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事的人終于走了,魯予澤長長的松了口氣。
他拉著宋婉兒的手抱怨道:“也不知道哪個瞎了眼的把那禍害放進來,回頭你給我好好整肅整肅,這些個奴才一個個皮都了,需要松快松快!”
還不等宋婉兒說話呢,秦太醫便怪模怪樣的捂著眼睛,“沒眼看,真是沒眼看!現在的年輕人吶,真是太不知了!”
宋婉兒霎時被紅了臉,默默出手在魯予澤腰間掐了一把。
不想繼續留下礙眼,秦太醫快速地將傷口合,包扎好,收起醫藥箱,一邊搖頭一邊帶著其他幾人往外走,“嘖嘖嘖!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竟然當著老人家的面眉來眼去……”
害他老人家都快長針眼了。
宋婉兒一臉尷尬,很是兇悍的剜了魯予澤一眼。
但不知道這種自以為兇狠的眼神在魯予澤眼中只看到了無限風,甚至心中還暗自雀躍。
見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宋婉兒也沒轍了。
關切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怎會有人這麼明目張膽地跟蹤你?”
“京城之中,你覺得還有誰有這樣大的膽子?我現在倒是好奇那幕后之人究竟出自何,有這樣大的能量,便是覆了這天下也使得!”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那個神的幕后之人。
樁樁件件,竟是都做的滴水不。
若不是婉兒一再提醒,只怕他們還無從察覺。
莫說他一個皇子,只怕是父皇,人家也沒看在眼里。
能將江南大半銀子歸于己,還能讓位高權重的朝廷重臣攏于手中且忠心耿耿,這幕后之人當真令人佩服!
此人,也將會是他此生的勁敵。
魯予澤心中不無慨。
他有的只是一個皇子份,雖私下培養了自己的勢力,卻到底只是杯水車薪且還制于人……
宋婉兒似是知道他所想,安地拍了拍他的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他既然敢對你出手,那咱們勢必要給他一些教訓才行。”
雖然劉家宛如一個鐵桶想將那書生劫擄出來并不容易,不過事在人為,就不信尋不到機會。
魯予澤卻嘿嘿笑道:“雖然了點傷,不過也不是全無收獲。我將那幾個跟蹤我的人抓回來了,就關在暗牢里。”
可…幕后之人手下肯定能人甚多,卻派了幾個輕易便被擒住的人來跟蹤阿澤,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更何況這其中還牽扯到褚玉蘭……
褚玉蘭從哪里知道阿澤的行蹤,又如何那麼準地撲上前來令阿澤傷呢?
總覺得這其中有詭異之…
想到之前小憐與褚玉蘭說話的姿態,再加上小憐進出劉家的行為以及這兩日的流言,宋婉兒默了。
“我有一些其他的猜想,這會不會是褚玉蘭故意為之?這兩日關于你救了褚玉蘭的流言甚囂塵上,怕是有意想將救命之恩賴在你上!”
魯予澤笑,“你又怎知我不是將計就計呢?蚊子再小也是,這幾個人或許算不得什麼人,但總能挖出些東西,我正讓人審著呢,不急!”
他也是昨兒個夜里才覺得有蹊蹺。
褚玉蘭出現的時機太過巧合了。
“你心中有數就好!”宋婉兒見他面有倦,輕聲哄道:“好了,這些等你好了再說也不遲,當務之急是先養好你的傷,睡吧,我守著你!”
看著人睡著后,宋婉兒才輕手輕腳出了門。
用從前的暗號來了暗七暗八,道:“可有找到叛變之人?”
暗七暗八皆搖頭,“沒有任何可疑之。”
宋婉兒暗自疑,莫不是猜錯了?那些人只是巧?
可能那麼準地沿著暗八回來的痕跡尋到莊子上,有可能只是巧嗎?
“加大范圍再排查一遍,不僅暗衛,包括阿澤邊的侍衛和府里的人都一一探查清楚,有什麼問題隨時找我,或暗中告訴阿澤。”
宋婉兒心事重重出了皇子府。
阿澤傷是始料未及的,一直在等小巫師說的所謂之災,卻不想未傷,阿澤反倒傷了。
馬蹄踢踢踏踏地走在路上,宋婉兒掀開車簾,碩大的韓府匾額印眼簾。
想到秦嬤嬤說的那個神子,深深地著朱紅的雕花大門,這里面究竟藏著什麼呢?
就在此時,大門突然開了,從里面出來一個頭戴帷帽姿裊娜的妙齡子,一陣清風吹風,白紗被風吹起一角。
驚鴻一瞥間,宋婉兒看清了那張臉,陡然睜大眼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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