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既然你要認真,那就去牛家吧。”
胡瑤懶得跟他跑了。
“我們先回去了,你辦完到我家里找我們吧。”
“你們不去?”吳孝以為胡瑤會帶著娃跟他一塊去的。
“我以什麼名頭去?”胡瑤想不到,而且真的是不想跟著吳老一塊辦事,特別的墨跡和費勁。
“啊,要不你是徐家的親戚?”
胡瑤一想,這事也可以這麼說。
“那你不管見了啥,也都要安靜一些。”
“不能哭。”五娃出小手又拍了拍吳孝的膝蓋。
而吳孝卻不信這個邪,“嘿,小五你小瞧人吧,我這麼大個人,哭什麼?”
“嗚嗚嗚……”
胡瑤看著說了大話,現在哭得停不下來的吳孝,是一個字都不想說。
四娃聳了聳肩膀,“我就知道。”
五娃也在一旁點頭,“哭包。”
“太慘了,也太可憐了呀。”吳孝抬起頭看著在后排斜躺著的病人同志,以及依偎在懷里的魏小亮,越看越覺得難過。
剛才在一上小車車的時候,他就看到魏小亮趴在一個人懷里不下來。
吳孝跟魏小亮是認識的,立即招呼小頭。
“別總黏人,多大個人了。”
“5歲。”魏小亮說完后,兩只小胳膊抱著吳曉芳的脖子更了。
“我再也不離開媽媽了。”
魏小亮說得很清楚,可吳孝卻聽不懂了。
魏小亮親爸親媽出了事,找不著人,這個消息他是聽到的,咋現在又出現了?
徐鵬鵬為了打證的事,也只能跟這小子打好關系,立即就把吳曉芳的慘狀,悄悄地跟他嘀咕了一會兒。
完了,還拍了拍吳孝的胳膊,“保呀。”
他們說話聲很低的,并沒有讓小機靈鬼魏小亮聽到的。
吳孝也懂的,然后再抬起頭看到魏小亮好看的小臉兒和一直笑著的表,就覺得心頭酸酸得不行。
那種酸勁,控制不住了。
“太、太可憐了,我……嗚嗚……”
吳孝一點都沒覺得丟人,捂著臉哇哇大哭。
一直到了牛家住的小院兒門口,吳孝還沒停下來。
胡瑤是真的后悔跟這小子一塊出來,“要不然,先把你送回去吧。”
“不、不用,我馬上就能控制住了。”
吳孝用手抹了兩把淚,但是卻還是在流。
“控制不住了。”
“我下去吧。”胡瑤帶著幾個娃,先下了車。
比較巧的是,一下車就看到牛媽。
胡瑤手就把車門給拉上了,不能讓他們看到牛護士。
現在連徐鵬鵬都不能下車了,否則就不好說了。
“呀,是你呀。”牛媽看到胡瑤時,還是高興的。
胡瑤沖點了點頭,“你們家閨之前說的事,我正好聽徐鵬鵬也說了。”
隨后胡瑤直了后背,一臉的嚴肅。
“我是代表軍屬的,想找你們家聊一聊。而牛護士,現在已經是軍屬了。”
牛媽還沒來得及同胡瑤客套兩句,他們家的牛就從院子里出來了。
“這是誰呀?”牛看著胡瑤帶著五個娃時,一臉的嫌棄。
“怎麼生這麼多?”
胡瑤直接就白了一點,“我們家養得起,而且說明我們倆口子很恩,我們一家七口過得很幸福。”
可牛家不是這樣,還有個小老婆呢。
牛想懟兩句,就見門口的小汽車里又下來了一個人。
穿著軍裝,讓得直直的。
向南竹走到了胡瑤的后,沖著牛媽點了點頭。
“我媳婦說得對,我們很好。”
向南竹穿的是軍裝,臉一直崩得得,這樣子還唬人的。
“呀,你就是胡瑤家的男人啊,長得真不錯,看著也能干。”
牛媽是趕給打圓場。
“快進屋坐坐吧,我跟胡瑤其實也算人了,跟你還沒怎麼說過話的。”
其實早先前在醫院,牛媽是見過向南竹的,確實因為雙方的不悉以及沒必要,就沒怎麼說過話。
“就站這說吧,進屋干啥的。”牛攔著牛媽,不讓帶著人進屋。
“這麼多小娃子,連個站腳的地方都沒有。”
“媽。”牛媽一下就急了。
是真的沒這麼丟人過呢,而且牛媽這人還是好面子的一個人。
“媽,你可別瞎說。”
“胡瑤他們是軍屬,而且男人就是部隊來的。咱家牛湖打了證的男人也是當兵的呀。”
牛媽說的是正是牛護士和徐鵬鵬,他們都以為這倆人已經打了證了。
本不知道,隔著一個門,這倆人正坐在小車車上呢,都是盯著車外的況看。
要說張嘛,徐鵬鵬其實比牛護士還要張,所以長長地吐了口氣。
了兩把眼淚的吳孝,就跟良心發現似的,手回拍了拍徐鵬鵬的肩膀。
“這事給我吧。”
徐鵬鵬在翻白眼兒的同時,吳孝拉開門出去了。
而他下車后,并沒有及時關門。
機靈的四娃給三娃打了個眼,又急著說了個“門”。
三娃馬上過去把小車車的門拉上了,不管是牛媽還是牛,倒是沒有看見車里還有什麼人的。
“走吧,進去聊吧,站這像個甚呢。”
吳孝一張口,就跟個二流子似的,要不是穿的那皮,還真的讓人很難相信他是個大領導。
“他是徐鵬鵬所在的大領導,是吳旅長。”胡瑤介紹他的時候,都覺得有點丟人了。
吳孝這才手把領系了系,指了下牛家現在借住的地方。
“站外頭讓人看見就不好了,這邊離居委會也近,一會兒他們就該來問了。”
“有、有什麼可問的。”牛還想,但是卻見吳孝自己推開院子走了進去。
“就這間大屋吧。”吳孝指著左手的一個較大的屋說道。
“都進來吧,愣著干甚呢。”吳孝看到愣在后的人,朝他們擺擺手,就像他才是這里的主人似的。
“哼。”牛雖然不服氣,但是也沒法子,誰讓人家是大領導來著。
而胡瑤是差點沒笑出了聲,他們這些人就先后地進了屋。
“我們家沒什麼好招待的。”牛瞅著胡瑤和五個娃的裳,打著補丁,也不鮮亮。
對于這個老婆子的這樣說,胡瑤已經都能猜得到,甚至從的眼神當中,也明白對方的意思了。
不就是瞧不起人嘛。
“我們不是來你家坐的,趕說完事就走了。”
胡瑤還是抱著五娃找了個凳子坐下了,而五娃和四娃都紛紛溜到了地上。
他倆都跟商量好的,都到了吳孝的旁邊。
“我們得認真的對待這個事。”
吳孝先用廢話開頭了。
“徐鵬鵬是個軍人,他既然跟牛護士在一起,那就是一輩子的事,他得對人家負責不是。”
牛媽一下就理解錯了,吃驚地看著吳孝。
“他、他們已經?”
“是呀,早已經在一起了。”
吳孝說的在一起,只是說倆人搞對象了。
而這話聽到牛媽跟牛耳朵里,又是另一層意思。
牛媽還以為牛護士一直在忙,即使打證了,沒有辦禮,應該還是個黃花大閨呢。
牛呢,是早覺得牛護士是個不安分的,早早的就跟別的男人結婚了。
什麼黃花大閨的事,想都不想。
的目的,就是把人帶回去,到手的600塊錢,不能就這麼飛走了。
“啊,有這麼吃驚麼,男大婚當嫁的,他們倆本來就要做夫妻的呀。”
吳孝完全想不明白牛媽為什麼臉變了又變,而牛的卻是斜著角,不斷地哼哼。
“我不同意。”牛端起了家長的架子。
“我都給看到人家了,趕把這里的事理了,跟我們回去。”
“你要破壞他們的婚姻?”吳孝這會兒才算是進了狀態。
“你知不知道,他們可是軍婚呀,你這樣是犯法的。”
“你在瞎說什麼。”牛又看了看吳孝的肩章,不不甘心地抿了抿。
“你說的我聽不懂,我年歲也大了,就一句話,我也給看好了個當兵的。”
“出了600塊禮金。”胡瑤急忙說。
“是呀,我把自家孩子養這麼大,總不能白忙乎吧。”
牛就覺得自己對,完全不認為這是不對的,甚至會犯法。
“聽都沒聽說過,給自家的孩子訂親,收點禮金就了賣人了,你們只會唬人的吧。”
本來牛媽之前跟牛說的時候,也是害怕的。
后來不知道牛家三閨牛河怎麼跟說的,就又覺得自己做得對了。
“他們是軍婚,你是一定要破壞軍婚了?”
胡瑤故意冷冷地說。
“是呀,破壞軍婚是要上軍事法庭的,判刑的化,至三五年不了的。”
“你騙誰呢,我給牛湖訂的這家也是當兵的,在我們那邊部隊大院上班的,咋沒聽他說過呢?”
“他肯定不知道牛護士已經結婚了呀。”胡瑤搖了搖頭。
“看樣子,你們牛家的人,是想要跟徐鵬鵬打司嘍?”
一說到跟人打司,這種事牛還是稍怕的。
一旁的牛媽早就在搖頭了,現在更是,抓著胡瑤的手說道,
“你看看這事鬧的,我們再好好地說一說呀,法庭不法庭的,那都是別人的事。”
“我們是一片好心呀。”吳孝開始賣關子了。
“要不然你以為誰會這麼專門跑來說這事呢,你們這麼鬧下去,到時候就會鬧上法庭的。”
“錢。”牛咬了咬牙。
“想跟牛湖把婚事訂了,也讓我們家答應,至這個數?”
牛的手比了個“八”的數字。
肯定是800塊了,胡瑤暗罵黑心鬼。
有錢也不可能給這種人的,自己留著花不好麼。
“噢,行啊,我給你們寫個保證書,你們簽字和摁手印,咱們這個事就定好了。”
吳孝算是有的聰明了一回,立即就看向了胡瑤。
“你那有紙麼,我給他們寫個保證書。”
“你們要保證答應徐鵬鵬和牛護士的事,而且以后也不會鬧他們,知道麼?”
胡瑤看到牛也點了點頭,不得不慨一下,吳孝還真的適合做這種跟人打道的工作,不斷地調節和把事給定論了。
胡瑤遞了個小本本給吳孝,他先在上面嘩嘩寫了兩頁紙。
因為紙不大,他寫的字還比較大的,占地方,就寫出了2頁紙。
“好了,按照你說的要求,你看看。”吳孝把小本本遞給了牛。
牛裝模作樣地看了看,甚至都沒有拿給牛媽看一眼,居然就直接點頭了。
胡瑤和牛都腦袋看過去,就看到上面寫著八十……
原來牛是個文盲,不認識字。
甚至平時也不腦子,不學習也不接,連一到十的大寫都不知道。
牛很得意地摁了手印,又讓牛媽簽字和摁手印的。
吳孝把保證書折好收了起來,然后一個字一個字地說,
“看樣子你們也都同意了,那這個禮金,我會讓徐鵬鵬準備好的。”
像牛家這種條件還算可以的,80塊錢本不算什麼。
要想娶到他們家的閨,得出點呢。
牛真的以為是800塊,對吳孝的態度簡直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您是部隊的領導,您說什麼就是什麼,不就是結個婚嘛,我們家牛湖年紀也不小了,同意,同意。”
牛媽在一旁不停地抖著,一個字也不進去。
吳孝看他變化這麼快,就有點好奇了。
“你不是收了別人家600塊麼,這個事你準備怎麼理。”
除了好奇,另外就是不放心呀。
“嗨,這有什麼的,我們家還有個三閨呢。家里大閨多,一個比一個能干一個比一個漂亮。”
“哎喲,愁死我了。”牛假裝自己很憂愁,卻沒想過,為什麼所有人都看著在笑。
“好了,這個事我辦完了。”
一回到小車車上,吳孝對自己的表現非常滿意。
胡瑤自然也滿意的,真的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呀。
即使以后牛知道真相,不管是發瘋還是后悔,吳孝一定比還要絕。
不過讓人幫了忙,總是要給對方點好的。
胡瑤朝吳孝笑了笑,“你今天確實立了個功,雖然功勞不大,但是也能頂一頂你上犯下的罪。”
“犯罪?”吳孝立即就搖頭否定了這個說法。“我唯一犯過的罪,就是長了一雙睜眼瞎的眼睛,娶了魏揚那個死人。”
“噢,這是的事。”
胡瑤繼續笑,然后就告訴了吳孝一個大消息。
“我是看在我們認識多年的份上呀,你跟我爺爺關系也不錯,換了人我是不說的。”
“知道你人好,說吧說吧,不管是什麼,我都頂得住的。”
胡瑤笑得眼睛瞇了彎月,“你爸吳老被抓到了,他……”
“他賣國了呀。”五娃早就想說了,急急地就講了。
“撲通”一聲,吳孝歪倒了下去。
“啊呀。”五娃一轉,把小手放在了吳孝的腦門上。
“熱的。”
吳孝這才地回到座椅上,用力晃了晃頭。兩只手捂在臉上,過了好一會兒才放開的。
“我爸被抓了,是、是什麼原因?”
幾乎全程都沒說話的向南竹,這才低聲地說,“就是我家小五說的。”
向南竹并沒有把那個詞說出來,而吳孝也知道事的嚴重。
“會牽連到我麼?”
向南竹點了點頭,這事也不能騙他不是。
“這軍裝恐怕是懸了。”
吳孝聽了卻微微地松了口氣,“我知道了。”
他要回去慢慢地理自己的事了,這才抬頭看了眼徐鵬鵬。
“你小子運氣真不錯。”
吳孝沒時間再計較了,一回去就給徐鵬鵬把各種證明和介紹信都弄好了。
不過他卻又找了胡瑤,“倒媳婦,能幫個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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