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盛喬聽到鬧鐘聲響爬起來時, 霍希已經在樓下準備好了早飯。洗漱的時候對著鏡子仔仔細細檢查了一下脖子, 還好沒有留下什麼痕跡, 霍希都避開了在外的部位。
心里松了一口氣, 噠噠噠跑下樓, 看他還在廚房忙, 撲過去從后抱住他, 在他背后蹭了蹭。
他聲問:“收拾好了嗎?”
“嗯。”
“那吃飯吧。”
他的廚藝日益進, 盛喬還在櫥柜上看到了兩本食書,仙子不僅下凡, 還為染上一油煙,想想都覺得罪無可赦。
吃完飯他想到什麼, 遲疑著問:“要吃藥嗎?”
臉紅了一下,搖搖頭:“不用, 這次還好。”
上次他承諾過輕一點,這一次果然溫了許多,但還是很耗力就是了,腰酸也酸。霍希看在那腰, 抱起放到沙發上, 看瞪大眼睛瞬間張起來,笑了笑:“我幫你一,不做什麼。”
他力度拿得好,緩解了不酸痛, 但每次手指過, 都不自栗, 一直到方白給打電話,才終于結束了這磨人的按。
霍希一直把送到車庫,沒代什麼別的話,只是親親的額頭,低聲說:“注意安全。”
丁簡也在車上,自從綁架事件后,基本上都是方白和丁簡兩人跟行程,保證邊隨時有人。
盛喬向來不在分別上矯,踮腳親了一下他的,揮揮手,一臉笑意鉆進車里。
車開出去很遠,回頭看,他還站在原地。
這才垂眸嘆了聲氣。
一路到達首都機場,行程沒有宣,自然也沒有組織接機的,只是蹲守機場的代拍和記者認出,拍了不路照。
飛機直飛日本,登機之后,盛喬打算喝杯紅酒補個覺,正起招呼空姐,余瞟到一起,隔著一條過道的斜后方座位的乘客猛地拿起雜志擋住自己,子還掩耳盜鈴地往下了。
盛喬假裝沒看到,等空姐送來紅酒,端著酒杯在過道上走了走,自言自語道:“坐得好累啊,起來活一下。”
邊說邊往后走,那人都快到座位下面去了。
盛喬一屁在旁邊坐下來,“別躲了,看到了。”
半晌,趙虞一臉訕笑把雜志拿下來。
盛喬冷笑:“可以啊你,看到我不打招呼還躲著,你躲什麼啊,長胖了啊?”
趙虞平生最恨人家說胖,頓時一:“哪胖了哪胖了?你好好看,我還瘦了呢!”
盛喬:“那你躲什麼啊?”
趙虞:“私人行程,不便暴。”
盛喬盯著看了幾眼,恍然大悟:“嗷~我知道了。”
趙虞一臉警惕。
盛喬笑笑:“跟我錄同一個節目吧?神嘉賓?”
趙虞:“…………”
看那樣兒盛喬就知道自己猜對了,拍拍的肩:“這節目組可以啊,第一期就請了你這麼大個腕兒。”
神嘉賓提前暴,一點都不神了,趙虞頓時意興闌珊,“都怪節目組,訂的這是什麼航班,也不知道跟你錯開。”
盛喬說:“節目組本來給我安排的下午,我自己重新改簽的上午,想著提前過去悉一下環境。”湊近一些,笑瞇瞇問:“神嘉賓拿到劇本了嗎?提前點?”
趙虞:“沒有,不知道。”
盛喬:“今天,我就要在這十萬高空,開除你這個左右護法。”
趙虞:“…………”
有趙虞在,也沒補覺了,兩人玩了一路,下飛機的時候節目組分別派車來接,看見兩人一起出來,工作人員的眼角有點搐。
上車之后,兩輛車走的不同的方向,跟拍導演讓盛喬保,不要告訴其他嘉賓還有神嘉賓的存在。盛喬點頭應了,到酒店之后休息了一會兒,下午時分,嘉賓也陸陸續續到了。
除去沈雋意和曾銘,盛喬跟其他幾個人基本都一年沒見。紀嘉佑長大了一歲,模樣比去年了一些,上故作的冷酷勁兒也了不。
方芷和清都沒怎麼變,方芷一來就抓著又跳又:“我看你和曾銘演的那個電視劇了,曾銘太渣啦!氣死我啦,我們在一定要在節目里為小猴子報仇!”
曾銘遠遠聽到,氣得大喊:“關我什麼事?你找編劇去啊!方芷你一來就搞事,我一會兒先弄死你。”
沈雋意最后一個到。他瘦了不,五廓越發清晰,臉也有點憔悴,清關心道:“小雋怎麼瘦了這麼多啊?”
沈雋意看了盛喬一眼,連連嘆氣:“對家閉關半年突然轉型,圈子里的重擔不都得我一個人來挑啊。”他一臉慨,“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變瘦。”
盛喬:“…………”
嘉賓聚齊,敘完舊,導演組宣布:“吃完飯各自回房休息,晚上八點準時出發。”
眾人:“不是吧?!第一期就來夜戰啊?”
一直到出發,嘉賓都沒收到臺本,看來又要走一步算一步。節目組安排了大車,將眾人拉到了錄制地點。
一下車,就看到悉的遮天黑布。
眾人紛紛想起上一季被《鬼嫁》支配的恐懼,都跑來問盛喬:“小喬,辟邪帶了沒?給我借一個。”
然后節目組就看見了令他們心力瘁的悉的一幕。
盛喬從那個舊的零錢包里掏出了五花八門的辟邪,除了沈雋意每個人都拿了一個,沈雋意說:“我堂堂七尺男兒,正值壯年,氣充足,不需要!”
盛喬:“要我也不給你。”
檢查完背包里只能攜帶的五件品,又搜,正值夏季穿得薄,盛喬上藏不了東西,節目組也沒搜出什麼來,總導演掃了一圈,指著盛喬說:“把鞋了檢查一下。”
盛喬:“我有腳氣!”
導演:“…………”
最后被眾人按住拔下運鞋,從鞋子里搜出幾張面值五百億的冥幣出來。
嘉賓:“????”
總導演:“????”
助理趴在導演耳邊說:“昨天跟趙虞同班飛機,估計趙虞跟說了什麼。”
沈雋意在旁邊忍不了:“兄弟,你藏人民幣就算了,你藏冥幣幾個意思?”
總導演心塞地捂住心口,吩咐場控趕給他們安裝生命值。這一安,眾人就發現不對勁。以往的生命值都是100點,這一次儀表上顯示的卻是0點。
方芷說:“什麼況啦?我這就死啦?”
導演組一言不發,讓工作人員用黑布蒙住他們的眼睛,押送著往里走。現場頓時一片哇呀,盛喬想起昨天在飛機上從趙虞口中唯一套出的一個詞——地府。
本來以為六個人會被分開押送到不同的地點,結果六人一直沒分開,不知道經過什麼地方時,一冷冰冰的寒氣迎面撲來。剛才還熾熱的空氣瞬間降低,幾個人都打了個冷。
手上一松,工作人員將他們放開,一言不發轉走了。
等了會兒,沈雋意試探著問:“可以摘眼罩了嗎?”
沒人回答,他干脆一把把眼罩摘下來,然后幾個人就聽到他喊了句“媽呀”,嘉賓接二連三摘下眼罩,看見四周場景,簡直對節目組佩服得五投地。
他們布置了一個地府。
被黑布籠罩的場景不見頂,只有人工燈制造出來的森幽綠的芒。邊豎著一塊黑漆漆的石碑,碑上刻著四個猩紅的大字——司地府。
耳麥里同時響起系統冷冰冰的聲音:“本期主題——黃泉。各位玩家目前為靈魂狀態,生命值恢復為100才可離開,請努力尋找回復生命值的辦法,我在人間等你們歸來。”
六人面面相覷,紀嘉佑說:“所以我們現在是鬼?”
沈雋意:“哈哈哈你們辟邪白拿了吧!辟自己嗎?”
清奇怪地看了盛喬幾眼:“小喬,你怎麼會藏冥幣?你是提前知道了這期的主題是什麼嗎?”
盛喬正在糾結怎麼解釋,突聽前面一陣鑼鼓聲,有人掐著嗓子喊:“閻王駕到,閑鬼回避!”
然后幾人就看見前方走來一隊人,最前面牛頭馬面開路,后兩綠面小鬼撐著華蓋,中間的“閻王爺”踩著耀武揚威的步伐,仰著頭走到幾人面前。
盛喬噗一聲笑出來了。
牛頭:“嚴肅點!笑什麼笑!見到閻王爺還不下跪?”
馬面:“你們這些小鬼,在人間沒學點規矩,到了地府我要好生調教!”
沈雋意:“閻王爺怎麼是個的啊?”
閻王爺:“爾等還不閉!”
盛喬快笑死了,趙虞氣得不行,威嚴大喊:“牛頭馬面,給他們點瞧瞧!”
盛喬趕舉手做投降狀,“閻王爺閻王爺,有話好說!”
趙虞哼了一聲,捋了捋假胡子,開口道:“爾等六人雖是新魂,卻壽未盡,實乃一樁糊涂案。本王座下判,雖握一把勾魂筆,卻生得一副慈悲心腸,前兩日看了部韓劇,哭腫了眼睛,是以下筆時勾錯了魂,爾等需想辦法還。”
眾人:“???”
沈雋意:“你們工作失誤,不是該你們負責嗎?憑什麼要我們想辦法?”
趙虞:“牛頭馬面,給本王掌!”
沈雋意掉頭就跑:“你們工作失職,還濫用私刑,我要上天庭告狀!”
趙虞氣得提著擺去揣他。
牛頭馬面拉住:“閻王爺,注意風度啊!”
趙虞哼了一聲,理了理領,又繼續說:“爾等只有十二個時辰,十二個時辰之后管你是人是鬼,通通投畜生道!若在規定時間回滿生命值,爾等便可通過回門返回人間。回門兩個時辰開一次,一次僅容一人通過,若生命值不足一百進回門,立即飛灰湮滅!”
盛喬掰著指頭算了算:“那不就是回門每開一次必須走一個人?”
趙虞:“所以你們還要在這里跟本王浪費時間嗎?本王倒是無所謂啦,多幾個小鬼找樂子,滴很。”
沈雋意:“這閻王陜西人吧?”
趙虞氣得方言都出來了:“老子四川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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