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冰置若罔聞,他看向紀初,仰著頭在青年繃角吻了一下。
飲冰輕笑道:“紀小初,保護好我。”
紀初面和下來,無形領域開啟并擴張到極致,他應道:“沒人能傷你分毫。”
飲冰閉上了眼眸。
腦域異能開啟,謊言異能開啟,他的技能級別在一瞬間躍進到四階,和安德爾等同,然后,在安德爾目眥盡裂的瞪視中,異能突破四階初期,突破四階中期,突破四階后期。
然后終于,突破五階。
這一刻,加持在飲冰腦域,幫他提升異能等級的,已經不止腦域異能。
重生后一路走來,飲冰見過太多的腦域異能者,每個人的進化方向都不盡相同,而飲冰掌控了每一種方向。
他只是嫌累,覺得沒必要,因此在出于興趣掌控旁人的異能后,他很使用,以至于讓所有人都以為,他只學會一個謊言異能。
而這一刻,所有異能都加持在他的腦域,將他的腦域異能直接推進到五階。
這是前世今生都不曾有人達的就,五階的腦域異能者,踏了神的領域。
飲冰將意識沉意識原野,他所見的意識原野籠罩了整個異國,睿德公司附近,不過是浩瀚意識海中渺小的一個角落。
一個個意識如星般閃爍,飲冰找到了睿德公司員工意識中,不和諧的暗點,那是安德爾耗時良久埋下的意識之種。
飲冰輕輕笑了起來。
五階腦域異能者的新能力,將低階腦域異能者對旁人施加的影響覆蓋或消除。
而此刻,安德爾就是那個低階腦域異能者。
安德爾知到一個個意識之種在消散,他面驚異,久久沒能說出話來。
他以為他才是末世中最好的棋手,他拋棄了軀,以末世為局,以幸存者們為子,他以為自己的手筆大得足以令人震驚,以為自己做好了完全準備,埋下了足夠多的后手。
可面對飲冰,他的謀劃和后手如同笑話。
飲冰甚至沒有和他對弈,而是直接掀翻了他籌謀良久的棋局。
戰局再一次被逆轉了。
這一刻,睿德公司附近來援的幸存者們都發現了戰況的變化。
當他們以雷霆之勢攻出時,睿德公司的守衛者們一時慌,防線被他們撕開口子,但很快,守衛者們就以嚴到驚人的紀律重新組織起防線,讓戰況頓時焦灼。
幸存者中已經有不人了傷,但就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頭,睿德公司守衛者突然頓住,隨即,他們嚴的組織消失殆盡,不人眼底一片茫然,甚至對自己人發了攻擊。
而幸存者們則知到,時間的流速在自己眼中變慢,他們能輕松躲避一道道異能。
林松避開一抹冰刃,若不是時間的流速突然變慢,閃爍寒氣的冰刃會沒他太,他很可能會直接死在這里,但此刻,他避開致命的攻擊,對手卻愣在原地,他對戰場突然變得游刃有余。
林松很快明白了什麼,對通訊大喝道:“是飲冰和紀初在配合我們!”
戰局各,幸存者們士氣大振,一聲聲怒吼從他們口中響:“殺!”
濃郁的殺氣擊潰了睿德公司的斗志,而在研究所最中心的實驗室,飲冰睜開眼眸,他面微白,異能一次進階太多會損傷,此刻他頭腦暈眩,全都在疼。
飲冰半瞇著眼睛想了想,覺得自己沒必要一個人強忍著。
于是他仰著頭,向紀初開了雙臂。
正維持著無形領域,同時持軍刺警戒的青年一把便將他抱進了懷里。
飲冰的頭抵在青年耳側,輕聲開口:“紀小初,我疼。”
飲冰是真的疼得厲害。
這痛甚至超越了膝蓋被金屬片磨過,超過斷肢重生,讓他恍惚了一瞬。
恍惚間,飲冰覺得自己回到了前世,正經歷而亡前最后的折磨,他眼眶因為疼痛和錯覺帶來的突如其來的心慌泛著紅。
于是他將自己在紀初懷抱中,像一只終于找到家的貓,將軀著紀初溫暖的膛,然后忍不住悶悶地開口,話語中竟帶著清晰可見的撒意味。
然后他在紀初側頰,輕輕吻了一下。
一即分的過后,慌突然消散,飲冰的心安定下來。
紀初的眼神卻沉了沉。
他見不得飲冰毫委屈,也聽不得飲冰喊疼。
他的異能本就于四階后期,對時間法則的掌控讓他進階極快,而飲冰輕聲的撒般的一句話,給了他繼續發的理由。
他突破到了五階。
據華國科學家們的研究,不同異能者有不同的天賦,很多人終其一生再怎麼努力,異能上限依然只有三階,而據研究,能突破五階的異能者看麟角。
但飲冰消耗自己重生來的積累,突破五階時沒有任何障礙,紀初更是只因為飲冰的一句疼,就沖破了本該如天塹的阻礙。
安德爾看著他們相繼突破,投影的眼底也帶上了。
他是最早開始準備末世的人,他自詡自己的天賦萬中無一,可他費盡心謀劃良久,依舊難以保證自己能達到五階,而這兩個人就在他面前,炫耀般地接連完了突破。
安德爾知到了戰局的變化,睿德公司的員工們全方位占了下風。
他面沉下來。
投影的軀開始虛化,狠道:“這一戰,你們不可能贏。”
狠戾的嗓音在實驗室中回,而他的投影已經消失,只余下巨大的大腦懸于缸中。
又一道指令被他下達。
曾經的睿德公司在全世界都有分公司,不只是因為他們手眼通天,和許多國家都達了協議,也是因為睿德公司行事夠狠,他們從來不會選擇投降,哪怕敗了也要兩敗俱傷。
當前幾個國家為了關閉睿德公司的實驗所損傷慘重后,更多國家怕了,他們不愿讓炸發生在本國的市區,于是他們妥協,給睿德公司發展空間,甚至和公司達了合作。
當進化藥劑被曝時,睿德公司又一次選擇兩敗俱傷,直接使用未研究完的半品藥劑,之后病毒大肆傳播,末世自此降臨。
而此刻,安德爾已經預料到自己的失敗,因此他消除投影,下達了指令。
這道指令不是為了補救,而是為了將所有人拖下水,一同去死。
他一直都是這樣偏執的瘋子,安德爾仿佛聽到了炸聲響起,思維波變得很愉快。
末世后,人們習慣了使用異能,□□的存在竟被很多人忽視了。
因此沒有人知道,睿德公司建立在一座軍火庫之上。
□□在幸存者和公司員工腳下堆積如山,而安德爾在方才,選擇了引□□。
這一刻,千萬人不知道自己命懸一線,哪怕他們都是異能者,想在這場當量巨大的炸中存活,可能依然微乎其微。
但在千鈞一發的那一刻,飲冰和紀初察覺到了異常。
紀初面一冷,對安德爾揮手,作中帶著殺伐之氣。
而安德爾在等待了幾秒后,突然意識到況異常,腦域異能給了他極佳的思維能力,讓他很快就分析出,他的命令沒能下達功。
他被困在了時間循環中,紀初控制了他的時間,每當命令將要被下達的那一刻,時間法則會將他送回幾秒前。
他一遍遍做出毀滅的決定,卻等不到絢爛的煙火炸響。
安德爾直到這一刻才意識到,紀初并非他以為的普通實驗,對方的異能進化得比他更徹底,他以為這個世界上,自己和飲冰是最大的怪。
但他錯了,飲冰和紀初才是天生一對。
睿德公司周圍,來援的幸存者們突然聽到紀初的聲音,凌冽如同刀鋒:“都撤。”
他們有些茫然,林松揚聲道:“聽紀初的!作快,都有序撤離!”
無需意識之種,無需腦域異能縱,幸存者們在這一刻展現出絕佳的紀律。
他們不再作戰,三五隊,有序撤離。
而他們后,睿德公司的員工們在時間領域和腦域異能的雙重影響下,呆立在原地。
而紀初正抱著飲冰走向實驗室深,去完他們最重要的任務,陷時間循環的安德爾只能旁觀,連阻止的話都無法出口。
一場大戰發得突然,結束得詭異。
睿德公司千米外,幸存者們看向不遠那幢大樓,神都有些茫然。
“發生了什麼?”
“那些人怎麼沒有追出來?”
“飲冰和紀初現在況如何了?”
一個個問題在腦中回,但沒人開口,所有人只是盯著睿德公司的口。
這是黎明前夕最昏暗的時刻,所有人屏息等待著,終于,他們看到了那兩道影。
紀初抱著飲冰,一步一步,不疾不徐地向他們走來。
在那兩人后,炸聲轟然響起,那是紀初解除了安德爾的時間循環,引□□的指令還是被下達,卻沒能傷到任何一個幸存者。
逃過一劫的幸存者們驚懼地看向火,再看向火之前,那個徐徐向他們走來的影。
他們這時才意識到,那場炸的時間流速被,火一點一點地涌向天際,這本該帶著滅世氣概的炸,卻在慢速的時間中如同一場煙火。
沒有一火舌能吻到飲冰與紀初的擺。
那兩個人終于走到幸存者們面前,飲冰離開紀初懷抱,和紀初一同看向幸存者們。
看向一雙雙帶著期盼的眼睛。
紀初突然笑了,他對紀初仰了仰下,眼底帶著,紀初抬起了手。
就在這一刻,地平線極東的地方,朝躍升起,墨藍的天幕被撕開,千萬束金紅的芒穿黑夜,朝霞染紅了層云。
熾熱耀眼,但在幸存者們眼中,全世界的芒都匯集在紀初指尖。
紀初揚聲道:“我們拿到了資料。”
飲冰站在中,沉聲道:“有實驗,有研究資料,我很快就能研究出解藥。”
他的語調平靜,卻帶著舉世無雙的氣度,那源于他對自己絕對的自信。
幸存者們力地倒在地上,他們大哭,也大笑,在下肆意宣泄著自己的緒。
然后哭聲和笑聲一齊停住,化作一聲聲含著笑也含著淚的嘶吼:“人類必勝!”
飲冰和紀初也盤膝而坐,向彼此被照進眼底的瞳孔。
飲冰很認真地開口:“紀初,我回來了。”
異能五階后,剛恢復所有前世的紀初眼底含著淚,輕輕笑起來。
他不想再回憶前世的尋找,不想再回憶失去飲冰的那一刻,自己有多麼絕。
他只知道,逆轉了世界,他終于找回了飲冰,完整地找回了自己的飲冰。
長夜過去,天破曉。
曦之中,飲冰和紀初相擁。
【正文完結】
作者有話要說: 飲冰和紀小初走完了這一程雙向奔赴,于是正文結束在這一刻。
有番外,如果有什麼想看的可以在評論區提,我有腦的話就會寫。
【團寵+馬甲大佬+寵妻蜜愛】 身價億萬的沈氏掌權人沈涅娶了個沒權沒勢的醜女,是個連親叔叔都嫌棄的拖油瓶。 風城盛傳著一句話:如果沒有沈爺,葉嬌嬌屁都不是! 不料拖油瓶搖身一變,成了滿級大佬,馬甲無數。 妙手回春的神醫、世界頂級黑客、神秘組織J的創造者、天才科學家、遊戲大神、射擊冠軍、頂級機械製造師、車神…… 小嬌妻叱吒風雲,呼風喚雨,被沈家的諸位寵上了天。 沈老爺子:嬌嬌是沈家長媳,誰敢對嬌嬌不好,就是跟沈家作對! 沈家老二:大嫂吃的東西被人下毒?找死! 沈家老三:大嫂玩王者戰場被全服追殺?別慫,我斷後! 沈家老四:大嫂想進娛樂圈玩玩?包在我身上! 沈涅無比頭疼的將他的小嬌妻抵在牆角,氣息緩緩貼近她的耳畔,「如果我沒記錯,你好像是我老婆?嗯?」 葉嬌嬌:「……」
一次意外,她和自己養成的偏執九皇叔在一起了。“幼安,你得對我負責。”“……”“請立刻給我一個夫君的名分。”震驚!廢物王妃和離之后,轉頭嫁給了權傾朝野的九皇叔。下堂婦?不好意思,她21世紀的外科女博士,京都第一神醫。窮酸鬼?各大藥行開遍全國,…
【已完結】雙潔,潔,必須潔!再見麵時。向晚18,活潑漂亮。葉勉之27,沉穩睿智。後來,向晚表白失敗,下定決心與他劃清界限。沒了往日的親昵,隻有生疏的一聲,“勉之叔。”葉勉之眸光深沉,盯她不語。小沒良心的,撩完就跑。向晚還沒來得及反應,被抵在牆角。葉勉之低頭埋在她頸間,熱氣拂耳,“嗯?再跑試試。”向晚嗤他,“這麼抱不合適吧?”男人認錯快,“以前是我狗。”葉勉之從來沒想到可以這麼的愛一個人。
“總裁,夫人她...又逃了”“給我追,她這輩子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坐在辦公桌後麵的男人一臉陰沉。顧暖一直以為帝寒與姐姐兩人互相喜歡,心裏早就認定他是她姐夫了,怎麽一覺醒來倆家聯姻對象變成了她,小心髒受不了。那能怎麽辦,逃唄
喬落蘇第一次見到陳嘉遇,是在相親飯局上。 校領導介紹的,不能不給面,去之前她精心打扮了一番。 對方卻穿着樸素的黑T黑褲,褲腿還濺了泥。 除了那張臉能看,從頭到腳都寫着敷衍。 校領導說是空軍部隊的,喬落蘇見他一張小白臉,估計也只能洗個飛機。 她打算速戰速決:“有一米九嗎?” 男人目光坦率:“一八五。” “哦,不好意思。”喬落蘇禮貌笑道,“我的擇偶標準,一米九。” 後來,喬落蘇在學校門口被別人的老婆甩巴掌,罵小三。 路人冷漠看戲,沒人聽她的解釋。 漫天的委屈和絕望中,一條肌肉分明的手臂將她護在身後,拉着她走了很遠很遠。 等江風吹乾她眼角的淚,和萬丈繁華格格不入的男人點了支煙,望着明滅的星火問她:“結婚嗎?” * 結婚之前,兩人只見過三回。 第一回,相親飯局潦草結束。 第二回,他救她離開窘迫困境。 第三回,在衆目睽睽之下,男人一身筆挺軍裝,拿着鑽戒向她求婚。 這是喬落蘇以爲的所有。 直到後來在他房間裏,看見一本陳舊同學錄。 最後一張是她寫的,她不記得自己寫過。 青澀的筆跡已經被摸出毛邊,中間夾着她高中時競賽獲獎的照片。 而站在她後排的陌生男同學,目不轉睛地望着她背影,眼裏彷彿有星星。 那是十七歲時的陳嘉遇。 他在三中,她在七中,他們似乎從來沒見過。 可在陳嘉遇心裏,早已見了她千千萬萬遍。 【月亮會盈缺,但我的月亮不會。 她永遠高貴而閃耀。——陳嘉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