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怕極了,眼看著紀千要抱他走出那個房間,他連忙問道:“你為什麼要讓我和紀珂結婚?”
“因為公沒了。”紀千平靜道。
公?
唐寧愣了一下,看著那穿著喜服的紀珂尸,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影視劇里結冥婚的片段中,總會有上綁著紅花圈的公去代替死人和活人拜堂親。
他又想起之前,紀家村的人吊唁時拿著的祭禮會突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變人頭。
原來這不是他的幻覺!紀家村真的有一種讓死人變牲畜之類的方法!
怔愣之際的唐寧被紀千抱出屋外,外面站滿了紀家村的人,他們乍一看都是莊稼人的打扮,穿著布麻,但手里拿的鏟子是盜墓用的鏟,籮筐里裝著的是流溢彩的金銀財寶。
站在這些人最前面的就是當初領著唐寧進村的紀叔。
唐寧記得紀叔好像和紀連韞有些關系,他急忙道:“紀叔!我已經嫁給紀連韞了啊!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紀叔的神凝重地看著唐寧,“你不需要知道。”
說完,也沒有管唐寧是什麼反應,紀叔揮了一下手,立刻有幾個人從紀千的懷里搶走了唐寧,他們像架著紀珂的尸那樣,一左一右架住了唐寧的胳膊,鮮紅的蓋頭披在了唐寧的頭上,歡天喜地的嗩吶響起,蓋住了唐寧帶著哭腔的悲鳴。
“放開我!救命!!!”
唐寧拼命掙扎,然而懸殊的力量差距卻讓他的反抗如蚍蜉撼樹,那不斷踢踹的腳從地上拖拽過去,留下了兩道行的痕跡。
他什麼都看不見,不知道這幫人要把他往哪里拖。
耳邊傳來了細碎的挖土聲,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扔到了地上后,發出了如同金玉相撞的悅耳的聲響,這本來應該是極其好聽的聲音,可是在此刻唐寧只覺得說不上來的詭異。
他們在竊竊私語著,聲音得極低,唐寧想要聽清楚他們在講些什麼,他們要干什麼,可越是努力去聽,就越是聽不見。
“怎……會這樣?”
“只要把他……過去就好了……叔……我是真的后悔……”
“早知道……快一點!”
他們到底要干什麼?!
巨大的恐慌淹沒了唐寧,目都是蓋頭的猩紅,拼命晃的腳尖從高高的門檻上咯噔而過,踩在了紅的毯子。
滿目都是喜慶的紅,不斷搖晃著的紅蓋頭下,唐寧看到了一道紅的影也被拖了過來,布滿尸斑的青白雙手從紅袖管里垂下。
明明沒有看見對方的臉,可唐寧卻知道這是誰!
——這是紀珂的尸!
唐寧的心跳在這一瞬間加速跳,跳到要躍出嚨,他似乎聽到了在里逆流的聲音,驚慌失措到絕的無力席卷了他的全:“你們放開我!放開我——救命啊——!”
著他的頭的力量更重了:“老實點,不許!”
有人呵斥道:“噤聲!”
堂中倏地安靜了下來,似乎在那一句話說出口的時候所有人都像是被掐斷了脖子的,安靜到詭異。
大紅喜燭突地發出了輕微地破聲,整個喜堂上的人似乎都得到了訊息,有人大喊了一聲:“吉時到——奏樂——!”
“一拜~天地!”
背后出了一只手,按住了唐寧,似乎也一同抓住了唐寧的心臟,腎上腺素在大量分泌,唐寧拼了命地掙扎,那想要自我保護的念頭殺氣騰騰到恨不得和所有人同歸于盡。
“二拜~高堂!”
像提線木偶般被人縱著變換方向,單薄的后背遭到了一巨力,唐寧痛苦地彎下腰。
“夫妻~對拜!”
不!不要!
唐寧發出了痛苦的哀嚎,支離破碎的聲音拼湊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那掙扎著的腰被人強行按下,唐寧看到了穿著婚鞋的腳尖,那腳尖正對著他。
一風從下方吹了上來,將紅蓋頭吹起,刺目的紅在眼前連綿一片,像四濺的水,唐寧看到紀珂的尸被強制按下和他拜堂。
下一刻,那低垂著的頭顱突然抬起,僅剩一只的青白眼睛對上了唐寧驚恐的目,那合不上的輕輕吹出了冷的風。
“禮!送房!”
唐寧抬起頭,看到這間屋子擺著一張紅漆棺材,紀珂的尸被人拖著放進了棺材中,有另外兩個人走向了唐寧,一個端著酒杯的紀千,他走到了唐寧面前,掐住了唐寧的下顎想要強迫他張開。
那酒杯中的酒鮮紅似。
唐寧咬牙關,牙齒好像都要被咬碎了。
又有人唱到:“婚到一平向平,況兼佳耦自天,迎親吉日祈招我,共飲醇醪酒百罌!飲——!”
紀千沉默了一下,他在唐寧耳畔低聲道:“這酒里有麻醉藥,你喝了之后會好一點。”
“快一點!紀千!!!”紀叔在一旁呵斥,隨著紀叔的催促,另外一個站在唐寧邊的人也更走近了些,他端著一個盤子,盤子里放著五桃木釘!
這釘子......
唐寧瞪大了雙眼,腦海里冒出了一個不可置信的念頭——
是要釘進他的里嗎?!
酒杯懟到了唐寧邊,紀千的手驟然加大了力度,唐寧兩側的牙齒似乎都要碎了,那通紅的絕地出了一個小口子!
酒杯抵在了的瓣上,眼淚滴濺在了搖晃的酒杯中,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住手!!!”
是紀連韞的聲音!
住唐寧臉頰的手驟然一松,所有人都回過頭,看到了帶著玩家們闖屋的紀連韞。
紀連韞焦急地看向了唐寧,看到唐寧沒有出事,那口劇烈起伏了一下,似乎才穩定住了心神。
“放了他,不然你們會后悔的。”紀連韞冷聲道。
那錮住唐寧四肢的手并未松開,唐寧聽到有人說:“你又不是真正的他,你不要以為我們真的不敢你。”
紀連韞聞言慘白著臉咳嗽了一下,“你們真是......”
“從前是利熏心,現在又是自作聰明。”他抬起眼,看過一個又一個村民,“既然你們都猜到他喜歡唐寧,那他為什麼不自己取走唐寧的命,而是非要用我這?”
“唐寧如果真的出了事,你們以為這座村子真的能活下來?”
“可現在如果再找不出貢品!整座村子都會為他陪葬!”
“他?”紀連韞那時常籠著一抹憂悒的眉眼忽然笑得很是薄涼,“你們從始至終都沒有搞清楚,究竟是他,還是們。”
“那個存在本不在乎你們究竟做了什麼,村子里一個接一個的死亡,也許最開始和他有關,但在這之后,投井的二丫,吊死在樹上的秀蓮……是那一個個村子里被你們當作祭品的人,是們回來找你們了!”
作者有話要說:“婚到一平向平,況兼佳耦自天,迎親吉日祈招我,共飲醇醪酒百罌。”來自百度。
結冥婚的那段流程參考了電影《筆仙大戰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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