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人,什麼人。”
檢查組人員之一,立即用手指著胡瑤。
“是不是,是不是這個村婦。”
胡瑤一聽就不樂意了,
“那麼多人,怎麼壞事就往我頭上扣。”
“是我媽。”文小仙小姑娘立即就垂下了眼睛,一臉的難過。
“這可憐的孩子,剛10歲吧,看看被折磨啥樣了。”
檢查組的人,立即化了慈父慈母。
那位同志,抬起頭就看向了胡瑤。
“看到了吧,孩子都說是被你殘害的。你拿錢買來的養媳,是怎麼折磨的?”
胡瑤:你家有折磨得,養得白白的?
一旁的白老頭都給逗樂了,還跟那湊熱鬧。
“快跟人家同志好好地說一說。”
胡瑤先白了一眼他,無語地說道,
“同志,你都聽見了啊,我是婆婆,說的是親媽。”
“是親媽要賣了,我好心把……弄回我家來的。”
胡瑤話都要不會說了,差點說買回來。
“嗯。”這次文小仙的話倒接的很快,又用手了文小雯的小腦袋。
“我妹妹也可憐,我倆差點都被我媽賣了。”
文小仙現在是想著,能往江米上攤事,就多攤點。
那位激的檢查組的同志,這才重新坐下了。
“你媽干的啊。”
還是不太相信,“咱現在是新社會,你會不會誤會了?”
胡瑤差點沒吐了,就是惡婆婆了,那個什麼江米是個媽,就是好人了?
“也不能這麼說。”檢查組的男同志接過了話。
“咱們也是沒經事的,有些親媽還不如外人呢。”
“我見得最多的還是后媽兇的多,這個親媽害閨的,還真是沒見過的。”
檢查組的同志,還是不信。
“小姑娘,你不會是因為怕你這個婆婆吧,就是個村婦,有我在,不能把你咋樣?”
文小仙:這人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文小仙搖了搖頭,“派出所那有證據的,我媽要把我賣山里頭給人家當養媳的,還因為這個被抓了,也判刑了。”
“這……”那個同志又是激地站了起來,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真的能從派出所查到?”
“嗯。”文小仙點點頭。“我媽江米,其實你們到我原來住的那一片打聽就知道了。問居委會也,我媽是怎麼對我的,再婚后,又是怎麼待的繼的。”
“你文小仙,你媽是江米,你爸文大仙,是位榮的烈士同志,對不?”
這個人又跟文小仙把況對了對,發現是本人沒錯。
而文小仙和文小雯,都一起在想,我們現在不是烈士家屬了。
我家沒烈士
“我媽對我不好,我婆婆對我好,對我可好可好了。”
文小仙小姑娘一說起胡瑤來,笑得好看,兩只眼睛還在放。
這會兒檢查組的兩個同志,也明白了,確實胡瑤是對真好,但是吧……
那個同志又說,“你不也因為你媽要讓你去做養媳,你不樂意嘛,你咋樂意給家做養媳了?”
平時文小仙還總樂呵呵地說自個兒是養媳呢,現在就沒再說了。
“我們是娃娃親。”
檢查組的倆個人:還是一個意思
文小仙的小臉特別的認真,
“我婆婆說,要是我長大不樂意都隨我,就當養了個閨。”
“呀,的心眼兒還好的。”檢查組的同志,看胡瑤的眼神兒又變了變。
現在覺得那破爛衫的,也順眼了起來。
“這麼好的人,是見的。”
現在都窮,誰家樂意多養活一口人呀。
可不是添一雙筷子那麼簡單的事,尤其是養孩子,不完的心。
再看現在屋里坐著十個娃,一個比一個,都看著不缺營養。
這倆個人又互相看了看,還是不相信。
“娃娃親呀,你平時都干什麼了?”
“我平時?”文小仙想了想,平時好像啥也不用干的。
“我覺得不太好說。”
“沒什麼不好說的。”那個同志又拉上了文小仙的小手。
“把你一天做的事都說了,說得越詳細越好。”
“其實我也沒干啥。”
文小仙越這麼說,讓別人聽著像是在遮掩什麼。
“就是早上起來刷牙洗臉,再吃早飯,帶著我弟弟妹妹們玩兒一會兒,就中午了。”
“然后中午吃飯,睡個午覺,下午再玩兒一會兒,又吃晚飯了。”
“然后呢?”檢查組同志,越聽越覺得不太可能。
“你算是最大的娃吧,什麼也不用干?”
“我帶著弟弟妹妹玩呀。”文小仙小姑娘,覺得這算是個大事了。
另一邊坐在桌子上的五娃,立即點頭。
“帶著我玩呢。”
檢查組員,看到那個小胖閨已經那到桌子中間了,也沒見胡瑤跟嘀咕。
像是自個兒主說的,不像是人教的。
就在這倆位還遲疑的時候,胡瑤倒有個問題要問了。
“是誰舉報我的呀,我們家娃子一個比一個養的好,看就知道他們過得多好了。”
這倆個還在猶豫,按說是不能說的。
可是現在也就剛問幾句,他倆發現確實是有問題的。
有問題的并不是胡瑤這個當“婆婆”的,而是那個舉報的。
“什麼名字,是不是看我不順眼的?”白老頭沉著臉問道。
“那不是,就是住在XX街道的,我們收到好幾封舉報信,才過來查證的。”
“什麼?”白老頭繼續問。
“朝米。”檢查組的男同志還是說了。
“朝的朝,大米的米。”
“朝米?”胡瑤是直接就站了起來,就知道。
“不就是江米嘛,文小仙的親媽。現在江米男人就姓朝,聽說在跟鬧離婚呢。”
“還有這樣的事?”
“這樣吧,口說無憑。”
白老頭跟池大海說,“大海,你應該對這片,你去一趟居委會那邊。”
池大海立即就出去了,而白老頭又繼續說,
“江米的事呀,一直鬧得兇的。是在文大仙前腳剛死,后腳就嫁人了。當時文小仙可能就1個來歲兒,有快十年了,這件事在這邊整一大片,幾乎沒有不知道的。”
白老頭說到“死”這個字眼上時,很用力咬著字呢。
別人不知道,胡瑤知道,這是氣文醫生這個人的。
文小仙和文小雯也聽出來了,互相看了看,又都低下了頭。
其實白老頭到現在都沒把文醫生的事捅出來,就是看在這倆娃的份上。
都是苦水里打著飄的娃子,白老頭現在年紀越大,越心。
居委會的很快就跟著池大海來了,王大媽手里還拿著一個本子。
“倆位同志辛苦了,我這還有關于江米的一些況記錄。”
王大媽不愧是多年的居委會主任,關于一切重大事件,記錄的很全。
“當年文大仙犧牲的事傳回來的時候,很轟的。就因為文小仙這孩子,打出生就站不起來。”
“我們也正愁呢,想著大家伙出點力什麼的。結果沒兩天,江米這個狠心的人,把親閨一扔,又嫁人了。”
王大媽坐都沒坐,就站了那說,臉上的表特別的富。
當看到現在的文小仙的時候,過去就把坐在椅上的倆個娃一塊抱住了。
“看看,看看,就知道跟向家訂了娃娃親錯不了,現在長了,哪像原來,瘦的,只有一把骨頭。”
隨后王大媽又告訴了檢查工作組同志一件事,
“江米這個人,人品和道德上有很大的問題。不僅僅是待現在的繼,連親閨都待。我們都是眼睜睜地親眼看到的,經常攔著文小仙找茬,又罵又打。有的時候,手上要是拎著東西,就、就直接打了。”
“哎喲,我們看著都不忍心說一句重話,是親媽呀。以前把這孩子打得上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原來胳膊上總有紅紅紫紫的印子。”
王大媽轉頭看到胡瑤時,就開始笑。不僅是因為胡瑤把娃養得好,還是剛才池大海跟說,要給送一筐蜂窩煤,有上百塊呢。
能不高興麼。
“自打讓胡瑤帶著了,看看現在,小臉兒是嘟嘟的,小胳膊都圓了。我看著都跟著高興,同志們啊,我這都有以前因為江米來鬧文小仙的時候,鄰居們的舉報登記。”
王大媽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不只是知道,附近住的,不管是不是大院兒里的,全都清楚。
文和尚以前就住附近,后來不是被放到村里呆了一兩年,就沒怎麼回去了。
但是江米只要見著文小仙,是不是掐就是罵的,真的是很有名。
以待親閨出名,也是沒誰了。
經過王大媽的一通說,這倆個檢查組的同志,臉越來越難看。
也更加確定了,那個舉報人朝米的,確實就是江米。
因為王大媽聽說“朝米”這個名字時,和胡瑤的反應一樣。
“不就是江米嘛,男人姓朝。”
因為朝家也住著也不算太遠,王大媽很熱地要帶他們去看看。
畢竟胡瑤是向首長的長孫媳婦呢,那個回來的向南竹又立了大功,要不是“養媳”的事,也沒人會找上門來。
所以這倆位同志,對于胡瑤,也只說了個“保留意見”。
更是考慮到胡瑤的份與普通的村婦不同,檢查工作組的倆位同志,就跟著王大媽一起走了。
王大媽在路過胡瑤的時候,沖眨了兩下眼,很詭異地笑了笑。
“咋了?”在王大媽和倆個人一走,胡瑤才不由地問了一句。
這個問題池大海會答的,“我剛才承諾給一大筐蜂窩煤,得有個100來塊。”
“咱家不是直接燒煤塊的麼,整蜂窩煤得好幾天。”
胡瑤可不會弄這個。
“我來弄,我會。”忽然從里面出來的文和尚,他也實在沒事干了。而且剛才外面來人鬧哄哄的,他躲著不出來,賊的。
“我一會兒就弄,這兩天有風,兩三天就干了。”
這邊也有很多煤塊的,尤其是胡瑤帶過來的“煤”。
這個煤質量高,非常耐燒,即使敲碎和了泥弄蜂窩煤,也要比一般的蜂窩煤好很多。
“多弄點。”白老頭盯著文和尚的頭,臉又是臭臭的。
“弄就弄。”文和尚懂的,白老頭舍不得燒這麼好的煤,整蜂窩,能省不的。
文和尚說干就干,找大斧子去院兒里往碎敲炭了,而池大海也跟著去幫忙了。
不過今天算是虛驚一場,胡瑤的心也放肚子里了。
“我發現,你除了運氣好,還招人恨的呀。”
白老頭看著胡瑤,表有點不好說。
胡瑤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四娃和五娃又馬上說,
“是喲。”
“來,到太爺爺這來。”白老頭樂呵呵地朝著四娃跟五娃招手。
“我來。”胡瑤正要把這倆個抱過去的時候,文小仙從椅上站了起來,把四娃和五娃抱了過去。
“哎喲。”雖然知道文小仙小姑娘早就能跑能跳的,可突然從椅上站起來,還把白老頭嚇一跳。
文小仙卻是一臉的得意,就是要這樣的效果。
“行了,看樣子是應該沒事了。”胡瑤馬上跟白老頭說,
“老叔跟文醫生他們,應該早到了,我們這兩天也出發吧。”
白老頭點了點頭,“我那輛小吉普,都快被你們撞壞了,前面的一個大燈的外殼都碎了。”
胡瑤帶著娃出去,總會用白老頭的這輛小車車。雖然大娃開車比較穩,有一次開得快了,在家里前面巷子拐彎地方在旁邊柱子上了一下。
其實他們當時都沒覺著有什麼,沒想到燈罩子裂了。
“我開。”大娃喜歡開那輛車的,他可以開著這輛破舊的小車車,跟在大車后面,他們一路開回去。
白老頭知道大娃現在經常開這個小車車,也沒反對。
“注意安全。”
胡瑤一看這回家的準備都做好了,就等彭小興來了。
不過又想到了個,就坐到了白老頭另一邊。
“爺爺,你給正好領導打個電話,讓正好跟徐四,都去打個報告。”
“不是都訂婚了麼。”白老頭還不知道關于徐大嫂表妹的那檔子破事。
“而且他不是上門的麼,打不打都一樣吧。”
“徐四被人惦記上了,咱家正好一直就是個不心的,要是一不小心被人撬走了,咱們家可是要丟大人了。”
胡瑤知道,只要說到關乎向家臉面的大事,白老頭一定會重視的。
四娃的小兒就地把徐大哥是怎麼被的,而徐大嫂又想重來這一次,讓表妹也嫁進徐家。“可能太眼紅徐四了吧,可卻不知道,因為徐四能這樣,是因為做了咱家的上門婿呀。哼,一個蠢貨。”
“居然有人敢撬咱姓向的婿,是不是沒想過后果?”
白老頭馬上就怒了。
“別說整個流言,就是那個什麼表妹了,老子不點頭不承認,徐四永遠都是咱家的婿。這幫孫子,敢老子。”
胡瑤:脾氣真大
四娃:太爺爺威武
五娃:哦喲,哦喲,啦???
五娃的兩只眼睛亮得嚇人,“嘿嘿”笑得很不正常。
白老頭還是去打了個電話,給姚教那邊打的,讓他去把這個事給辦了。
姚教接到電話后,都覺得白老頭是小題大作。
“我都跟門衛說了,找徐四的一律不用管,怎麼向首長讓我給徐四跟向正好弄報告呀。”
確實是沒問題,只是聽起來而已。
一旁的牛生聽了后,卻是很隨意地說,
“徐四不出去見,難道找他的人,不會找別人進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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