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低估了劉道洪的狠辣程度,包括我。
猴子死了,當然對我的打擊很大,但遠不如看到猴子被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來得憤怒,影響心境。
猴子是沒死,但還不如死了。此時的他目呆滯,早已失去意識,變了一個最低級的僵,甚至連白眼僵都不如,斷肢都不能重生,只知道吃喝。
他的被無數鎖鏈貫穿,鎖在了走廊的盡頭,裡吧唧吧唧地吃著生,完全不理會我和楊春。
“怎麼辦?”
楊春看向我。
“你是飛,有辦法讓他恢複嗎?”我帶著希的目問道。
楊春非常抱歉地搖了搖頭:“他是雨親手轉化的,我本來道行就不如,實在是沒有能力,猴子一輩子只可能做最低級的僵,連進化的可能都沒有,這是雨的詛咒,任何人都改不了。”
楊春首次稱呼小玉為雨,看來他是徹底看破了。
唯一的希破滅,我的眉頭深深地皺起。
“怎麼辦?”楊春再次問道。
我沒有回答楊春,深深地歎了口氣,猶豫再三,最終手拍向猴子的肩膀,隨著我的心念,業火緩緩地從我的手臂攀升到猴子上,只是眨眼的功夫,猴子就化灰燼,一點痛苦都沒有。
“可惜沒有來世,否則我還想與你做兄弟。”我手去眼角的一滴淚水,才調整好的緒再次被打,論心狠手辣,我還是低劉道洪一籌,他知道我見到這樣的猴子,會親手了斷了他,會愧疚,會再次難過。
他的目的達到了,只不過――我會讓他死得比猴子慘無數倍。
楊春拍了拍我的肩膀,安道:“人死不能複生。”
我淡淡地笑了笑:“這句話對咱們這群人可不適用。”
猴子這回事徹底死了,死在我的手上。
做完這一切後,我轉頭看向一邊,那是一個鋼鐵打造的牢籠,裡面關著的,是一條通金黃的小蛇。
“小蛇?它居然沒死。”我喜出外,趕出槍弄爛牢籠,把小蛇抱了出來。
之前的那一戰中,小蛇為我擋下雨的致命一擊,上的鱗甲盡碎,可如今看來,卻一點傷都沒有,甚至活蹦跳的,這是怎麼一回事?
小蛇嘶嘶地吐了吐蛇信子,楊春臉一變:“它說它也有了九蝶的力量,因為吸了你的。劉道洪本來以為它也是奄奄一息了,所以把它關在這裡等死,可誰知道它一直忍著不恢複,等到劉道洪走了,才把恢複好。”
我去,我的有這麼厲害嗎?難不只要吸了我的,就能擁有九蝶的力量?
楊春又說道:“不是人人都能吸你的的,有膽子吸,也要看有沒有能力活下來,小蛇說它之所以能活下來,是因為它有一蛟龍的傳承,兩者互相制,才能僥幸活下來。”
我瞪大雙眼:“蛟龍?這世界上真有龍?”
楊春白了我一眼:“酆都大帝你見過,天織中天你也見過,難不還不能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龍?”
我這才反應過來,對自己的無知到有些愧:“那些龍到哪兒去了,為什麼我都沒見過。”
楊春說道:“在幾百年前,被修道界的殺了,基本死絕了,現在當然看不到。”
“死絕?”
“真實的龍可沒有曆史上描述的那麼神聖,它們也不過是妖罷了,只不過是一種比較強大的妖,妖的本是什麼?吃人!修道界的大能者們哪裡答應這樣恐怖的妖存在,所以在幾百年前,有一場滅龍行,世界上所有的龍,幾乎都在那時候被滅絕了,就算還有活下來的,估計也都在深山老林裡茍且生,本不敢面。”
原來是這麼回事,我了小蛇的腦袋,沒想到這家夥居然還有龍的脈,雖然說蛟龍比神龍低了一級,但是好歹也是龍啊!
小蛇又吐了吐蛇信子,楊春見到後,面一變:“你說什麼?”
“我?我什麼都沒說啊。”我不知所以地回答道。
“不是問你,我問小蛇,”楊春認真地聽著,而後臉越來越沉,“快點出去,我們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了!劉道洪本就沒在這船上,這艘船上有炸彈,為的就是騙我們來這裡,用炸彈消耗掉我們的人手!”
“媽的,不早說!”一聽說有炸彈,我立刻抱著小蛇撒就跑,楊春也在後面跟著,我們必須馬上通知外面的人才行。
他們不像我和楊春,不怕炸彈,他們只是凡胎**,別說炸彈了,隨便兩發子彈打腦袋上,那也是必死無疑,要是炸彈真的炸了……後果不堪設想,我們派出如此強大的隊伍,估計會全軍覆沒。
“別走了,你們都留在這兒吧。”
冷風刮過,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階梯上,見到這個人影,我的面變得無比凝重,楊春則是平淡如水,一言不發。
“雨,看來劉道洪準備讓你給我們陪葬。”我冷聲說道。
雨緩緩地走下階梯:“不,區區炸彈,你們會死,而我死不了。”
“楊春也不會死,他和你一樣是飛。”
“那我就殺了他。”雨笑得很殘忍。
我不由得心生寒意:“最毒婦人心。”
雨沒有回答我,最忌憚的還是楊春,此時地盯著楊春:“我三番五次放過你,已經是念了舊,為什麼還是如此不知道好歹?”
“不知道好歹的是你,”楊春冷漠地說道,“四百年的都了煙雲,我也不會對你手下留了。”
雨聞言大笑起來:“就憑你?”
“還有我,”我出了手掌,一團業火在我手上熊熊燃燒著,“你大可試試我的業火,夠不夠把你燒灰燼。”
雨沒有掩飾眼中的忌憚,但是很快就再次笑了起來:“我的任務,只要拖著你們就好,炸彈一炸,大家都會死,至於你們會是什麼下場,都已經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