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平侯府的荷園,雖然在莊子上,但是距離的京都不遠,就在京郊。
得了邀請的幾個同窗,約好了一起去。
榮希茹、許跟雲染坐了一輛馬車,常慈音、韓慧初跟鄭青坐了一輛馬車,一路上倒也熱鬧。
出了城的路算不得平坦,但是幸好馬車裡墊了厚實的墊子,倒也能捱得過去。
“我聽說你那個堂姐也得了請帖。”榮希茹看著雲染就說道。
雲染聞言看著榮希茹,笑著說道:“聽你姐姐說的?”
榮秋跟顧書萱關係好,知道這個不足爲奇。
自打上回城西花會的事後,誠國公那邊雲染再也沒有去過。太夫人喜歡,也不至於就這麼把丟在腦後,估著還是花卉上的事,讓趙氏不喜,這是想要疏離關係防備。
隨便找個藉口,要上學堂,亦或者是自己沒空,就能應付過去。
太夫人就算是有疑心,難道會因爲一個旁支的姑娘,跟國公府的當家主母過不去不?
些許小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是啊,我姐姐說的。我聽說誠國公府跟王府還是有聯姻的打算,現在延平侯府一槓子,還邀請了顧書萱前去,這下子可真是惹惱了。”榮希茹不喜顧書萱,說出的話就帶了幾分刻薄。
許對於勳貴之家的事沒什麼興趣,將來的婚事,按照爹爹的意思,總是要嫁個讀書人的。因此,剛聽到這樣的話,毫不避諱的說道:“真是不知道,這些人搶來搶去的有什麼意思。那焱公子的確是一表人才,不過依我看是繡花枕頭,裡草包,有什麼稀罕的。”
許這麼說,榮希茹不樂意了,豎著眼睛就說道:“我看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兩人一言不合就吵了起來,許牙尖利毫不差榮希茹,就道:“上回雲染的事,你自己說那司空焱置的對不對?哼,雲染的話不信,倒是信一個丫頭的,這樣的男人如何敢託付終生。也就是一張皮囊,哄哄你們這些眼皮子淺的。”
雲染頗驚訝的看著許,真想不到年紀不大,眼倒毒,一句話,搡得榮希茹說不上話來,臉都紅了。
榮希茹也到了即將說親的年紀,懷總是詩畫意,看到一個合心儀的男子,便覺得千萬般好,由不得別人說一句不是。
兩人賭氣般的不說話,雲染頭疼的只好勸說道:“別人的事,你們倒是吵的歡快,被人聽了,臉皮都不要要了。”
榮希茹紅了眼眶,抓著雲染的手,用力的說道:“雲染,你來評個理,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雲染側頭看著榮希茹,輕聲說道:“有理沒理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若是將來焱公子的夫人遇到這樣的事,的夫君在跟丫頭之間,只相信丫頭的話,那這日子還怎麼過?”
榮希茹一愣,渾一僵,一個字也說不上來。
許頓時覺得出了一口氣,“我就說你是傻的,那焱公子什麼好,就一張臉能看。希茹,你是個好的,就是子太烈,若是你遇上這樣的事,你能得了?”
不了!
榮希茹這一刻,忽然覺得,自己那點旖旎的心思,全都破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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