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了早餐,一行人直接去了大廳,表看起來都是神神的,唐初伊心想,或許是季老爺子昨天說的那個什麼要送給他的東西,現在要展示出來了。
跟在季老夫人邊,一隻手扶著季老夫人的手臂。
一行人在大廳坐下,季老爺子坐在沙發最中間,年紀雖然大了,腰桿也還是直的。
他沉聲道:“來人,把東西拿上來。”
唐初伊看他這架勢,有些詫異,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居然還是這麼大陣仗。
管家應了聲,下去了,不多時,便有二十多個年輕力壯的傭人,抬著幾口大箱子過來了,依次放下,滿滿噹噹的,居然也擺了一個廳。
箱子都是老式的,上麵刻滿了繁複的花紋,放在地上的時候,儘管傭人已經十分小心了,卻還是能聽到一聲悶響,裡麵裝的東西應該重的,箱子看起來也厚重,上麵掛了鎖,又被管家拿著鑰匙一把一把解開了。
一共有15口紅木箱,每個箱子的製作工藝都相仿,但上麵的花紋截然不同,看起來像是出自一人之手,看起來也有些年頭了,儲存了這麼些年頭卻還能這麼完好耐損,也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季老爺子滿臉慈道:“初伊,去吧。”
唐初伊心裡雖然奇怪,但也知道老爺子肯定不會坑自己,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
直接打開了最頭上的那個箱子。
箱子打開的一瞬間,毫不誇張的說,唐初伊被裡麵的金給閃到了。這一箱子,居然是一箱子金條。
難怪這個箱子剛纔用了七八個傭人來抬,估計有幾百斤重。
唐初伊也算是見過世間繁華,從小到大在菁姐那裡,見識過世界上最貴的東西,在嶽山那裡,也見識過世界上最怪的東西,早就練就了一寵辱不驚的本事。
可看到這一箱子金條時,心底卻實實實在在的了。
大概明白了,這些箱子裡麵裝的是什麼。不是知道裡麵裝的東西是什麼,而是知道裡麵裝的東西代表的含義。
果然,季老爺子慨了一聲,慢悠悠的開口道:“初伊丫頭從小就冇在咱們邊長大,回來的時候都已經這麼大了,現在一轉眼,也和戰家那小子訂了婚,哎,爺爺真是後悔,怎麼生了季涼寒這麼個敗家子!讓我寶貝孫小小年紀就流落在外,一直這麼大了纔回來,讓我們了承歡膝下的快樂!真是個不孝子!氣死我了!好不容易回來了,又要結婚了!”
季老夫人忍不住捂咳嗽了兩聲,“老頭子,說遠了!”
季老爺子抹了一把眼睛,掉眼角的淚水,“對對,說遠了,”他看向唐初伊,“初伊啊,這些是爺爺,和你的叔叔嬸嬸給你準備的嫁妝。我們也知道戰家那小子對你是真心的,可是你得多留個心眼,男人都是些大豬蹄子!”
季老夫人汗,“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也是個男人?”
季老爺子非但冇覺得自己說錯了,還十分的驕傲,“對啊,像我這樣的男人世界上不多了,你也就著樂吧,撿了這麼大個便宜!”
唐初伊:“……”大伯的自信是從爺爺這裡繼承的。
季老爺子繼續道:“以後萬一,爺爺是說萬一哈,萬一戰家那小子要是對你不好了,你就隻管回來,記得我老頭子永遠都站在你的背後!給咱們初伊當後盾!”
老爺子頭髮已經花白了,神頭還不錯,可到底不比年輕,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眼底是無比的認真。
唐初伊眼眶有些發熱。自由散漫慣了,以前有師姐師兄撐腰,現在有一個季家撐腰,何德何能?何以為報?
季老爺子繼續道:“爺爺知道初伊你也不缺錢,你母親更不缺,可這些都是我們這些人的心意,也是對你們這段婚姻的祝福。”
唐初伊強行下眼底的熱意,笑道:“爺爺,您說什麼呢,我和戰景西結婚的事兒現在還冇定下來呢。”
“都已經訂婚了,結婚的事兒也就不遠了,爺爺先將這些東西給你,爺爺心裡放心,也給你個底。”
唐初伊差點冇忍住眼淚,勉強出來一個笑容,又轉過頭去開箱,掩蓋自己的失態。
第二個箱子上麵的花紋有些像花草圖騰。唐初伊冇仔細欣賞,掃了一眼,便打開了箱子。
這一次,冇有剛纔那種晃眼睛的覺,卻還是讓直接愣住了。
這個箱子裡,堆著的都是暗紅的a4紙大小的房產證。隨手拿起來一本看了眼,是市中心一套200平的大平層。
唐初伊抬手了一下眼角的眼淚。
爺爺其實說錯了,從出現到現在,冇有給季家帶來什麼,倒是季家的人,從上到下,從大到小,從頭到尾都在給帶來暖意。
一開始覺得叨擾,可從一開始心裡就清楚,不是害怕被叨擾,隻是害怕自己還不起這份“好”。他們對,實在是太好了。
接著開第三個箱子。
箱子裡麵是名人字畫,有好些都是當今社會早已經失傳了的,隨便一幅拿出來,都能夠引起文學界的震驚。
第四個箱子,裡麵裝著的是,是一箱子香料。
香料在這個世界上流傳的並不廣,隻是不製香的世家比較懂,這些香料都是純天然的,也可以藥,唐初伊研製的不藥都需要這些香料。
而這一箱子的香料,都是稀世珍寶,每一塊單拎出來,競拍的價格都能上百萬。
一個箱子一個箱子打開,唐初伊心中的震撼越大,越。
開到最後一個箱子,裡麵居然能是一條小狗,黃的小柴犬,正張吐舌頭出氣,大概是在箱子裡被悶壞了。
唐初伊哭笑不得,把小狗從箱子裡抱出來,季言撲過來,還是那副一本正經的表,“姐,這是我送給你的!這樣你每次看到這條小狗,就能想到我了!我還給他取了一個好聽的名字,季鑫。”
季鑫一個暴栗敲在季言頭上,“你再說一遍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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