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聽到南南哽咽的聲音,一下子驚醒過來,南南一看到媽媽睜開眼睛,突然喜極而泣,哭著撲進媽媽的懷裏,兩隻小手牢牢地圈著媽媽的脖子。
“媽媽,你沒死啊,太好了,可是媽媽你到底燒著了哪裏啊?”
林淺抱著兒,不停地安,“沒有,媽媽沒有被燒到,”的目向北北,“媽媽沒事,真的沒事。”
說著,林淺撐坐起來,還將南南抱在上,也把北北摟在邊,“媽媽就是髒了點,洗洗就幹淨了,真的一點事沒有。”
南南哭兮兮的,抱著媽媽的脖子不肯撒手,還有模有樣地的臉,“媽媽,你和爸爸昨天沒回家,我可擔心了,一晚上沒睡,看了一晚上的新聞,我都聽到了。”
林淺親吻著兒,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怕死,覺得自己這條命太重要了,“南南不哭了,有爸爸保護媽媽,媽媽不會有事的,不哭了,好嗎?”
顧城驍見狀,隻能先安孩子們的緒,“過來,爸爸跟你們說昨天發生了什麽事,媽媽很累了,一晚上沒睡覺,先讓休息。”
“我先洗個澡吧,我自己都能聞到上的臭味了。”
於是,顧城驍帶著孩子們下樓了,林淺則進了浴室洗澡。
當溫熱的水衝在上的時候,閉上眼睛,腦海裏是揮之不去的火災畫麵,不是刻意去想,隻是這個畫麵太過震撼,也太難忘,那一團又一團洶湧的大火像的雄獅一樣朝著人群追趕過來。
人們尖著往後跑,可滾滾濃煙遠比人的雙要跑得快,尖聲、哭喊聲、燃燒聲,各種聲音織在一起,永遠都不會忘記這一幕。
當下好像還沒有那麽可怕,現在回想一下,越來越覺得後怕。
當時的電影院可以說是一個閉的空間,隔音效果很好,外麵大廳又嘈雜,誰都沒有聽到裏麵的靜,要不是林淺的求救信號及時發送出去,他們這一群人恐怕真的要死在裏麵了。
那個畫麵,簡直不敢想象。
突然,也不知怎麽的,沒站穩,往前晃了一下,花灑的水衝進了的裏,一個不慎嗆到了嗓子,連聲咳嗽起來。
被困火場的時候,也因為被濃煙嗆到而咳嗽不止。
林淺猛地睜開眼睛,雙手撐在牆壁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來,那場景,那聲音,太可怕了。想到了潘可韻,潘可韻是被活生生燒死的,難以想象潘可韻在臨死之前,是多麽的害怕和絕。
不知道衝了多久,外麵響起了顧城驍的敲門聲,“淺淺,你還好嗎?”
林淺回過神來,“我沒事。”
“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我……我好了……”
雖然回應了,但顧城驍聽的聲音卻不好,他趕拿浴袍將整個人裹住。
林淺的氣實在是差,平時洗個熱水澡臉蛋都是紅撲撲的,今天依舊慘白,而且也沒有。
神恍惚地坐在被窩裏,顧城驍一邊幫頭發,一邊安道:“別怕,在自己家裏,我和爸媽孩子都在,你什麽都不用怕。警局那邊既然同意保釋,想來問題也不大,真相就讓警方去查,你不用心。”
林淺搖搖頭,“我不心真相,我隻是覺得世事難料,人生唏噓……對了,潘可韻的份確認了嗎?”
“這些你不用心,你先好好睡一覺。”
“我的手機呢?把手機給我。”
“……”顧城驍非常無奈,當然,他也理解此刻的心,“大哥那邊剛傳來消息,法醫連夜驗,已經確認了是潘可韻。”
林淺深深地閉了閉眼睛,“的父母都去了?”
“嗯,潘家的親戚都去了,大伯大媽昨晚上收到消息就去了,全都守在那裏……楊柳兒父母也去了。”
“那楊柳兒呢?”
“警方已經去逮捕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
“那……那其他人呢?”
顧城驍歎了口氣,惋惜道:“其他死者都是先送的醫院搶救,兩個是半路上斷的氣,兩個拖出火場的時候就不行了,現在都還在醫院,已經安排了家屬認,這些死者都是楊柳基金會的人,他們當時於後臺,逃不掉,逃出來的也晚了。還有五名重傷者,有兩位是嘉賓,三位是工作人員,這三個,估計……也懸……”
後知後覺地,林淺的心髒炸裂一般的鈍痛起來,一晚上都在審訊室裏,對於死傷況並不是很了解,隻知道潘可韻最終沒有逃出來,現在聽到這些,震撼至極。
當初經手這個項目時就覺得事有蹊蹺,可是,隻是奇怪以林瀟和藍菲兒的人氣竟然還要辦什麽售票的見麵會,太自不量力,卻不想是楊柳兒在背後控辦的基金招募會。和林渝藏在放映廳裏,聽到“楊柳慈善基金招募會”的時候,才知道上了當。
可一切都晚了,後麵發生的事讓措手不及。
項目是接的,策劃案是做的,電影院是選的,布置設備也是負責的,難辭其咎。
冷,一巨大的寒意從腳底穿過心髒直擊頭頂,止不住全發抖,整整五條人命啊,那是活生生的五個人啊,還有那些燒重傷的,要活活承那種切之痛,這一輩子都毀了。
突然,林淺抓住顧城驍的手,大聲問道:“林瀟,我林瀟姐呢?”記得林瀟姐當時也在後臺的。
顧城驍按住的手,穩住的緒,“在監護室裏,燒傷麵積高達83%。”
“……”林淺倒一口冷氣,惶恐地問道,“懸嗎?”
“淺淺,你冷靜一點。”
“懸嗎?”提高了聲音,著急想知道。
這種事,瞞也是瞞不住的,顧城驍深歎一口氣,“就算救回來,這輩子也毀了,全燒傷,沒有一好的。”
“的臉也燒了?”
“燒了,頭發都燒沒了。”
“……”
這對林瀟姐而言,還不如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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