
陸笑著掉頭向謝二柱:“看到了嗎?連我兒子都知道護著我,你呢,為人夫人父,卻不知道護著妻,你說這到底是誰的錯?”
“這謝家村上上下下的人,哪個不知道你謝二柱最任勞任怨,最聽父母話,你說你要是做點什麼,是不是被他們給的。”
陸這一句也算是提點了,若是這樣,謝二柱還不知道反抗,那真的無話可說,這人就是愚孝,自找的。
好在陸一說,謝二柱腦子清明了幾許,最主要是他想到了陸,陸最近接二連三的對上他父母和大哥大嫂,關鍵還沒事,別人還都說好。
現在他再聽陸一提點,明白了。
謝二柱轉就要回去和父母鬧。
“我回去和他們說,以后別想再欺負我們這一房。”
陸一臉黑線的著他:“你這時候回去,不是誠心找事嗎?得等他們再欺負你的時候發。”
陸說完著謝二柱說道:“行了,既然來了,就在我家吃頓飯吧。”
床上謝云謹也出聲留謝二柱:“二哥,留下來吃頓飯再回去,做事不要急燥,抓準機會一擊即中,別魯莽。”
別看陸發起火來格外囂張,那都是逮住了機會。
謝二柱聽了陸和謝云謹的話,掉頭向桌子,看到陸貴在,立時不好意思了。
“我,回去吃吧。”
陸溫和的開口:“難得我弟弟來,我多燒了幾個菜,二哥就留下來吃吧,現在這天氣,不吃就餿了。”
謝云謹也接著開口:“留下吃點再回去,家里肯定沒給你留飯。”
謝云謹話剛落,堂屋門前一個腦袋探了進來,正是謝大強的二兒子菜豆,菜豆有些怕陸,不敢進來,探頭探腦的在堂屋張,并出聲謝二柱:“二伯,我們該回去了。”
陸看到菜豆就厭煩,冷下臉喝道:“趕給我回去,再在我家探頭探腦的,看我怎麼揍你。”
菜豆嚇了一跳,轉就跑了,也不敢謝二柱。
陸沒再理他,盛了一碗飯讓謝二柱坐下來吃飯。
今日因為陸貴來,陸確實煮了不飯,謝二柱見陸盛留他,也就留下吃飯,吃完就回去了。
謝云謹叮嚀他:“二哥別一回去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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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等再遇到事的時候和他們鬧。”
謝二柱應聲同意了:“好。”
他現在回去鬧,那邊肯定要說三弟三弟媳拾攛他的,所以他得另外找時間再鬧。
謝二柱走了后,陸貴帶著四小只去西臥房玩弓箭,陸收拾桌上的碗筷。
房里,謝云謹想到之前趙氏來,陸臉不好的事,他關心的問陸。
“之前來福嫂子和你說什麼了,你臉不好看。”
陸放下手里的碗筷著謝云謹說道:“來福嫂子看到二嫂教大嫂和小姑子認草藥了,我聽了不高興。”
停頓一下又說道:“我這人特記仇,得罪我的人,別想從我的手里沾半點。”
“若是我愿意讓大嫂和小姑子學認草藥,之前就同意了,何苦去做這個仇人,現在倒好,二嫂竟然教們了。”
陸說到最后,臉微沉,不高興的說道:“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若是下次你二哥二嫂再敢違背我的意愿做事,休想我再讓他們沾半點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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