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懷孕了的時候,想必也一定很恐慌,選擇瞞著你,離開你,大概是那時候唯一能夠做出的選擇,畢竟,也害怕你會因爲仲書的事,而繼續遷怒於。大概也只是,不想失去對這個孩子的養權。”
聽喬琛這麼說,霍謹之道:“諾謙怎麼可能會剝奪的養權,那時候,他有多在乎那個丫頭。”
“可是小魚兒不知道這一點,”喬琛看向他:“諾謙跟小魚兒最大的問題在於,諾謙做了太久的長輩,他已經習慣了以長輩的模樣面對小魚兒。
不管是讚揚,還是批評,又或者是埋怨,都是長輩對晚輩的姿態。
而小魚兒也一樣,習慣了做爲晚輩去聽諾謙的話,那時候的他們,都沒能從他們的關係裡轉換出來。
他們的孩子沒了,小魚兒本來就心存愧疚和恐懼,第二個孩子出現,對小魚兒來說,是一種救贖。所以,纔會帶著那份救贖,遠離諾謙。”
喬琛看向他:“諾謙,如果你不讓小魚兒知道你對的真心,那你跟之間的關係,是永遠都沒有辦法再進一步的。
你心裡很清楚,你有多,可是在小魚兒眼裡和心裡,你還是那個養大的小舅舅,即便你,也不會敢說出口的。
畢竟你們之間的關係,的確是有些微妙和尷尬,你們兩家有仇,你養大了,給了萬千寵,你們還共同孕育了生命。
雖然……有些憾,仲書不在了,但你們之間,既有了夫妻之名,也有了夫妻之實,這會讓小魚兒非常混,看不清楚自己的定位。”
雲諾謙沒有做聲,只是悶悶的喝了一口酒。
霍謹之道:“我覺得,琛的分析不無道理,我倒是覺得,你可以嘗試先邁出這一步,別因爲小魚兒不你就退步,這世上的,有多是剛剛好一拍即合的呢?
琛跟安然不是,我跟黎穗也不是,本來就是要日積月累的。你連仇恨都能放下,難道就不能放下自己心裡那點傲氣嗎?
你沒忘記當年小魚兒離開後,你那副樣子吧?叔說,你可都把自己喝進醫院裡去了。這種把小魚兒推離自己生命中的戲碼,你還想再經歷一次嗎?
要知道,你已經不年輕了,再來一個五年,你確定,你還有的能力嗎?”
雲諾謙看著兩人,對兩人舉了舉杯。
三人杯,各自喝了一口酒。
他嘆氣苦笑:“有些道理,我自己心裡也很清楚,有些話,我無數次到了邊,卻又開不了口。
今天……在我知道了孩子的事後,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這份,耍弄了我這麼久,我該怎麼去站在面前說,小魚兒,我了你很多年?”
喬琛抱懷:“這倒的確是個問題。”
霍謹之道:“如果,你先不要問孩子的事,讓主告訴你呢?若會主開口,是不是就不算欺騙你了?畢竟,坦白是需要勇氣和時間的。”
“你以爲會說嗎?”雲諾謙看他:“我太瞭解的個了,從一開始計劃領養自己的親生兒子,併爲了做戲做全套,還特地領養了一個比自己的孩子大的孤兒時,就是爲了防我的。”
“那你就引導,”霍謹之看著:“既然要讓步,你就再多退一步,又如何呢?”
“那萬一依然不肯說呢?”雲諾謙看他。
他總覺得,自己現在是當局者迷。
不能衝的做任何決定。
畢竟,衝之下,容易犯錯。
所以,他纔會在知道真相後,下了所有的怒火。
他第一時間來北城見自己最好的兄弟。
就是希,可以多聽聽不同的意見。
他也希有人能夠說服他,讓他不要極端。
霍謹之撇,看向喬琛:“你覺得呢?”
喬琛笑:“這不是你出的主意嗎?”
“按照我的個,我會把孩子帶走,自己主來跟我承認這事兒,並且保證,以後一定會老老實實的跟著我過日子。”
霍謹之說著道:“不過,小魚兒畢竟跟黎穗個不同,還是要因人而異,你先引導看看,就權當給你們的一個機會。”
雲諾謙看上喬琛。
喬琛對他點了點頭:“我早就說過,謹之有的時候會給你提出一些比較好的建議。”
他側頭一笑:“所以,現在只有我一個人,因爲覺得實在是太委屈了,而滿肚子怒火嗎?”
霍謹之勾脣:“我在爲你高興。”
喬琛點頭:“做爲旁觀者來看,我很同你的遭遇,畢竟,不能見證自己子的長,這的確是一件很難過的事,但是……比起過往,你跟小魚兒之間有多了一重保障,這的確不是一件壞事兒。”
雲諾謙嘆口氣:“我其實很想在懷孕的時候,能夠好好的照顧,在生完孩子後,陪一起照顧這個小生命,跟共同見證孩子的長。如果可能,我想把當年沒能對仲書的寵,全都放在這個孩子的上,讓他帶著他哥哥的期待,好好的、快樂的長大。”
這纔是他的真心話。
他多希,這世上能夠有那麼一個孩子,代替仲書,好好的去他的父。
他曾經沒能對仲書盡到一個好爸爸的責任,讓他愧疚至今。
有了仲語,他絕對絕對,不想再重蹈覆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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