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是個小娃子,不能全信呀。”

　即使信了，胡瑤可不負責任。

　“我相信說的是真的。”

　辛五的臉不僅難看，還有些扭曲。

　“余妞子,我對你算是不錯的，你居然想殺了我。”

　余妞子只是用眼睛盯著他，卻忽然笑了，笑得那麼快樂。

　“呵呵,別說得你很干凈似的。”

　哎呦，胡瑤一看，真的好意外啊。

　狗咬狗,一。

　正好六哥手了下下，然后發現胡瑤和幾個娃都朝他看過來。

　他立即意識到了什麼，臉一黑。

　“原來你一直不相信我。”余妞子除了委屈外，聲音里還帶了些怨恨。

　要是一般男的,可能又被給拿下了。

　可是,這張臉說變就變，剛才就連著變了五六次，現在又緩和了下來。

　胡瑤真的是很佩服啊,太牛了。

　四川的絕活都沒這麼能的。

　“你說清楚就行了。”辛五大概是用了這輩子最好的子了。

　“我們來往的生意的事，還在你說的在蘇國那頭幫牽頭的，還有你到底殺過幾個人。”

　辛五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心頭不由地微微了。卻又大大地暗道慶幸，這個人要是真的抬手就敢殺人的，那自己以后不就危險了？

　在辛五看來，五娃都能指認“兇手”了，那一定是知道或聽說甚至是看到過余妞子行兇的。

　他轉過頭看著天真可的五娃，抖了抖。

　“你知道,殺過誰麼？”

　五娃點點頭，胡瑤都想替搖頭，能知道個什麼。

　五娃的小臉兒一扭，大聲地說，“一個人。”

　“一個人呀？”五娃又看向了辛五，歪著小腦袋一臉的認真樣。

　辛五的下差點掉地上，他當然知道是一個人，難道是一條狗麼？

　這特麼的是什麼答案。

　“呵呵呵，咳咳。”六哥終于舍得從角落里走了過來，到了跟前把辛五的肩膀拍了拍。

　“咳，嗯，這里也不大，你有認識的人消失了麼？”

　辛五這人雖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可要說像七哥或師傅那樣，把殺人或要人命的這種事沒當回事，他還有點做不來。

　他這人的思想扭曲，就是變態在他就是一個典型的罪犯，夢想卻是報效祖國，當兵養老。

　除了這一點非常不正常外，并不那麼富有同心，別的還沒那麼嚴重。

　但是六哥這麼一問，辛五的這才緩緩地點頭。

　“一個從京都來這邊的，當初也是因為他我才想法子調到這的。”

　“因為他的東西？”六哥就是指古董。

　而辛五現在也沒想那麼多，點點頭。

　“我是追他的線索追到這的，然后發現他在這邊小學負責打掃衛生和看大門。”

　“蔣湖？”蕭老師知道這個人。

　“我來這工作之后，就聽說他失蹤很久了，于校長說他是一個人，都70多負了，所以擔心他是一個人外出出了事。”

　原來還有這麼個人，胡瑤暗暗想到向南竹之前提到的，有個小從有錢人家到一大包古董，然后就消失了。

　沒想到，被辛五查到，又跟到了這里。

　“當初是誰給你的消息？”六哥問。

　辛五很自然地說，“是在南邊聽……”

　聽什麼人說的呢，辛五的臉又一次變得難看，眼睛幽幽地盯著余妞子。

　“原來真的是你，你把消息通過別人告訴我，讓我盯著蔣湖，到了這里。”

　“原來，原來是你想到這里的呀。”

　辛五不算笨，終于把事擼清楚，也想明白了。

　“蔣湖去哪的，你做了什麼？”

　這里面的事，每一件都跟余妞子不開關系，想找借口，也沒有太好的理由。

　胡瑤冷笑了兩聲，“是不是你把人殺了，搶了他的東西？”

　“東西不是拿的。”辛五現在也沒反應過來，胡瑤是個什麼份在這呢。

　“東西是我去拿的，本來是我跟蔣湖約好的，可是他沒出現，我就上他家了一趟。”

　不會是截胡了吧？

　胡瑤覺得很像，要不然以余妞子這種子，是不可能事就這麼簡單的完事的。

　如果已經過了70的蔣湖真的是被余妞子殺的，那目的就是為了那包東西，但是卻沒有去拿，而是讓辛五拿到了。

　這種事，一般況是不可能發生的。

　最合理的解釋，就是晚了一步。

　“我去的時候東西已經被你拿走了，你還算有點運氣。”

　余妞子見事都被揭了出來，也很大方地承認了。

　“你還自信的。”胡瑤說。

　余妞子這才胡瑤看了過來，也意識到了什麼，眼球微微了下，眼神立即也凌厲了。

　胡瑤沖笑了笑，“你沖我瞪眼沒用，是你殺了人。”

　“就是。”五娃點著小腦袋，又專門跟辛五說了一聲。

　“嗯，是。”

　辛五的角了下，也看向了余妞子。

　“我雖然也不干好事，但是殺人的事，我最多就是個皮子懲個兇，卻從來不敢真的干。”

　出大拇指，沖著余妞子豎了起來。“佩服。”

　余妞子的表很臭，看著辛五，臉上又出了一點點笑。

　“我其實是想留著你的。”

　在胡瑤剛聽出這話有什麼不對時，就見余妞子上手正握著一把刀。

　“呀。”五娃用兩只手摟著胡瑤的脖子，眼睛里全是興的神，看著余妞子行兇。

　胡瑤摟著五娃背著四娃，往后撤了撤。

　現在連蕭老師也是被嚇得跟著胡瑤，二娃在他們后面，大娃和三娃都站在前面，全是著冷冷的神著。

　辛五跟余妞子都一塊5年了，這人說掏刀了就掏，簡直就……

　沒人

　“黑寡婦。”胡瑤嘀咕了一句。

　六哥轉達頭看了一眼，也朝豎了個大拇指。

　切。

　黑寡婦這玩意兒，只在后世的新聞里看到過。

　尤其是一個巨可怕的，漂亮國的一個的一共殺死十幾任丈夫，這中間還有一些幾跟結過婚的。

　把死的人，就埋在了家院子里。

　胡瑤不由地低頭看了下這個院子，看著不是很像。

　“你怎麼敢殺我？”辛五要瘋了。

　被六哥拉著往后走了兩步，可余妞子的刀子很快，一下順過來就比在了辛五的脖子上。

　辛五還是頭一次到這樣的事，平時能發生的都是他威脅別人。

　“你要干什麼？”辛五很張，剛才就是慢了一步，六哥他的勁小了，要不然也不會這樣。

　要說余妞子有多厲害，也未必，就是太突然，所有人沒反應過來。

　大娃三娃卻是不想管，他倆護著胡瑤就行了。

　門外頭的向正北一下就扯住了要上去的向正宗，朝他搖了搖頭。

　“我們看著就行。”

　現在他們幾個都穿著便裝，窩在辛五的院子門口，就是要等著下一步的。

　“跟我走。”余妞子一說，辛五趕就跟往出走了。

　只是，走到院子門口時，余妞子的視線落在了最角落里頭小帥上，就那麼一眼。

　余妞子把辛五扯出去好大一截子，自個兒單獨跑了。

　胡瑤看著跑著那麼快的速度時，不由地“嘖”了兩聲。

　“看樣子是早想跑了吧，看，是朝另一邊去的吧？”

　胡瑤說的另一邊，就是指這一片村子的最外頭，面向蘇國那頭。

　“為什麼要看你一眼。”胡瑤問小帥。

　小帥“啊喲”一聲臉變得刷白，差一點沒脆下了。“我就看個熱鬧，啥也沒干過呀。”

　“快去看看你藏的東西。”六哥把辛五指回了屋，然后也是深深地看了眼小帥。

　“小臉兒白。”

　小帥害怕極了，這時候池副校長也湊到了跟前，拍了拍小帥的肩膀。

　“帶我去見見姓吳的。”

　他們去了里面的屋子后，胡瑤著小帥的背影，低下頭又同大娃待了一聲。

　“那個人缺個司機，他們應該有車在外頭。”

　有可能那個開車的出事了，或者這個車就是余妞子的，反正現在那倆個蘇國來的，像是都不會開車。

　大娃跟三娃一塊嘀咕了一陣，大概是商量著怎麼盯著余妞子呢。

　還在屋外站著的六哥，回過頭又提醒了一句，

　“辛五跟姓余的，好像之前要商議著去挖什麼寶呢，哎呀，什麼寶呢？”

　胡瑤同幾個娃一塊翻了個白眼兒就要走了，卻被蕭都給拉住了角。

　蕭老師的臉也有點不好看，白白青青的，大概確實是的刺激很大了。

　“嫂、嫂子，真的是我的殺父殺母的仇人怎麼辦？”

　這個話胡瑤可不敢應，本來就不是嘛。

　但是余妞子做夢也想不到，以為控制著邊的人，能讓很多人都聽的，卻因為對蕭老師的不管不問，造了這樣的局面。

　蕭大商人的本意，就是要讓蕭老師跟余妞子劃清界線，最好一輩子再也不要見了。

　但是現在的蕭老師的腦子里，卻多了一條：

　余妞子是他的仇人

　蕭老師這兩天沒哭，眼睛一直是紅紅的，可現在卻忽然布滿了。

　他從未像現在，去恨這樣一個人。

　“、害苦我了。”

　胡瑤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胳膊，“你現在有了爸媽，和過去不一樣了，別想那些了。”

　“不，我不能忘了這件事，一輩子也不能忘。”蕭老師的語氣尤為堅定。

　“就是我的殺父殺母的仇人，我和有著海深仇……。”

　蕭老師的緒不太穩定，胡瑤讓向正宗送他回去了。

　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很大的誤會，但是本來蕭大商人的本意就是想讓蕭老師把余妞子永遠忘掉。

　以后他們要是跟余妞子再上的時候，就沒什麼好客氣的了。

　這是最初的本意。

　而由于余妞子做人做事太絕，剛才當著蕭老師的面把他的好脾氣一陣貶低和污辱。

　哪個會對自個兒親兒子這樣，又不是真有仇呢？

　所以能讓蕭老師誤會這樣，不得不說是余妞子自己造的。

　剛才要是跟蕭老師好好地說上兩句話，或者是堅持自己是蕭老師的親媽，不會斷親什麼的。

　就蕭老師這種心溫和的，一定會猶豫的，至不會恨。

　“嗚嗚……”胡瑤一上車，就看到蕭老師抱著膝蓋哭了起來。

　雖然說已經25歲了，但是經過的事和苦難，比那些年過50的，可能還要多。

　胡瑤想了想，就給蕭老師講了個笑話。

　“小弟呀，你沒見過你姑姑吧？”

　“什麼？”蕭老師抬起頭，胡瑤遞給了他一塊手絹。

　但是對于胡瑤說的笑話，確實沒有聽明白是什麼意思。

　“你姑姑就是我婆婆，啊，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誰呢。”

　“為什麼？”蕭老師的興致一下就起來了，對于蕭家的事，他確實是什麼也不了解的。

　“他失憶了呀，哈哈……”四娃大聲地笑了起來。

　“驚喜不，驚喜不，哈哈……”

　蕭老師抿了下，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是個驚喜，但是卻夠讓他驚訝的。

　“我姑姑失憶？”

　這種只有在看小說的時候才會出現的節，沒想到會出現在現實生活中。

　“真的假的啊？”

　蕭老師還有點不太信，可看四娃笑那樣，又覺得不像是假的。

　二娃翻了個白眼兒，“我醫也不錯，現在跟小舅舅去下鄉義診了。”

　“過年就會回來的。”胡瑤手拍了拍可憐的蕭老師。

　“我婆婆很厲害的，你見了就知道了，那種氣質是真正的蕭家人的覺。”

　“蕭家人什麼覺？”蕭老師知道自己也算是蕭家人，但是他對自己沒覺。

　“優雅。”四娃出一只小手手，小下往上一抬。

　“跟普通人就是不一樣的。”

　“可我就是個普通人啊。”蕭老師現在就像是個失去方向的孩子，整個人都是糟糟的。

　向正北已經陪著池老去找吳老談話了，胡瑤讓大娃開著車車又去了涂家。

　不過涂大飛沒在，就他媳婦和涂大姐。

　現在他們也都知道了，這倆個才是真正有著土匪的格呢，涂大飛那種只是表面的。

　“快進來。”涂大飛媳婦沖胡瑤他們招了招手，把人全讓進了屋子。

　都沒等胡瑤問什麼，立即主說了件事。

　“打聽到了，余妞子確實是在村子外的雪地里停著一輛車。”

　“在弄汽油呢，問過我們。”也把余妞子找的原因也講了。

　“不過我們沒有這麼高級的東西，不知道又去想什麼辦法了。”

　胡瑤一琢磨，“肯定不是剛跟你們說的吧，那就是辛五給弄到了。沒有汽車，柴油從別的大汽車里點還是能整到的。”

　這個辛五，簡直就是作死。

　好了，現在他也完蛋了，老實點不行麼，全是作死的。

　“你要的羊我給問到了，不過你想要幾只呀？”

　“當然是有多要多呀。”胡瑤記得上次跟涂大飛媳婦說過的。

　“這個不用擔心，我弄到羊是為了弄回去給鄉親們改善生活的。”

　涂大飛媳婦也是說麼，哪有人能吃得了這麼多羊，而且即使自己養著，也太扎眼了。

　“我們現在連只小崽兒都不敢養。”

　胡瑤就同說，“可以幫學校養，自己也能吃上，也能幫著學校勤工儉學。”

　“我想想。”涂大飛媳婦現在是想過安穩日子，肚子填飽了，沒幾個錢也能接。

　“不過那可是30多只羊呢，你都要？”

　還很不放心地說道，“對方要現錢的，他們也是要為過冬多做準備的。”

　“他們要什麼，除了金子外，比如炭，他們要麼？”

　“炭，你有炭？”涂大飛媳婦用手了裳。

　“這個可以，還有米面，今年的冬天很長的，即使開春了，要轉暖也得很長一段時間。”

　就是說養羊大戶，還是想多儲備著吃的用的。

　“我們家里有一種雜面，不知道他們吃不吃這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