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萬兩銀子憑空出現在他的府邸,還立刻就被柳云烈帶人來抓了個正著,這事兒擺明了是栽贓,他沒有證據,只能被定罪。本來在牢里都有些絕了。誰知道紫君突然將厲奉行也送進了大牢。
紫君被厲奉行那滿口正直的言論蒙蔽了多年了啊?竟然也有認清了他的這一天。徐仙很欣,更欣的是厲奉行的案子一出,他竟然也就洗清了冤屈。
這好像不是個巧合,江玄瑾送厲奉行進大牢,似乎就是為了救他。
懷玉聽得怔愣了許久,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江玄瑾這個恩,難不是替還的?
眨眨眼,終于想起了前之前跟他說過的話:
“你同陸景行的關系,當真有那麼好?”
“也就是認識得早,他看我可憐,多照顧我些。”
“你呢?”
“什麼我呢?我什麼也沒有,報答不了他,就只能記著他的恩了呀。”
……所以,江玄瑾忙碌這麼幾天,就是惦記著替把這恩還了?
心口一震,有點不敢置信地抬手捂住,張大想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抬頭看向遠。
江玄瑾站在陸景行面前,姿端雅,面從容。陸景行隨意地靠在后頭的墻上,搖著折扇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兩人不知道在說什麼,你一句我一句。陸景行竟微微有些惱。
懷玉很好奇,提著子踮著腳走過去,想聽兩句。然而,剛靠近些,江玄瑾就轉過來道:“走了。”
“嗯?”看看他又看看陸景行,李懷玉拽住他的袖,“你們剛剛說什麼呢?”
江玄瑾神溫和地道:“說今日天氣不錯。”
“你當我是個傻子?”懷玉瞪他,扭頭又看向陸景行。
陸景行站直了子,著扇子就擋了臉,笑道:“可不是天氣不錯嗎?適合出去游山玩水。”
角了,懷玉氣極反笑:“都把我當傻子!”
攔腰將扶著,江玄瑾低眸問:“不是說今日不想走路?”
微微一噎,李懷玉這才覺到有點不適,一張臉青紅青紅的。
江玄瑾微哂,順手就將抱起來,朝后頭的陸景行說了一句“后會有期”,便頭也不回地往馬車的方向走了。
陸景行皺著眉看著他們的背影,神很是復雜,指尖挲著扇子的玉骨,整個人都有些焦躁。
懷玉被他塞回馬車里,聽他與徐仙行禮告別,撐著下垂眸想著事。但等他一上車。整個人就笑開了,手便抱住他的胳膊,下在他肩上蹭啊蹭的。
江玄瑾白一眼:“坐有坐相。”
“嘿嘿嘿!”才不聽他這些,懷玉沖他笑得一臉諂,還手替他了胳膊,“累嗎?”
方才還是一副心虛惶恐的模樣,一轉眼又春暖花開了?他斜眼睨著,沒吭聲。
懷玉長嘆一口氣,手了他的臉:“你這個人怪得很,在做什麼事都不能告訴我一聲嗎?害我等又害我生氣,一轉眼發現誤會你了,又害我心疼。好人壞人全你當了,我怎麼辦?”
告訴?這件事他本也沒有十的把握,提前知道,萬一不了,豈不是更難過?江玄瑾輕哼一聲。
“你再悶聲不說話,我可就親你了!”懷玉橫眉掐他的臉,“我問你話,你要答才行啊!”
任由掐著,江玄瑾道:“你這是質問,不是疑問,何來回答?”
“那我就疑問你!”叉腰。“今日跟我圓房,你到底高不高興啊?”
這問話聲音嘹亮,聽得外頭駕著車的乘虛一個沒坐穩,差點從車上摔下去!
江玄瑾黑了臉,手死死地捂著的,眼神恨不得將活拆了:“你……”
“唔唔唔唔唔!”這是實話啊!
“不是所有的實話都可以像你這樣說出來。”江玄瑾要氣死了,“你要不要臉的?”
懷玉眨眨眼,很認真地搖了搖頭,舌尖一,地在他掌心。
死死捂著的手瞬間跟被雷劈了似的飛快走,江玄瑾看著,簡直是又怒又無奈,里“你……”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什麼話來,一張俊臉青黑青黑的。
李懷玉笑得歡:“誰讓你非得氣我?板著一張臉什麼也不說,沐浴也要同我分開,我還當你是想圓房之后好宰了我吃呢!”
“……也只有你事后會那麼多話!”他別開眼,耳有點發紅,“沐浴不分開,難不還要一起嗎?”
以江家這端正的門風,斷然是教不會江玄瑾“鴛鴦浴”的。
懷玉怔愣,盯著他想了一會兒,拍著大恍然大悟:“所以你不是在生我氣,而是在害?”
“閉!”
“哈哈哈——”不但不閉,李懷玉反而大聲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拍車壁,笑得整個車廂都跟著抖。
怎麼會有這麼荒誕的事!這人著的時候分明跟個禽似的不知恥,和起來竟然還就害了?虧還想了那麼多,原來全想錯了!
嘹亮的笑聲響徹整個道,行人紛紛側目,就見一輛馬車從旁邊一閃而過,跑得飛快。一邊跑還一邊抖,一邊抖還一邊笑。
馬車了?有人喃喃道。
的馬車帶著兩個人回到了墨居,懷玉進了主屋就把江玄瑾按在了床上。
“你干什麼?”他皺眉。
手替他褪了外袍,懷玉道:“兩天沒睡,你不心疼自個兒,我都心疼你,趕休息吧!”
說罷,扯了被子就給他蓋好。
了眉心,江玄瑾道:“白日睡不得,等會指不定又有什麼事……”
“什麼事也別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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