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一陣吵鬧聲打斷了逸塵的白日夢,王等一幫子兄弟,呼啦啦就涌了進來。
進門的第一天,他們就發現逸府的不同,於是都喜歡在這裡等吃等喝,賴著不走。
“怎麼又來了?自己的府邸不住,老跑到我這兒,吵死啦。”逸塵笑罵道。
“大哥,校場馬上就要進行一場對決五品戰六品,我們一起去看看吧。”托一臉興地說。
他現在修練時特別刻苦,每次都把自己到極限,所以進步很大。
先前見到門的師兄們在邀戰,趕快和王他們一起過來告訴逸塵。
畢竟五品高手的對陣可不是天天都有的,去觀觀對自己也是很有益的。
“你們去吧,不用管我。”對於逸塵而言,五品對六品的較量,不過是一場普通的切磋而已,興趣不大。
但怕掃了大家的興,又補了一句:“要不,我待會兒再去。”
“別呀,其中一位師兄可是來自天雲城的,還是你老鄉呢。”托說道。
“哦,天雲城的?他什麼?”聽到天雲城三字,逸塵果然來了興趣,馬上從牀上跳了下來。
難道是古云?自己來玄天宗已經三個月了,一次也沒見過,聽說是外出歷練未歸,也許這兩天回來了。
“不知道名字,但肯定是天雲城的。”托見逸塵追問,便如實的說道。
“行。我和大家一起去。”逸塵爽快地答應著。
門校場,在兩個山峰的連接,地勢平坦寬闊,環境優怡人。
所謂校場,是弟子切磋技藝,比試功力的地方,只要雙方願意即可一戰。
但是不能以命相博,力求點到爲止。
若是雙方有深仇大恨,自願搏命,那就必須到‘快意臺’,稟明長老,先簽好生死文書,然後再行了結。
一上快意臺,便不管死活,真正的快意恩仇。
此刻,校場外圍攏了數百門弟子,甚至還有長老,絕大多數是看熱鬧的。
他們不管勝負屬誰,只希打得彩。
一邊觀賞山間景的靜態,一邊熱沸騰的激,此此景,何等快哉。
場,兩位門弟子白袍飄飄,一胖一瘦對面而立。胖的那位高兩米,魁梧威猛,一桿長槍,鋥黑烏亮。
而瘦的這位形稍矮,俊秀瀟灑,手執長劍,銀微閃。
果然,瘦的白袍弟子正是逸塵的老鄉和朋友——古云。
“今天算是來對了。”逸塵心中暗想。
“古云師兄已經突破到五品了,真厲害。祁虎師兄去年就是六品,這一年都沒有晉升,看樣子跟古云師兄有一番激戰。”
“哼,祁虎師兄在六品都待了一年多,說不定就要接近七品了。古云師兄纔剛剛到五品不久,怎麼說也鬥不過祁虎師兄的。”
“哇,古云師兄還是那麼帥不可擋,我希他勝。”一個弟子八卦地說道。
“切,看你那饞相,哈喇子都流出來了,還是祁虎師兄適合你。”另一個弟子不屑地白了一眼。
“爲什麼?”
“因爲只有祁虎那種人,纔會喜歡你。賤樣。”
“胡說八道,你才賤樣呢!無聊。”
瞧瞧這二位,校場對決還沒開始,倆倒掐上了。
怪不得大多數弟子修爲提升較慢,原來力全花在這上面了。
吼——
祁虎大吼一聲,拉開了戰鬥的序幕。長槍當一橫,馬步站穩,雙手一用力,提槍便扎將過去。
蛟龍出海——
好一個祁虎,神抖擻戰氣外,一桿烏黑的鐵槍,在他手裡彷彿活了一樣,如同出海蛟龍,勇猛異常。
以爲中心,掀起一陣狂風漩渦,捲起地上的沙石,疾風暴雨般地砸向古云,後面還跟著一條滿戾氣的黑蛟龍。
校場之上一片霧氣騰騰,森森殺氣瀰漫其中。
玄階中品戰技的威力果然巨大,一出手便氣勢磅礴,強橫無比。
兩人雖說相隔遠不止一槍之距,但祁虎的長槍乃是長兵,適合遠距離攻擊,而且力道夠足。
他的修爲本就在古云之上,這一槍扎出首先是在氣勢上過對方,然後可以據古云的應對再行變招。
別看他長得五大三,心思卻非常縝,只是一招,便將主權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雲開霧散——
古云在半年前與陳自泰手時,所遇到的也是長槍,雖然沒有祁虎的實力強,但用法卻有相似之。
劍對槍不能,要想勝就必須把握一個‘巧’字。
所以,運氣於劍,在前劃了一個弧度,銀閃過,狂風沙石俱已不見,霧氣殺氣盡皆無蹤。
雖然一招雲開霧散化解了祁虎的前半招,但一桿長槍兀自蛟龍般呼嘯而來,這纔是這一槍的厲害之,若被扎中必然穿而過,留下一個心窟窿。
借風縱形——
好個古云,借前一招餘力形一縱,如一道流飛在空中,著槍迎向祁虎。
這便是古云的靈巧,眨眼之間又使出一招,不退反進劍指對方咽。力量不及便以速度彌補,以快劍取勝。
“好法!”逸塵不住暗暗喝彩,雖然古云的借風縱形還比不上自己的玄步凌風,但移形換位的速度也是非常之快。
看似閃避示弱,實則乘勢而上,古云正是利用祁虎槍長難變招的弱點,進行有效的反擊。
巨蟒翻——
祁虎本以爲古云會先行閃避,這樣就有足夠時間催更凌厲的攻勢,卻不料對方居然順勢而上,當下心中一凜。
鐵槍收回已是不及,好在祁虎藝高膽大,直接橫槍翻,趁著古云人在空中,以槍當要將古云掃落塵埃。
尺蚓降龍——
古云一刺未中,急速落地,腳步一點,讓過鐵槍,反手一劍,斬向祁虎握槍的雙手。
同樣是玄階中品戰技,卻以靈巧見長,雖無波濤洶涌之霸氣,但有鬼魅纏之。
兵家有云: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槍的強勢在於遠程,劍的優點在於近。
現在古云的劍已經發揮優勢,急攻之下便將兩人修爲上的差距,小到忽略不計。
如此數招過後,祁虎反而落到下風,一桿長槍左支右絀,空有強招卻無法使用,此時長槍已肋。
古云是越戰越猛穩握先手,劍閃爍進退有度,得祁虎氣吁吁,形稍緩便被刺破袍,留下道道痕。
此時的祁虎已是強弩之末破綻百出,一個大意,手腕中了一劍,雖未被斬斷卻也是鮮淋漓。
赤剌剌——
長槍手而出,掉在地上。古云一劍得手再接再厲,劍劍招招見。
——
祁虎被劍所困已無還手之力,正準備認輸之際,卻突然聽見兩劍相發出的刺耳聲,原來是救兵到了。
“宇文浩師兄,救我。”祁虎大一聲。
“可惡!”古云一怔,突如其來的一劍讓他始料未及。
高手過招容不得半點差錯,只是一愣之間卻已險象環生,雖盡力撥開來劍,但古云也被震得虎口開裂鮮直淌,劍落一旁步履踉蹌。
校場比試自有規矩,比試雙方在未分勝負之時,不得有第三者加挑戰。即便勝負已分,若要約戰也必須另定日期,不得趁人之危。
“明明是古云和祁虎兩人對決,這宇文浩居然手,太卑鄙了吧。”
“就是,這不是壞了規矩嗎?而且宇文浩以七品修爲,卻襲五品的古云,看來古云危險了。”
“仗著哥哥宇文鋒是‘尖鋒堂’堂主,就橫行霸道,簡直是不要臉!就算勝了也是下三濫的行徑。”
圍觀的弟子們對宇文浩投去鄙視的目,從心裡都不屑他的襲之舉,但沒有人敢上去阻止,因爲‘尖鋒堂’可不是一般的門弟子惹得起的。
所以大家只能忿忿不平,背後議論而已。
明擺著不講理,顯然是不公平,但對方強勢到你不敢招惹,你又能怎樣?
在鐵拳之下,道理算什麼,正義又算什麼?
不僅是弟子們看不過去,連旁邊幾位長老也覺得宇文浩太囂張。
但他們仍然在猶豫,並沒有出手阻止。
他們並不懼怕宇文浩,區區戰督七品,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尖鋒堂’堂主宇文鋒,卻是戰將級別的核心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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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宗的核心弟子,往往都是宗門的重點培養對象,有極高的待遇和崇高的地位,即使是門長老,也不敢輕易得罪。
而古云與祁虎一戰,本就是以弱對強,雖已靈巧佔得優勢,幾乎已經取得勝利,但是古云的消耗也是異常巨大。
就算古云力充沛,對陣宇文浩也必敗之局,何況是在激戰之後,要想取勝絕無可能。
宇文浩的修爲高出古云兩個品階,又是襲得手,自是穩勝券。
雖然心知此舉壞了規矩,卻仗著這裡沒人敢自己,便更不把古云放在眼裡。
“給我留下一臂!”
見古云握劍的右手已經有鮮流下,而且劍也不知墜落何,宇文浩的臉上浮現一鷙的笑容。
宇文浩大喝一聲,高舉長劍自空中劈下,沉穩而迅疾,直奔古云右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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