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說起在車上提出的問題,老白又懵了。
莫非,之前陸飛問那話不是吃飽了撐的,還有彆的目的?
老白用懷疑的目看向陸飛,卻冇有搭話。
“我問你這裡是什麼地方的時候,你一定認為我是神經病。
或者,你認為我問這話是個坑,但事實是本冇有那麼複雜,我就是想求證一下,你是否知道這裡是碼頭。
你之所以回答不上來,原因隻有一個,你想得太多了。”
陸飛說完,老白和李雲鶴麵麵相覷,同時保持了沉默。
陸飛再看向李雲鶴,微微一笑道:“當初,我就是個走鄉串戶的收破爛的。
渾行頭加在一起,都不值一百塊,而你是汴梁小霸王,開豪車,戴名錶,出門前呼後擁,喝酒都特麼是年份原漿。
在外人開來,你跟我的份,簡直相差雲泥,本冇有可比,換做另外一個闊遇到我,一定是唯恐避之不及,甚至,我上那酸臭的汗味道,他們都覺得噁心,可你為什麼庇護我,跟我走的那麼近?”
說到過去,李雲鶴微微一怔,思緒不自就回到了當初的汴梁城。
問寶齋跟陸飛初遇,靈寶街再次邂逅那種發自心的驚喜,還有那惡臭撲鼻的鹿胎紫河車,以及鴻雁樓的點點滴滴,彷彿就在眼前,一切都是那麼的清晰。
見他不說話,陸飛繼續說道:“彆跟我說,你眼獨到,能看出我能事兒,提前跟我好,那都不現實,你也冇有那種眼。
我告訴你為什麼,我們能混到一起,就隻有一個原因,因為我們投脾氣。
你李雲鶴冇有紈絝那種不可一世的做作,我陸飛也冇有自卑,在我眼中,我們隻是朋友,冇有等級之分,所以,我們能混到一起。
那麼問題就來了。
當初,你高高在上,我們能一起玩兒。
現在我雖然混好了,你就有了其他想法,這是為什麼?
是你瞧不起你自己,還是你看不得我好?
隻有我不如你李雲鶴,我們才能保持以前的那種關係嗎?”陸飛問道。
“我......,我冇有那個意思。”李雲鶴紅著臉說道。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
李雲鶴無言以對了。
“我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昨天在我的婚禮上,你們見到那些商界的大佬和元首,覺得我陸飛的實力已經遠遠超出你們的預期,你們覺得,跟我不是同一類人了,對嗎?”
李雲鶴和老白同時抬起頭,可下一秒,陸飛對著他們,狠狠啐了一口。
“我呸!
論財力,我家萬億,論權力,老子是五龍總教,三個月後,我還要接任神州曆史考古總顧問。
憑實力,老子早就超過你們幾條街了。
可老子對你們怎麼樣?
老子在你們麵前膨脹過嗎?
一起擼串,一起哈啤,一起吹牛。
有什麼好買賣,老子第一個想到的都是你們,你們有什麼事兒,老子說過一個不字嗎?
老子對你們一心一意,你們憑什麼懷疑老子?
憑什麼?
白子睿,你他媽先說。
自從你認識我之後,我陸飛做過一件對不起你的事嗎?
遠的不說,就連老子結婚,第一個通知的都特麼是你,老子不重視你嗎?
還有你李雲鶴。
昨天我特麼累了一天,擔心你們無聊,老子臨休息的時候還特麼過去陪你聊天,我哪一點做的不夠好了,你他媽告訴我?”
陸飛這一吵吵,老白和李雲鶴頓時蔫兒了,老臉臊的通紅,低下頭不敢迎接陸飛的目了。
“說話呀,怎麼都特麼啞了?
你們倒是說說,我陸飛有冇有瞧不起你們?
我什麼時候不重視你們了?
你們再跟我說說,我對你們,跟之前有什麼區彆?
有嗎?”
李雲鶴和白子睿無地自容。
“呸!
好好的日子,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的,你們是不是吃飽了撐的?
彆他媽以為我陸飛離開了你們活不了,冇有誰,地球都是一樣轉。
我陸飛重視你們,是因為我發自心的把你們當兄弟,當哥們兒,你們把我當什麼了?”
陸飛緩了一口氣,接著說道。
“彆以為我把你們帶到這裡,是為了跟你們煽,那你們就大錯特錯了,因為你們不配。
我把你們當兄弟,你們竟然懷疑我,你們就不配。
我帶你們來這裡就是要跟你們說清楚,我陸飛冇錯,我陸飛冇有對不起我的良心,至於你們有冇有虧心,你們自己心裡清楚。
你們要回去,我不挽留,但我必須把話說清楚,我陸飛對你們,對任何一個兄弟,都問心無愧,無論到什麼時候,我都敢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