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只要玉蚌願意接宮一冷,並讓他留在冥河水域,即便是水映月,也不能干涉。
更重要的是,宮一冷和玉蚌要是爲一對,水映月連玉蚌都不能傷害。
不然的話,等同於水映月傷及人類,同樣有違自己保護人類的初衷。
“多謝皇爺全,我願意接殿下。”
玉蚌頭腦不笨,豈能不明白沙之皇的用意。
且不說玉蚌本人,就算是旁邊的八爪王等水族員,也完全弄懂了沙之皇的意思。
宮一冷是主表白,並未到任何人的脅迫,這一點即便是水映月和青帝,也沒有理由反駁。
既然如此,玉蚌的回答就表明了,自己和宮一冷的關係,漸漸地幫助了沙之皇。
正愁著談判的籌碼不足,宮一冷就送了這樣一個大禮,沙之皇心中暗自得意。
要是水映月不肯就範,沙之皇不僅有百十位的玄冰王國百姓生命,在己方的掌控之中。
而且,還可以利用宮一冷大做文章,加大對水映月的牽制。
“能和玉人在一起,是我一輩子的福氣,從現在開始,我再也不和你分開了。”
宮一冷滿面春風,就像是立馬要做新郎似的,昂起頭往四周看了看。
見到百餘位玄冰王國百姓,一臉鄙夷的蔑視著自己,宮一冷從鼻子裡冷哼一聲,傲然說道:
“你們這些刁民,生在窮山惡水之中,本沒有資格爲無辜之人,本王子和你們毫無瓜葛,誰也不準借我的名頭,獲得碧寒宮宮主大人,以及皇爺的赦免……”
自己剛剛得到沙之皇和玉蚌的應允,暫時逃過一劫,轉過來,就和百姓們劃清界限。
在場的所有百姓,以及千餘位沙魚一族員,都對宮一冷投去不屑的目。
但是,目前的勢於微妙之中,誰也不敢隨意開口說話,生怕因此打破了難得的短暫平衡。
“二殿下此言差矣,只要水映月答應條件,這裡所有的人類,都不會到任何傷害。”
儘管有了宮一冷的‘投誠’,但沙之皇絕不會放棄這一批百姓。
手裡的籌碼越多,對水映月的牽制就越大,沙之皇的目的,也就越容易達到。
“呵呵,我現在誰也不管,只要有玉人就夠了。”
宮一冷的臉上綻放著芒,緩緩移向不遠的玉蚌,張開懷抱要將玉蚌摟懷中。
冥河水域之中,大庭廣衆之下,爲玄冰王國的王子殿下,宮一冷的舉實在讓人看不過去。
“玉蚌,這小子發癡了,別理他。”見玉蚌有些被,八爪王酸溜溜的說道。
雖然被青帝釋放出的青芒,在口弄出了一個大,八爪王的傷勢非常嚴重。
但是,青帝的目標是沙之皇,並沒有刻意傷害八爪王,並不會造八爪王喪命的後果。
從玄冰王國救回玉蚌到現在,玉蚌一直都跟八爪王形影不離,儼然一對恩的夫妻。
還沒有夠的八爪王,看到宮一冷如此恬不知恥,恨不得將對方生吞活剝纔算解恨。
只可惜,爲了對付水映月,沙之皇親自幫宮一冷和玉蚌拉皮條,即使八爪王有再大的意見,也不敢說出來。寵妻爲患:神君捕36計
“謝謝誇獎!我一見到玉人就會發癡,實在是之所至,不可控制啊。”
趁著玉蚌發愣的工夫,宮一冷一把將抱住,耳鬢廝磨了一陣子,這纔回過頭對著八爪王嘚瑟起來。
宮一冷急於和百餘位玄冰王國的百姓撇清關係,也不能說就是貪生怕死。
實際上,這一次進冥河水域,宮一冷確實和那些百姓不存在瓜葛。
玉蚌和八爪王抓住了一批百姓,準備帶回冥河水域,恰巧遇到了從王宮出來的宮一冷。
宮一冷一看到玉蚌,眼睛都放出了綠,整個人似乎喝醉了酒一般,搖搖晃晃的,非得要和玉蚌再續前緣。
雖然上一次的任務,完的不怎麼樣,但玉蚌還是得到了沙之皇的褒獎,當然是八爪王添油加醋,貶低蝦王擡高玉蚌的結果。
玉蚌原本對宮一冷多還有點所謂的,畢竟兩人維持了好多年的關係。
然而,在玄冰王國的王宮之,玉蚌和蝦王的孩子夭折,宮一冷不僅沒有半句安,反而爲了保全自己,對玉蚌大打出手。
好在八爪王及時出現,就走了玉蚌避免了更大的危機,可宮一冷和玉蚌之間僅存的一丁點,也就從此畫上了句號。
所以,玉蚌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宮一冷,轉便要離去,卻被八爪王阻止。
八爪王暗示玉蚌,沙之皇有令,帶回冥河水域的百姓越多越好,若是有份的達貴人,更是大歡迎。
於是,在宮一冷的哀求下,玉蚌‘勉爲其難’的帶回了宮一冷。
不過,在玉蚌的心裡,宮一冷只是一位可能存在的人質罷了,談不上舊難忘。
要不是沙之皇親自答應,玉蚌本就不會接宮一冷。
“別……這麼多人呢。”玉蚌忸怩著,想要避開和宮一冷親熱。
卻被沙之皇暗中使壞,玉蚌的不由自主的依偎在宮一冷的懷中,想掙都做不到。
“水映月你看看,在我的治理下,玄冰王國人類和冥河水族員的關係,多麼的融洽。”
沙之皇得意至極,不由得心花怒放。
宮一冷的舉,極大的滿足了沙之皇的‘要求’,這也算得上是意外的驚喜。
“一個貪生怕死之徒而已,沒資格代表玄冰王國的人類。”
水映月鄙夷的說道,心卻難免糾結起來。
按照目前的局勢,宮一冷這樣做確實沒有妨礙到別人,就算水映月恨意再大,也不能出手傷及宮一冷。
但是,這樣一來,沙之皇更是佔據主,該如何改變眼前的局勢,很讓水映月頭疼。
“貪生怕死有錯麼,宮主大人,你沒有資格殺我,除非我自己不想活了。”
宮一冷大言不慚,甚至敢對水映月大呼小,把一旁的青帝氣得直哆嗦。
從未手冥河水域的事務,青帝並不瞭解,冥河水族員和玄冰王國人類之間的相模式。
爲了顧及水映月的緒,青帝只能忍耐著,看看接下來的事態發展。絕世嫡妃,冷王謀妻有道
“沙,宮一冷既然願意留在冥河水域,我就不再管他,但是,其他的百姓,你必須放過!”
水映月思忖片刻,實在找不出更好的應對之策,只能再一次表明自己的立場。
轟開冥河龍王舊宮的防屏障,對於水映月來說絕無可能。
可是,除了宮一冷以外,還有百餘位玄冰王國的百姓,被控制在沙之皇的手中。
這些百姓大多修爲低下,只要沙之皇願意,隨時都能結果了他們的命,水映月不得不慎重行事。
“哦?就這麼放過了宮一冷?”沙之皇似有憾,疑的問了一句。
宮一冷是不是留在冥河水域,對沙之皇毫無意義,他在意的是水映月的態度。
沙之皇甚至想過,必要的時候,乾脆拿宮一冷的命,作爲威脅水映月的手段,看看水映月有什麼反應。
“這種人不值得我救,但是,你沒有資格殺他!”
水映月明知沙之皇沒安好心,卻還是忍不住警告他,不要對宮一冷下手。
不管怎麼說,宮一冷都是玄冰王國的人,即使貪生怕死,也不能因此讓他送命。
畢竟,所有的人都怕死,只是表現出來的方式不同罷了。
“宮主大人,我說過了,這輩子都不會和玉人分開,我的生死就不勞你心了。”
宮一冷的臉,慢慢變得嚴肅起來,摟著玉蚌的雙臂,也漸漸收,似乎怕玉蚌要掙一般。
“二殿下,你……”
玉蚌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聲說道。
被宮一冷完全控制,玉蚌覺得自己快要不過氣來。
這樣的覺非常糟糕,而宮一冷的臉,更是讓玉蚌心裡一冷,如同掉冰窟一樣,渾直冒寒氣。
“沒什麼,就是要和你在一起。”
宮一冷若無其事的說道,手臂的力度依然在加強。
“月兒,這個宮一冷有古怪。”
就在水映月絞盡腦,無計可施的時候,耳邊響起了青帝的傳音。
“你是說……”
水映月的心思,都放在怎樣才能救出這百餘位百姓的上,卻不曾仔細揣宮一冷的想法。
被青帝一說,水映月也覺有點不得勁,只是一時之間說不出來。
“他好像在暗示什麼,我們應該配合他纔對。”
青帝從宮一冷的言語之中,得到了一些暗示,總覺得宮一冷要乾點什麼。
“好的,我再看看,見機行事。”
水映月一邊說著,一邊把注意力轉移到宮一冷這邊來。
宮一冷不止一次的強調,這輩子都要和玉蚌在一起,而且還特意提醒水映月,沒有資格殺他。
看著宮一冷摟著玉蚌,將逐漸往八爪王靠攏,距離那些百姓似乎比剛纔遠了許多。
“放開我!”不過氣來的玉蚌,猛地對宮一冷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