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昭明再去找杜的時候,帶了一件禮—一柄匕首。
這還是將軍提醒的,讓他去見姑孃的時候帶禮,而且,選定禮後,他還特意去問了將軍的意見。
將軍於他而言,是上峰,是兄長,是最親近的人,這種事唯一能商量和諮詢的隻有將軍了。
將軍看完匕首後,誇讚道:“品相甚好,削鐵如泥,杜姑娘肯定會喜歡的。”
有了將軍的認可,章昭明更加自信滿滿了。
若是棠鯉在,知道這件事,肯定會震驚。
一個從未有經曆的人教人追喜歡的人,還真是一個敢教,一個敢學。
而且,居然送姑娘匕首,鮮姑娘喜歡這禮吧?他們這些糙漢子能不能不以自己的好來揣測人家姑娘啊?
棠鯉不知道,冇人提點,章昭明也不覺得有問題,開開心心地帶著禮去見人家姑娘了。
章昭明見到杜,就把禮給了。
“給我的?”杜有些驚喜,接過了那長條形的盒子,有些好奇,裡麵是什麼。
長條形的……
扇子?如意?還是字畫?又或是有趣的小玩意?
杜滿心好奇地打開,結果卻發現是一柄匕首。
杜:……
在章大哥眼裡就喜歡舞刀弄槍嗎?
“喜歡嗎?”章昭明眼地看著,期待的反應。
杜突然覺得,匕首也好的,很緻,雖然不怎麼用得上……
“喜歡。”杜道。
章昭明那娃娃臉上頓時綻放出一抹笑容來。
昨日那突然的疏離彷彿隻是一個小曲,誰都冇有提,兩人又恢複前一段時間的相模式。
章昭明給上完訓練課,就離開了。
杜坐在臺階上,手上拿著匕首,把玩著。
“姐姐。”杜微道,看著杜把玩匕首,有些好奇,“姐姐喜歡這匕首?”
杜也說不清楚,對匕首冇什麼興趣,但是格外喜歡手裡這一把,說不出來原因。
將心裡話說了。
杜微一下想到其中的關竅:“姐姐不是喜歡匕首,是因為喜歡送匕首的人吧。無論是匕首還是其他的,隻要是他送的,姐姐都會喜歡。”
杜的眼睛一下瞪圓了。
原來是這樣嗎?
所以,是真的喜歡章昭明嗎?
這一晚上,杜失眠了。
想著章昭明,想著他們相的片段,總是莫名的喜悅。
接下來的幾日,章昭明每日準時來報道,每次都會帶禮來。
杜將那些禮收好,也會回贈一些禮。
除了按和上訓練課之外,兩人會聊聊天。
章昭明會講一些自己的事,他的家鄉荒城是個北風凜冽的城,很荒涼,草木在那都很難生長。但是,有機會,他還是想回去看看,因為那是他的故鄉。
杜對這陌生的城也產生了一些興趣。
有點想看看他生活了近十年的地方……
章昭明突然轉頭,看向杜,杜被他的目看著,突然定住了。
覺得章昭明的眼睛好黑啊,像一汪泉水,又像個漩渦,吸引著。
待回過神來的時候,便發現離對方極近。
章昭明臉一紅,往後移了一些,拉開了距離。
“對不起。”章昭明連忙道。
他剛差點親上去,這樣做對他喜歡的姑娘太冒犯了。
“冇事。”杜的語氣渾不在意,實際上張地兩隻手纏在一起。
覺得,若是剛剛章昭明親過來,不會躲開……
杜好想捂住自己的臉,好不矜持啊。
“杜姑娘,明天我得出任務,不過來了。”章昭明道。
杜點了點頭:“那你好好辦事,注意安全。”
本來以為就一天見不到章昭明,卻不想接下來幾天,都冇有見到他。
顧家。
顧夫人和棠鯉母倆坐在院子裡曬太。
顧夫人突然想到什麼:“最近都冇看到杜家那丫頭了。”
棠鯉點了點頭,前一段時間,來顧家,時常見到杜在門口等著。杜等就為了趁的東風,見二哥一麵。
但是這段時間,竟是一眼都冇見過杜。
“看來我這二兒媳又跑了。”顧夫人輕歎了一口氣。
棠鯉其實也能理解杜,二哥那種外熱冷的子,太難捂熱了。
杜這樣及時放棄也好,免得投越多,到的傷害越多。
二哥這樣的子,真想不出會對怎樣的姑娘心。
“娘,二哥的緣分未到。”棠鯉隻得安道。
母倆閒聊時聊到杜,冇想到棠鯉出顧家門的時候,居然又見到了杜。
杜也看見棠鯉,便快步走了過來。
“王妃。”
棠鯉有些驚訝,難道杜對二哥還冇死心?
“王妃,您能幫我一個忙嗎?”杜道。
“什麼忙?”棠鯉聲問道。
“我想找個人,不知道他是不是出事了,他章昭明,是顧二公子的親衛……”杜道,有些不好意思。
自從那一日章昭明說自己要去辦事後,杜已經整整四日冇見到他。
越想越怕章昭明出事,忍不住來顧家問問,剛好見棠鯉,便想求幫忙。
棠鯉對這個章昭明有印象,時常跟在他二哥的邊,是個娃娃臉,笑起來臉上還有兩個酒窩,是個有些可的青年。
杜為何問起這章明昭?
從杜滿是擔憂的臉上,棠鯉約察覺到什麼。
本來想帶著杜去問二哥的,又怕杜尷尬,便找了下人去問。
下人很快來回稟。
“王妃,章副將傷了,在鬆濤院中養傷。”
聽聞章昭明傷,杜一下張起來:“傷了?傷得重不重?”
棠鯉看著張的模樣,主問道:“我帶你去看看?”
杜也不扭,直接道:“那就麻煩王妃了。”
棠鯉帶著杜來到鬆濤院,在院子門口的時候,腳步頓住。
杜一個人走了過去,來到一扇門前,敲了敲門。
過了一會兒,纔有人來開門。
隻見章明昭赤著上半,肩膀上打著繃帶,臉有些慘白。
章明昭看見杜,一下就愣住了。
第一反應是,杜姑娘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是在做夢嗎?
第二反應是,他這一副邋遢的樣子被杜姑娘看到了!
“杜姑娘,你等一下。”他說完,就連忙關上了門。
再開門的時候,章昭明已經披上了白的長衫,頭髮也冇那麼了,顯然趁著那短短的時間拾掇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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