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麼互看了一眼,空氣中頓時火藥味十足。
“我看見這人咋就這麼生氣了,一天整的跟個小妖似的,這是想勾引唐僧啊。”
趙翠翠叉腰扯著嗓門又講了一句,看秋香那邊沒反應,這才冷哂一聲回過頭。
“問你話了?
外邊那些人說的是不是真的?
你真的在棺材里躺了一夜,第二天差點被活埋的時候回返照被鬼上,命又活過來了嗎?”
“大姐,麻煩你聲音小一點行不行?”
方心然怕引起別人的注意,趕忙低聲音,讓趙翠翠聲音放小一點。
“哎呀,知道了。”
趙翠翠眉頭皺了皺,將自己的聲音往小了,接著又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就是你聽到的那樣,啥也別問了,反正事已經過了,再翻出來講也沒什麼意思。”
方心然不想再提起這些煩心事,一想起來,腦子里七八糟的一些事就會隨之而來,與其將時間浪費在別人上,倒不如想一想該如何賺錢養家才合適。
“那你下一步該打算怎麼辦了?”
趙翠翠想一想都覺得頭疼,找個像模像樣的親事怎麼就這麼難了?
方心然是方圓幾個村子長的最漂亮的,但似乎就屬命最不好。
跟范見的婚事黃了不說,還落個水楊花的名聲,這以后還怎麼嫁人啊?
算了,不嫁就不嫁吧,反正這村子里周圍同齡人沒結婚沒嫁人的多的是。
“那你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掙錢養活自己唄。”
方心然話落,趙翠翠心疼的抬手了方心然的頭頂。
“傻孩子,夢想就像小米粥是滾燙的,但現實就像大冬天的冰溜子,冷還凍死個人。
我問你,你拿什麼來掙錢?
就拿你平時納的那些鞋墊嗎?”
趙翠翠雖有時候傻乎乎的,但為人卻是最實在最直接的。
這會兒,只想用自己笨拙的說服這個可憐又沒有退路的人。
“去去去,你別在我妹子面前打擊。
看見沒?我妹親自做的草帽,一個五,我們做好了要拿到縣城去賣。”
方晴晴摘下自己頭頂的新草帽拿給趙翠翠看,趙翠翠左看右看,覺得做的還行,扯著大嗓門激的吼道:“心然你們要賣草帽了,那你改明兒也給我做一個,我腦袋大,市場上賣的都戴不了。”
這一嗓子,又惹得一旁的人投來好奇的目。
“這你不用怕別人聽見吧,你又沒做什麼虧心事,明正大做自己的生意,礙著別人啥事?
再說,你既然要做生意,就不能怕被人聽見,萬一村里也有人要了?
我們先說好啊,哪天空給我做一個,我這臉都曬的像樹皮似得。”
趙翠翠跟個話嘮似得,吵得方心然恨不得拿膠帶粘住的。
“行了知道了,今晚上就給你做。
先說好啊,一個草帽五,完了你先兩錢訂金,今晚就給你開始做。”
“我這會沒帶錢,下午給你訂金。”
趙翠翠笑嘻嘻的,結似得用胳膊肘子輕輕了方心然的胳膊。
不遠的秋香聽著趙翠翠的大嗓門傳遞的信息,心里早已經講方心然罵了個狗淋頭。
就方心然長的一事無的樣子,就不信真能把草帽給做出來。
秋香時不時的看一眼方心然這邊,看到方心然像沒事人一樣跟旁人有說有笑,心里就莫名的生氣。
都為人人說罵的過街老鼠了,哪里來的臉笑的出來?
不過,經過這次的事,肯定和李長安不能在一起了。
想到這里,秋香就為楊雪到高興。
李長安真是瞎了眼,楊雪長的也不差,還有工作,李長安是瞎了哪只眼睛看上方心然那個賤丫頭的?
秋香在心底里辱罵方心然的時候,同時也在為楊雪這個好姐妹高興。
仔細掐算一下日子,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楊雪今天下午應該就回來了吧。
或許是因為早上村支書在大喇叭里安排了今天的工作,大伙兒今天似乎格外的認真,中午下工后,方心然顧不上別人的指指點點朝著家里走去。
一進門,方晴晴就去廚房做飯,方心然則是抱著自己昨晚上換下來的床單被套和服,去門口的小河邊清洗。
門口的這條河,河水清澈見底,方心然在床單和被套里面丟了些皂角碎末先泡在一旁,待服洗完之后,才開始砸洗床單和被套。
等服洗完,方晴晴鍋里的土豆也蒸了。
方心然不慌不忙的將洗干凈的服晾曬在院子里,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皂角的香味,滿意的揚了揚角。
方心然一連吃了好幾天蒸紅薯和蒸土豆,再看見土豆時,雖不想再吃,但為了填飽肚子,還是強忍著多吃了一個。
想到這樣的日子要持續過一段時間,方心然心里忍不住就苦連天。
在加上方建民這邊賣后,也沒吃什麼補藥,這讓方心然心里忍不住干著急。
想,怎麼也得給方建民買些補益氣的中藥才行,天天不是蒸土豆就是蒸紅薯,一點油水和營養都沒有,人的能盡快恢復才怪。
這幾天下工的時候有注意周圍的環境,莊稼地里的田埂上有很多野生枸杞樹,但因為現在是春天的原因,離結果子還早的很。
方心然想了想,還是決定這一兩天時間進趟山,或許能收獲一些草藥的同時,還能采些野蘑菇和野菜回來吃。
方心然想到這里,趕忙跑去房間看了眼墻上著的日歷,今天剛好是——周五。
今晚上方就會回來,等方回來,明一早就帶著方進山去。
下午上工前,方心然泡了兩把麥秸稈,足足能做四頂帽子的量。
今晚上編辮子的人多,所以方心然多泡了些。
下午的時候,趙翠翠果然塞給方心然兩錢。
方心然知道這個朋友平時對很照顧,本就沒打算收錢,但畢竟這是的第一單生意,怎麼也要開張做做樣子的,便就收下了趙翠翠的兩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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