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本來黑老頭跟向正好都一同松了口氣,幸好不是什麼毒之類的。這些不常聽的和不常見的藥，在二娃這里卻是經常有的。

　卻聽到二娃“啊……”

　胡瑤看著五娃掏出一個就比腦袋小點的藥包，也不知道是怎麼塞進棉襖里的。

　可畢竟是自家的小閨呀,舍不得訓斥。

　“小五,過來。”

　五娃撇了下小，把大藥包甩了兩下。

　這不經意的作，把屋里的其他人都嚇得往外頭挪了一大步。基本是五娃經過的地方,兩邊都沒有別的人了。

　“給。”五娃把藥包,用小手甩到了胡瑤上。

　胡瑤輕輕地吐了一口氣,想想五娃跟自己的關系,一般不會坑自己的。

　“嘿嘿……”五娃著脖子站在胡瑤跟前兒,著豁豁牙笑了起來。

　但是要二般呢,胡瑤看著五娃的笑，突然有點不自信了。

　“？”胡瑤把紙包輕輕丟在了桌子上,又瞅著五娃。

　而五娃仰起嘟嘟的小臉兒，笑瞇瞇地搖了搖頭。

　“不是呀。”

　“小五,你甚時候拿的？”四娃已經躲到了黑老頭的背上了,準備等對方跑出來的時候，順便把自己也捎上了。

　五娃繼續搖頭，“不擊倒。”

　胡瑤畢竟是五娃的親媽,大著膽子在五娃的腦袋上了。

　“沒有出來吧。”

　五娃照樣搖頭。

　不過胡瑤還是松了一口氣,沒就好。

　“媽媽，沒有哦。”隨后五娃先指了下自個兒的小鼻子。

　抬起頭時，小小的可的五娃朝著胡瑤出了一點點笑。

　“嘿嘿，媽媽，你啦。”

　胡瑤順著五娃的眼神看過去，這才發現自己裳上有一堆黃。

　好在還幾米著呢,轉頭看著二娃。

　“啊，哈哈。”二娃干地笑了幾聲，沒地方。

　二娃這個樣子，不僅把胡瑤嚇到了，屋里其他人離著門的距離更近了。

　“好了，好了，沒事的。”

　二娃隨意地擺了擺手，把自己的兜子翻了又翻，翻出了兩張得皺的黃麻紙。

　“沒事的啊，看把你們膽小的。”

　“真是的。”四娃立即從黑老頭上下來了，朝胡瑤的方向走了兩步。可是他突然停住了腳步，連子也不一下了。

　“啊，老二，這是什麼東西，什麼味兒？”

　五娃撇著小兒，哼哼了兩聲外，又把小手擺了擺。

　“好臭呀。”

　二娃正拿著那兩張破紙，在給胡瑤棉襖呢，一邊一邊把腳朝外撇。

　“呵呵，呵呵……”

　胡瑤也是慢慢地聞到了一不正常的味兒，看著笑得極不自然的二娃。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胡瑤是真怒了，真的太胡鬧了。

　“老二。”

　二娃的眼珠子轉了轉，正想著怎麼解釋這個事呢。

　“媽，你上藏牛糞包做甚呢？”

　三娃頂著一腦袋的汗，從外頭進來了。

　“噫，這個包是二哥做的呀，說是晾干的牛糞可以帶著以后藥用的。媽，你拿這麼一包干甚呢？”

　三娃以為桌子上那一個大包牛糞的，是胡瑤弄過來的。

　胡瑤低頭看了看二娃，又看著已經撅起小屁屁往門口挪著的五娃。

　“小五，你過來。”

　“媽媽。”五娃的聲音低低的，小臉兒顯得特別的可憐，眼睛眨著，又看著胡瑤。

　“媽媽，我要尿尿。”

　“好了，我帶去尿。”

　站在門口聽了好大一會兒的向南竹，實在忍不住，就把五娃給抱走了。

　再呆一會兒，估著所有的娃都得挨打了。

　本來就吃得再也吃不下的娃子，有十來個呢，眨眼功夫都跑沒了。

　“哎呀，這些皮丫頭臭小子的，連帽子都不戴。”

　向正好把所有娃的帽子給抓上，趁機也跑了。

　“我去燒兩壺水，把屋里洗洗。”徐媽媽也走了。

　本來就離門很近的黑老頭，抬了抬。

　“好了，我去找池紅旗同志好好地談談心呀。”

　隨后就余下胡瑤和完全弄不清楚況的文大程，倆人對視了一小會兒。

　胡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朝文大程出了甜甜的笑。

　“文護士呀，快坐。”

　“嫂子，我還要給池大海藥呢，你要找我談對象的事，你看等我忙完行不？”

　沒想到文大程這麼自覺，胡瑤更是有興趣了。

　“好呀，你先忙，我就在這屋呢。”

　隨后胡瑤朝門外大喊了一嗓子

　“一二三四五，都給我進來。”

　大娃帶頭，二娃三娃四娃，還有抱著五娃的向南竹一塊進來了。

　胡瑤差點沒笑了，不過忍住了，指著桌子上藥包，還有在地上的黃黃的臭牛糞。

　“都收拾干凈了。”

　“媳婦，我給找了個干凈的襖子，你先換上。”

　向南竹把半新的薄襖遞了過去，在他懷里的五娃摟著他的脖子，低著小腦袋。

　胡瑤把襖子換好后，二娃朝胡瑤笑了笑。

　“媽媽，你要不要再洗個澡？”

　胡瑤白了他一眼，天弄這些奇奇怪怪的藥就算了，居然連屎尿都不放過。

　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然后看著五娃。

　“以后不準隨意靠近老二的藥，聽到沒有。”

　“聽到啦~~”大娃帶頭，除了五娃外，其他娃的聲音胡瑤都聽到了。

　“小五？”胡瑤崩著臉。

　五娃不愿地慢慢轉過小腦袋，小兒也一直癟著，聲音里也充滿深深的怨念。

　“噢。”

　胡瑤悄悄地松了口氣。

　向南竹看出臉的放松，剛想要提醒，不要放松太早。

　這時候，就聽到五娃滿是怨念地低聲地嘟囔著話。

　“臭死了，下次不玩。”

　“下次？”胡瑤抓到了關鍵字，再看五娃，給留了個小后背。

　而五娃轉過嘟著鼓著小臉兒，可憐地盯著向南竹。

　向南竹心的，又一心想，不就是娃鬧騰點嘛。

　他朝胡瑤呵呵笑了笑，“好了，趕收拾收拾，今天也累壞了。”

　胡瑤除了瞪幾眼向南竹，也真是沒法子。

　家里的娃，說到慣孩子的，胡瑤敢說第二，沒人敢站出來稱第一的。所以呀，就是烏站在豬上，誰也別說誰了。

　都一樣的德行。

　不過胡瑤還是擔心五娃玩心太重，哪天了二娃那些帶毒的就麻煩了。

　“老二，要不然你的藥包外面都灑點辣椒面？”

　胡瑤給出了個餿主意，而轉過頭跟二娃他們說話的時候，五娃正著臉跟向南竹撒呢。

　不過向南竹倒也看懂了五娃的意思了：

　離家出走

　呵呵……

　現在的向南竹也懂了，五娃并沒有背的小包袱，說明是不想走。

　“啊，你這個襖子還是小五上炕去給找的呢，咱家娃一個比一個會疼人。”

　胡瑤當然知道自家娃可會親人了，但是能把人氣個半死也是自家的。

　唉，除了嘆氣也不知道該干甚了。

　“老四，你去看看文大程在干甚了，說要讓我跟談談找對象的事。”

　四娃甩著小屁跑出去，而徐媽媽跟黑老頭分別提著兩壺水和一個大盆過來了。

　“我把這些都洗洗。”黑老頭還提著兩塊破布巾。

　首先要的自然是五娃弄臟的桌子，黑老頭發現這個牛糞還厲害的，臭味兒越來越濃了。

　“小老二你這個藥放別的東西了吧，味道不對呀。”

　黑老頭一邊桌子一邊聞著不對勁，他也不是頭一次聞牛尿味兒。

　“嗯。”二娃答得又快聲音是響脆響脆的。

　“我想試著做點化尸，可……”

　“啊……”

　黑老頭嚇得把布子扔地上了，而水盆里的水也都沾上了，還有他的雙手。

　“我只是做原料，還沒加別的呢，就是這個泡制的工序多了些。”

　二娃翻了個白眼兒。

　從字面上講，黑老頭聽懂了。

　“你做那玩意兒作甚呢？”

　“噢，上次在海里弄到了一些不錯的原料，就做著試試啦。”

　二娃很隨意地擺擺手。

　“黑爺爺，放心吧，我都放得好好的，沒人能隨意拿到的。”

　“哼。”五娃表示不服。

　黑老頭剛要點頭，立即又搖了搖頭。“做好了以后，啊，一定要藏好。”

　黑老頭可沒有想法看這種東西的，他現在桌子的手還在發抖呢。

　一向最笑和開玩笑的徐媽媽，抿著一個字也不說話，而且的眼睛死盯著每一個碗筷，看著有沒有沾上可疑的藥。

　“啊呀，二大夫，你找我呀。”

　文大程頂著一個笑臉，就進了屋。

　“嗯哼。”四娃跟著進來聳聳小肩膀。

　“是我媽媽呀，二大夫的媽。”

　“噢。”文大程這會兒也給池大海抹完藥了，一進屋又把二娃擺的那些藥包和瓶罐子看了看，才坐了下去。

　“真不錯，二大夫真厲害。”

　“啊，文護士呀，你剛才說對象的事。”

　胡瑤把這個醫癡的思路，給拉了回來。

　“我其實有對象。”文大程特別的大方，一點也不避諱自己的事。

　“不過我倆談的地下，他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倆的關系。”

　本來一屋子人還沉浸在對于那些架子上的藥的驚恐和幻想中，卻是一點都沒想到，能被文大程的一句話，給全都拉了回來。

　應該說，文大程說的的事，讓所有人更有興趣了。

　“啊？”包括五娃在，都張著小兒，到不可思議。

　“你到聽話呀。”

　“是呀，就是太聽話了。”

　文大程簡短地把跟醫院姜大夫的事說了說，也覺得自己太聽話了。

　“唉，要是早遇到你們就好了，我咋就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大個病呢？”

　“咋樣了？”連二娃也挨著文大程坐下了。

　“事是這樣的呀，他家里分不太好，他想留在醫院嘛。”

　文大程嘆了口氣。

　“我因為是醫院的大齡青年，他也大齡的，他說我倆可以先談著試試。只是剛談了倆月，他就跟我說他被一個科室主任的閨給看上了。”

　“啊呀，你吃虧了麼？”徐媽媽在心里是直罵那個姜大夫，真不是東西。

　“沒有，我也還在考察他呢。”

　文大程子雖然很大大咧咧，可也是正經人呢。沒確定真正的關系，連個小手都不能讓人的。

　“我倆就在食堂吃了兩頓飯。”

　二娃又往文大程跟前坐了坐，“科室，啥科室了，這麼有吸引力了？”

　“泌尿科啦。”文大程也笑了起來。

　“后來我才知道，他說他想留在醫院留在京都嘛，科室主任的閨雖然也是個護士，但是他說覺得這樣對他更好。”

　“你也好呀。”五娃激地爬到了桌子上，用兩只手握住了文大程的手。

　“你真的很聽話。”

　“嗯，我其實也就剛有點談的覺，可他居然給我‘咔嚓’一下子。”

　文大程還是很不甘心的。

　“不就是個泌尿科科室主任的閨麼，我……”

　“你聽我的。”

　五娃拉著文大程的手晃了晃。

　“聽我的。”

　“三嬸……”

　作者有話要說：奧運開始了呀~

　居然初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