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城墻之上，最近開始懷疑人生的秦老大舉著千里目。

　涼戎和剎著人游騎兵再次聚集了起來，而且極為快速。

　就連白千都看出不對勁了。

　兩個時辰前還沒命的跑呢，烏央烏央的，這麼快就重新集結了起來？

　龔文華眉頭鎖：“剛剛，怕是佯裝潰逃？”

　秦老大一下樂了：“對對對，朕就是看出了端倪，這才想讓你鳴金收兵，不過見不到你，想著出城殺敵，你見不到朕，自然會下令撤退回城。”

　龔文華本沒搭理侮辱自己智商的秦老大，而是側目看向一個邊關老將。

　老將姓陳，陳斗，須發皆白，除了秦烈，就屬他和涼戎人打的道最多。

　“未必是佯裝潰逃，應是真理之炮的確震懾了他們，之所以迅速集結，怕是后續的軍馬快要到了。”

　“后續的軍馬？！”龔文華神微變：“難不涼戎真的要攻城，而非是利用地勢之利在草原上開戰？”

　陳斗搖了搖頭，他也說不準。

　他只知道以涼戎人的習慣，突然下馬吃干糧喝水休息，肯定是在等待更多的同伴集結。

　秦老大試探的問道：“若不，再沖殺一番？”

　本沒人搭理他，而且秦老大還卑微的。

　按理來說秦老大也是馬上將軍，可現在說話都是帶著問號的，不是怕別人不認可他的專業，而是他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了。

　龔文華與一群將領們頭接耳了起來。

　又是反常，就如同幾個時辰之前。

　誰也猜測不出拓跋樂到底在玩什麼花樣，騎兵下馬攻城，這不是扯呢嗎。

　可要如秦老大說的那樣，出城沖殺一陣，明顯是得不償失，混戰之后，火炮就無法派上用場，守城多香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果然如陳斗所說，四面八方都竄出來了小鼓的騎兵，從千里目中可以看到，有涼戎游騎兵，也有不剎著騎兵，則數百人，多則三四千，天慢慢暗淡時，竟然匯聚了至八萬人馬。

　古人其實并不是太喜歡在夜間作戰，因為缺乏一些微量元素，夜間的視力急劇下降，秦老大更不可能下令沖出去探探虛實了，而且這麼做也沒什麼意義。

　這一夜，還是有陸陸續續的援兵趕來，秦老大等人徹夜難眠。

　不是擔心打不過，而是死活猜不拓跋樂要做什麼。

　直到第二天天大亮時，眾人這才從千里目中看到一個令人無比震驚的事實。

　兩件事，剎著人來了至六七萬，而且只有一半是騎兵，其他都是步卒。

　第二件事，這十余萬人馬，竟然擺出了防陣型。

　這就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了，涼戎不像攻城，而是緩緩推進，推進到了三里左右，擺開了防陣型。

　也由此可以看出，這個距離，正好是火炮范圍之外的絕對安全距離，而涼戎那邊，也通過昨日的炮擊測算出了大致距離。

　這事就不能怪秦老大了，而是得怪龔文華。

　秦老大下令出擊時，龔文華尋思先炮擊一，好給騎兵拉開了沖鋒距離。

　結果這一炮擊，真理之炮的轟擊程也就暴了。

　昨夜不愿意出城，今日人更多了，依舊想不出拓跋樂打的什麼主意，更不能出城了。

　秦老大一看這一時半會屁事沒有，實在熬不住了，回去躺會。

　在白千和衛的陪伴下，秦老大哈欠連連，著懶腰一路走回了城之中。

　這幾天戰戰兢兢的秦老大，神經高度張，倒床上就睡著了，而且一睡就進了夢鄉。

　在夢中，他化為指揮千軍萬馬的大元帥，帶領夏朝軍卒南征北戰，所向披靡，最厲害的是，算無策，用兵如神，為了中州戰神，所有將領提到他的名字，都滿面欽佩之，甚至不從軍之人在家中擺著他的牌位供奉。

　直到有一天，他打穿了全世界，征服了無數個國家，就了無上威名，前無來者，后無古人，打了最后一仗后，他解下甲胄，回到了大營之中，一群人衫半，眼如，臉上就倆字，特麼崇拜！

　他哈哈大笑著，沐浴更，隨即坐在銅鏡之前，準備讓這群如似的人先給自己這個中州戰神修剪修剪胡子，結果無意中一撇，突然發現，銅鏡之中的人，竟他娘的是秦烈！

　夢中戰神被嚇醒了，滿面晦氣。

　秦老大破口大罵。

　做了半天的夢，他娘的主角還不是自己。

　剛要問候秦烈，突然白千跑了進來：“陛下，陛下不好了，龔大人讓您速去…”

　話沒說完，一陣巨響，來自城墻方向，接著，巨響之聲連綿不絕，仿佛大地都在抖一般。

　秦老大面大變：“涼戎竟也有真理之炮？”

　“不，不是，是…老奴也說不清楚，陛下您還是快去城頭吧。”

　秦老大連甲胄都顧不上換了，連忙沖了出去，帶著白千和衛飛奔向了城頭。

　迎面跑來了一群邊軍，人人頂著巨盾，舉過頭頂，將秦老大等人護了起來。

　也就是這時秦老大才看清楚，城墻方向，一塊塊碩大無比的巨石從天而降。

　“投石車？！”秦老大大道：“草原之上，哪來這麼多石料，還有那龔文華是干什麼吃的，怎能讓投石車近城關。”

　一個舉著巨盾的邊軍解釋道：“陛下，非是投石車，不，是投石車，怪模怪樣的，沒有近城關，而是在一里之外。”

　“一里之外？”秦老大倒吸了一口涼氣：“投石車竟然有如此程？”

　邊軍也不懂這事，解釋不了。

　秦老大顧不了許多，帶著人快速往前奔跑著。

　越是接近城墻，就能看到越多的巨石從天而降。

　就連城墻上的將領們也躲進了箭塔和哨塔之中，可笑的是，西北側有兩哨塔已經是一片廢墟。

　秦老大跑上去后定睛一看，面駭然之。

　果然是一里左右的距離，不是投車，而是一種從未見過的機關，更為巨大，更為簡陋，可程卻更遠。

　四四方方，和個巨大的棺材似的，巨石也是拋，細節通過眼也看不清楚。

　要知道夏朝也有投車，分為大小兩種，可即便是大的，最多也不過二百多步的距離，換算下來，也就是二百米出頭。

　足足三十多臺，涼戎戰馬拉著簡易木車，木車之上全是巨石。

　一陣刺鼻的味道傳來，秦老大猛然轉過頭，那些碎裂的巨石上面，明顯是涂滿了火油。

　秦老大終于反應過來了，為什麼敵人擺開防陣型。

　…………

　不好意思啊，是開新書了，兩本一起寫的，男主名總是搞混，抱歉抱歉。

　還有個事，沒更改的篇章里，秦老大也沒死，就是倒霉到家了，在倒霉中壯烈，在倒霉中被抓，在倒霉中崛起，在倒霉中震驚世人，就是苦點而已，我都寫這麼多本書了，主角配角都沒人死過，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