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也看出此人與其他浪得虛名的家伙不太一樣,若非膽大包天,便是真有點本事。等對方的手指按上腕脈時,慕容璟和臉已經恢復正常。
“俺就說是個行家嘛。”不過是一即放,瘌痢頭著下,說了句沒頭沒腦的話。
慕容璟和垂眼,清宴已經代替他問了出來。
“先生此話何意?依先生之見,我家王爺的病該當如何?”
癩痢頭搖頭,就在屋中另外兩人心一路往下沉的時候,聽他說到:“王爺自己能接斷脈,不是行家是什麼?”
慕容璟和長眸微瞇,看出自己接了斷脈,眼前之人是第一個,而且是在一之間便斷定,可見確實有些能耐。他心中雖為此微微有些激,但也能聽出此人之前的話還有別的意思。
瘌痢頭像是沒看到他刀鋒般的目,扭頭找清宴要碗熱面片湯吃,等清宴無奈離開去安排之后,他才笑嘻嘻地道:“俺跟那位姑娘說,讓用地索和曼陀羅止疼的人,是個行家。可見是被俺說中了的。”
慕容璟和臉微變,但卻沒否認。
瘌痢頭對此事沒說什麼,接著道:“王爺這病俺弄得了,但必須讓那位姑娘心甘愿地養脈玉。沒有脈玉,經脈就算全部接起來了,也不能活蹦跳。只能治個半拉子好,俺是不干的,白白砸了招牌。”
“養脈玉要什麼樣的人?我這里多的是給你挑。”慕容璟和住心中的浮,淡淡問。
瘌痢頭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那姑娘有君子蠱,你到哪里給俺再去找一個活的來?”
“君子蠱?”就算是以慕容璟和的博覽群書,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東西。
瘌痢頭不耐煩多做解釋,只是說:“活死人才有的玩意兒。沾上的如果不是尸骨無存,就是躺在那里,長長久久做個鮮活的標本。君子蠱能生發脈氣,養脈玉最好,由它養的脈玉不僅接脈接得快,還有加強堅固經脈的作用。”
“那位姑娘的君子蠱沒有萬年也是幾千年的,王爺要能另外找一個活的出來,俺等等也,只要找到前別再把俺關進那又冷又黑又臭的地方就是了。”
聽他這樣一說,慕容璟和立即想到那地宮中的活尸,難道眉林就是在那時被君子蠱侵而不自知嗎?若是這樣,便能解釋本已被廢去的功力怎麼又自己恢復了。
就在他沉思的當兒,清宴從外面回轉,親切有禮地說事已經吩咐下去了,等大夫給王爺看診完就著人端上來。他要表達的意思很含蓄也很委婉,說白了就是癩痢頭有能力治好慕容璟和的話,那麼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但是如果不能,那就哪兒來的滾回哪兒去。
瘌痢頭笑瞇瞇地看著他,然后手進新穿的皮裘下,出煙桿,拒絕了清宴讓人上煙點火的舉,就這樣干起來。
慕容璟和回過神,看到他這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心里沒來由地又是一陣厭煩。
“清宴,好生款待……大夫貴姓?”他開口,這才發現他們連瘌痢頭姓什名誰都不知道,忙抱歉地問。
瘌痢頭大咧咧地擺了擺手,不在意地道:“鄉親們都喊俺老瘌痢頭,名字早八百年就忘記了。”
慕容璟和窒了一下,終究還是沒喊出瘌痢頭郎中這幾個字,只是道:“清宴,給大夫安排一個住,別怠慢了。”
就在清宴引著瘌痢頭要出去的時候,他突然問:“大夫,……你為何會跟在一起?”若要去尋訪大夫,又為何要瞞著他?所以,會跟這位大夫在一起,或許只是巧合。也或許只是為了自己……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麼似的,瘌痢頭回頭嘿嘿一笑,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各種猜想,“找俺還能干嘛,不就是去給人看病嘛,總不會看上俺老瘌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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