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姨娘坐直子，看著司空穆齊的神帶著幾分猶豫。

司空穆齊就看著，不失笑，“這可不像你的子啊，怎麼這會兒跟爺還矯起來了，有話直說。”

蔣姨娘就嘆口氣，嗔他一眼，這才細聲細氣的說道：“倒不是我不肯說，只是我怎麼好家裡的事，更不要說大公子的婚事。只是這些年我跟在爺邊，您待我真心，縱然是知道不妥，我若是不提醒您一句，心裡真是過不去，辜負您待妾的深厚意。”

司空穆齊本來還帶著幾分玩笑的心，聽著蔣姨娘說的鄭重，臉也是一怔，“那你就直說，爺不怪你就是。”

“您就是要怪我，我也也要說的。別人不敢說，怕得罪您，我卻不怕，我不能看著別人背後您的脊樑骨，那妾真是如爐火上烤，寢食也難安了。”蔣姨娘轉開目，看著窗外，眼眸中帶了幾分瑩潤。

想起這幾年蔣姨娘一直在外頭當外室養著，兒子也是私生子，真是委屈了，司空穆齊就嘆口氣。

蔣姨娘眼角掃過司空穆齊的臉，心中一安，上卻說道：“今日我出門的事您知道。”

司空穆齊點點頭，他許的嘛，不然妾室哪裡能隨便出門。就爲這他昨兒晚上還特意去夫人屋子裡留宿，哄了一宿纔沒事了。

累啊。

不過，賢妻妾，左擁右抱，司空穆齊還是很得意的，自認爲自己做的不錯。

“百繡樓那種地方，是京裡夫人閨秀們常去的地方。妾去的時候，不小心聽了些話，心裡針扎似的。”

“什麼話？”司空穆齊倒是有些好奇了。

“就是關於大公子婚事的事。”蔣姨娘著帕子的手一，“大家都說之前大公子定親的是誠國公府大姑娘，那大姑娘是個福薄的先走了，沒想到咱們王府居然還要娶人家的二姑娘。那話妾不提也罷，您聽了免得污了耳朵。

爺，大事兒妾不清楚也想不明白，但是自古妹替姐嫁也是有的。只是……只是外頭都傳王爺回來了，所以……所以大公子的婚事纔會繼續落在誠國公府的頭上。妾當時聽到這些話，恨不能衝出去撕了們的。”

司空穆齊一愣，沒錯，跟誠國公府聯姻，的確是有抗衡自己弟弟的意思。

但是這事兒，自己能想能做，但是不能被人說，頓時就氣的臉都黑了。

“你還聽們說什麼了？”

瞧著司空穆齊的臉，蔣姨娘心裡別提那個舒坦，面上卻依舊心事重重，略有不安，“外面說的極難聽，都說是爺您要著誠國公府。這不是笑話嗎？爺是老王爺的兒子，正統的皇族貴胄，需要結一個國公爺？我雖然是個子，卻也知道這話有多可笑。”

司空穆齊心裡卻很知道，外面的人說的總不是全對，也有幾分真的。

他的確是需要一個強有力的幫手，不然將來這王府就真的跟他這一脈，完全沒關係了，只能被踢出去，做個落魄的皇族。

但是，吃相太難看，難免就落人口舌。

司空穆齊是個很要面子的男人，此時倒是認真的琢磨起來，這樁婚事行不行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