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白公勝拿亮了那個幫助他的軍隊順利進郢都的銅符,炫耀道:“最諷刺的是,這場兵變之所以能功,竟都是因爲新法未能推廣。這縣公的符節,我在法令裡規定以後縣公有符節也要稅,且要檢查船上之,違令者以重罰。而方纔叔父還能頑抗兩三個時辰,也僅僅因爲我十年前主持了郢都城的修築,用更爲牢固的三版法替換了兩版法,真是可笑,可笑,現在叔父知道,變法的重要了麼?”
子期白鬚下的臉因暴怒而通紅,他對於自己的失敗到屈辱不堪,不斷掙扎,大罵道:
“豎子休要辱我!若你還是楚國的男兒,便與我單對單,用劍來說話!”
“叔父是想要帶著僅存的一點榮譽去死麼?”
屢勸無用,白公勝也終於失去了耐心,心裡的瘋狂涌了上來,他不顧幕僚的阻攔,說道:“給大司馬鬆綁,再給他一柄劍!”
在楚國,貴族必帶劍,哪怕到了墳墓裡也要以劍陪葬,貴族間一言不合鬥劍本是常態,數百年後項羽也依然秉承此道,在戰陣上挑戰敵將。
“王室逆孫,老朽拼死也要將你斬於此!“
此時此刻,在衆目睽睽之下,帶著無窮的憤怒,司馬子期一拿到劍,便猛地劈至白公眼前,卻被白公勝漫不經心地格擋掃開。
“小子在吳國時,曾隨子胥、孫武習劍……”
言罷,白公也雙手握,利落反擊,兩人你來我往,影織一。子期雖老,卻依然有一子困猶鬥的執拗兇蠻,而白公則用快捷靈巧與之對抗,劍尖還不時如同毒蛇的撕咬,攻擊他的弱點。剎時間,白公的劍無不在,左左右右,如飛雨迭至,劍隨心,瀟灑自如。
子期畢竟年老,不如當年,他跌跌蹌蹌地後退,想要穩住腳步,但還是在一瞬間出了破綻,白公勝向前,一劍遞出,命中了子期的口……
低頭看著那幾乎而出的利劍,子期眼神有些迷離和不甘,他的劍從右手中落,鷹爪似的左手住了白公握劍的手,在上面留下了五道痕……
手背傳來鑽心的痛,但白公勝卻看也不看一眼,他也不敢看子期的眼睛,而是盯著他口冒出的硃紅線。
下一瞬,劍刃拔出,如泉涌,司馬子期倒了下去。
白公兵卒們的歡呼響起,隨即有平息了下去,因爲白公勝也扔了劍,跪下來摟住他的親叔叔。
或許是回憶起自己初楚國時,子期也曾給予了一定的幫助和關切,白公勝沒有之前的果決,他用沒人聽得到的聲音,喃喃說道:“叔父,我做這一切,都是爲了楚國……”
“不……”
子期無力地鬆開了手,最後一芒正從他眼中褪去,但依舊滿是不甘地死死盯著白公勝,裂開,從滿是殷紅的牙裡出了一句話。
“你是爲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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