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鄭褚畢竟曾是有名的將軍,百姓還是非常信賴,再說又不收錢。別說小泉山了,就連宿鄴城都有許多百姓都將孩子送來習武。
鄭褚將這支雜兵慢慢養起來,最後安洲幾乎全民皆兵。沙匪、外邦再擾邊境時,就不那麽容易了。
這一日,宮裏突然來人傳旨,稱慕容炎病重。令慕容宣和左蒼狼立刻返回宮中。
慕容宣接到旨意,轉頭看左蒼狼。左蒼狼檢視過聖旨,見上麵有中常侍、左丞相合蓋的印章,這才點頭,說:“回去吧。”
兩個人一路風塵仆仆趕回晉城,王允昭神焦急,左蒼狼問:“王總管這是怎麽了?”
王允昭說:“將軍!陛下不見了!方才他還在榻上,這不一個轉的功夫……”宮裏的侍衛已經在四找尋,左蒼狼問:“陛下真的病了?”
王允昭說:“我的將軍,這還能有假?已有兩日不曾進食了。”
左蒼狼走到榻邊看了一眼,但見床褥並不淩,不像發生過打鬥。以慕容炎的手和,恐怕就算是隻剩一口氣,也絕不會毫無還手之力。
說:“總管不必心焦,我去找找。”
說完,徑自出了寢宮,一路向北,行不多時,竟然來到彰文殿前。這裏自容婕妤死後就再沒宮妃住。慕容炎登基之後,這裏雖然有人照管,卻仍然幽深清冷。
那門窗閉,像是沒有口。
左蒼狼慢慢走近,手推開雕花的木門,破開久積的清寒。舉步,想要出聲,但是久無人住的宮苑,像是另外一個世界。隻有孤一人的世界,仿佛連聲音都被凍結。
打量這舊日寵妃的居所,目之,還可見當年的華。明明沒有什麽前塵舊事,卻忍不住慨萬千。
越往裏走,線越微弱,左蒼狼起紫的珠簾,約約,看見暗紅的古董架旁邊,有一人倚牆而坐。慢慢上前,隻見慕容炎蜷在角落裏,像個嬰兒。
“陛下?”輕聲喚他,他慢慢抬頭,許久,向出手。左蒼狼於是走近,蹲下。他的手穿過的長發,慢慢將攬過來,說:“你回來了?”沒等回答,又輕聲呢喃:“或者,又是一場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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