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張公子胃口發堵，一頓飯下來也沒吃多東西。崔燮見他們吃不了，便人帶他們到院子里看花，消化消化好做題。

張齋長看著崔衡、崔和筆下一摞漸漸加高的題目紙，倒是心中大，笑著說：“和衷啊和衷，你對我這兩個不肖子真是用心良苦，連你弟弟們也這樣熱心教導，我真沒托付錯人。將來他們有了出息，我定他們知恩圖報，也如親生兒般在膝下服侍你。”

崔燮含笑搖頭：“哪里，我也不過是學著師長們所為，齋長不要再夸我了。”

孩子們愁得要命，兩個大人倒和和樂樂。這一頓飯吃完，崔家兩兄弟才把那摞題目紙寫盡，勉勉強強算是出完了題。崔燮拿過來跟齋長共同檢查了一遍，添改幾道，便把兩位張公子過來做題。

張鶴齡、張延齡簡直要昏過去，咬牙切齒地說：“這也太多了！我們做不完！”

張齋長怒道：“有什麼做不完的！今天做不完明天做，總有能做完的一天！你們現在是崔賢弟的弟子了，別以為還能像在書院里那樣散漫懶！”

崔燮兩個弟弟上桌，換了熱熱的新菜犒勞他們的辛苦，回來勸張齋長：“齋長不用著急，這麼厚一摞題，孩子看著自然著急。我看他們一時也做不完，不如今晚齋長留在我家住一宿，看著他們做，能做出幾道便做幾道……”

二張正要點頭表示贊同，就聽他說：“做不完的就算不會，他們回去之后一道題抄個十遍二十遍的，慢慢鞏固住就是了。”

不不不！爹你不能答應！你可是我們的親爹啊！

他們直想撲到張齋長上哭求，張巒卻面冷心狠地不去看兒子，朝著崔燮點了點頭：“和衷說得有道理。家里婦人無知，只知道寵這兩個孽障，還是你家里管束著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