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〇二
溫長慶笑地對著林寶招了招手,如果說之前他是礙于兒的面沒有明著反對寶貝孫子找這麼一個小人,那麼現在他見到了人倒是能理解溫邢遠為什麼喜歡這個林寶貝了。這孩子看著就干凈漂亮,這會被被溫邢遠握著手站在人前被這麼多雙眼睛看著,耳朵尖已經是略微見了紅了。溫邢遠常年在生意場上和人耍心機玩城府,見到了這麼一個純的漂亮娃娃哪會有不的。
林寶看了看坐在旁邊的林世杰一眼,掙開了溫邢遠的手,走上前去,極有禮貌向著溫長慶和溫書賢鞠了一躬,然后直了小腰桿子對著溫長慶說生日快樂,把溫邢遠替他準備好的禮盒子遞了出去。
溫長慶笑地把禮接過去,連帶著就握住了他的手。林寶的手細細白白的,溫長慶握在手里就覺得是中有,很值得一握。
溫長慶想既然兒也愿意回來了,一家人在一起開開心心地才是首要。孫子喜歡誰就喜歡誰吧,他們現在母子一條心,他這個老頭子攔著就太沒有意思了。何況他這個孫子在事業上兢兢業業地拼,他看著既滿意又心疼的,現如今也實在是不想在這件事上去違他的心意。至于孩子的問題,現在科技發達了也不是不能解決。兒孫自有兒孫福吧。
為了招待客人,溫宅一樓的大客廳如今已經收拾了一個宴會廳的格局。此時正是個賓主盡歡的形。林寶在二樓的房間都能聽到下面的熱鬧聲。
他此時坐在溫邢遠的大床上,盤著興致地在翻溫邢遠的陳年相冊。床頭的大盤子里堆著各種好吃的點心。溫邢遠讀書時的一些制服照,他看得津津有味的,大眼睛笑了兩彎月,一邊手去點心,到一塊整個塞進里,腮幫子立時便撐得鼓鼓的了。手指上因沾了些點心渣子,便一直翹著手搭在膝蓋上。
溫邢遠進來的時候,林寶正了手指頭進里上面的點心渣。
“要不要下去吃點東西?”溫邢遠往林寶邊一坐,歪著腦袋在他上親了一口,將他角的一點渣用舌頭卷進里。林寶以為他想吃,立即手從盤子里了一塊塞他里。
“我不是已經給你爺爺敬了酒了。大家都看我,”林寶頗有些難為地皺了下眉頭,偏著小腦袋瓜子看他吃東西:“我不想下去。”
溫邢遠聞言無聲地笑出來,含糊著說:“好,隨你高興。那我讓廚房專門給你弄點吃的。想吃什麼?”
“你爺爺和你媽媽會不會覺得我太沒有禮貌了?”林寶答非所問,這時候倒有些不安了。他喊溫邢遠干爹,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去稱呼他的爺爺和母親,剛才在下面送禮和敬酒的時候也沒有喊人,就含含糊糊地說了一句生日快樂。
“都是你,也不和我說清楚。你是不是故意要看我出丑啊?”林寶開始撅沖溫邢遠哼哼唧唧地發小脾氣。溫邢遠笑,林寶氣得將相冊本子往旁邊一扔,兩手一使勁輕輕松松地就將溫邢遠推得倒在了大床上,翻騎上了他的腰,立刻去搖晃他的脖子:“說!是不是?是不是?你怎麼這麼壞。”
溫邢遠被他搖得無法,只能攬住了他的腰,一翻把人到底下,抓住他兩只爪子向上長長地出去,十指扣著在床面上,笑瞇瞇地低下頭,將自己的疊在他的上,要吻似不吻地逗他,“跟你說清楚了,你一路上不是更張麼。”
“狡辯。”林寶瞪他。
“不要擔心,他們都喜歡你。”不搞定一切,溫邢遠怎麼會貿然讓林寶出現在他們面前。
“……”林寶有點懷疑,“真的?”
“以后不管是什麼人跟著我的輩分喊就對了,因為你是我的……”最后兩個字溫邢遠說得很輕,幾乎就是做了個口型。卻聽得林寶頓時就害起了,掙胳膊踢地直想坐起來捶他幾下。他越掙,溫邢遠越是要壞心眼地長了腳去得他彈不得。
兩人正鬧呢,忽然房門響了。林寶急得用勁推溫邢遠,他剛起,林寶已經一骨碌爬了起來。
溫邢遠去開了門,原來是母親溫書賢。
“伯母。”林寶有點拘謹地站在床沿,手在后地拽了拽已經被弄皺了的服下擺,乖巧地按著溫邢遠的輩分喊了一句。只不過臉蛋是紅的,讓人一看就知道兩個人之前在屋里是干什麼了。
溫書賢笑著答應了他一聲,“那麼多客人等著呢,你們還不趕地下去。”
“媽,他有些害不想下去。”溫邢遠此話一出,林寶頓時更不好意思了。他和溫邢遠自然是什麼話都能說的,怎麼想就怎麼說,但是在別人跟前……也顯得他太小孩子氣了。林寶心里暗暗地又把他罵上了。只是沒想到接下來,溫書賢竟頓也沒打得跟著就來了一句:
“不喜歡就不要勉強。”溫書賢優雅大方得對著林寶笑,說完轉面對了兒子:“你讓廚房給弄點好吃的來。”
“好。”溫邢遠答應地利索,攬著母親的肩膀就出了房門,臨走之時回過頭來對著林寶隔空無聲地咗了一口。
“媽,你真是好媽。”溫邢遠攬著母親的肩膀難得地撒起來。頓時就把溫書賢說笑了。溫邢遠三十幾歲的人,就算心里還有別的想法,想去勉強他,知道本是勉強不來的。林寶看著就是個好孩子,長得真是沒話說,讓人看著就要平白生出許多好來。唯一一條不好的就是年紀太輕了。年紀輕心思就不穩定。等過個幾年,林寶長大了,看溫邢遠這個寵的樣子,說不定到時候自己的寶貝兒子要吃虧呢。
一百〇三
溫家老爺子過生日,林寶送了個什麼禮他自己本不知道,禮是溫邢遠替他準備的。但是末了他倒是得了一個見面禮,一塊玉牌掛件。溫老爺子也是沒有準備林寶的見面禮,這掛件是兒溫書賢在酒席快結束的時候給他的,說是孩子第一回見面不給東西不好。
溫長慶笑了,他家大姑娘這是把那個林寶貝當媳婦看了。
回去的時候,林寶捧著手里的禮看,牌子一看就知道絕對是個好東西,鏈子也是用一種紅的玉打磨一節一節的串的。
溫邢遠只說了一句好生帶著,別弄丟了。能讓溫邢遠專門廢上一句舌,林寶就知道這東西絕對不便宜。
“你替我收著不行嗎?我怕給戴丟了。”林寶憂郁小王子似地看著溫邢遠,“你說爺爺干嘛送我這麼貴重的見面禮啊?”
溫邢遠笑出聲來,接過他手里的玉牌,打開接頭的地方,給他戴到脖子上,“爺爺自然是喜歡你……只要我喜歡的,爺爺和母親都會喜歡,你不要擔心這個好不好?……沒事……真丟了也沒有關系。”
林寶雙手按在他大上,低垂著脖子,方便他給自己戴接頭。弄好了,溫邢遠在他白白的后脖子上輕輕拍了兩下。林寶就勢歪到他懷里,抱住了他的腰,小小聲地自言自語地咕噥了一句溫邢遠你真好。
這下就等于是見了家長了。一回生二回,寒假里,溫邢遠經常會帶著林寶回溫家老宅陪爺爺吃飯。對于這種況一開始林寶著實是不不愿的,因為會覺得不自在。非要溫邢遠使出一些諸如裝可憐,激吻到他點頭這樣的小伎倆才能撅著同意。
溫長慶退了以后,熱衷于高爾夫和釣魚。于是老中青三個人經常一起出去“約會”,打個球,釣個魚,吃個西餐,不要太逍遙自在,有時候溫長慶也會約上老朋友或者親自去約林世杰一起出來打球。林世杰自然是有求必應。這種時候,溫老爺子有人陪了,溫邢遠便明正大地摟著自己的小寶貝,手把手地教他怎麼打球。溫邢遠講得頭頭是道,林寶也學得有鼻子有眼的。如此便能悠閑地消磨掉一個下午。寒假結束的時候,溫老爺子還專門讓家里的廚子做了一桌好吃的,請林寶到家里來吃了一頓大餐。
寒假結束了,林寶回了江濱外婆家,開始了張而有規律的學習生活。每天就是上課,做試卷,回家陪外婆,復習功課,晚上十一點的時候,溫邢遠是必定會來電話的,提醒他要早點休息。不要熬夜對不好。很顯然溫邢遠不需要他非上什麼一流的高校,不過如果林寶喜歡的話,進什麼樣的高校在溫邢遠眼里自然也都不問題。
林寶到了十八歲的年紀,不煙不喝酒不打架不看片不沉迷電腦游戲,除了和溫邢遠談和喜歡mj,腦子里想的七八糟的東西很,學習的時候很認真,也有一種鉆的勁兒,從小學到高中,他的績在年級里一直都是前幾名。因為江濱這邊的學校整上要比寧城的次一點,林寶轉到這邊更是不得了,每次考試全是前三。
如此這般到了四月底期中考試的時候,林寶又得了個年級第二的好績。晚上打電話的時候,他滋滋地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溫邢遠。
“我聰明吧?嘻嘻。”林寶洗了澡,穿著小衩,間顛了個枕頭,在床上滾來滾去,“還有,這周末我想去陶燦宇他們學校,楚晨上禮拜就喊我去了,因為要準備考試就沒去。”
“陶燦宇經常給你打電話嗎?”那頭溫邢遠好像非常不經意地問了這麼一句。
“也沒有經常啊。我二月份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回學校了。至今沒見過。上次你來的時候,他是打過,可因為你故意搗也沒能和他說上什麼。”林寶語氣里倒是有點惋惜的意思。實際上他寒假里因為總是能跟溫邢遠耗在一塊,高興地就沒想過別人,就回外婆這邊來才想起來他。
聽了這話,溫邢遠心里倒是舒服了。
“你這幾天忙不忙?”因為溫邢遠之前說過要一起去的。兩人又是好些時候沒有見了,“你要不要去啊?你想沒想我啊?”我想你了,溫邢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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