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範志這樣說,姚建國皺著眉頭沉了片刻,這才緩緩說道:“我估計這個王麗倩畢竟是同志,膽子比較小,再加上他們這個巡視組只有兩名男,算上王麗倩有四名,盛衰,這種形勢之下,王麗倩不敢輕易外出也是很正常的。
當然啦,我們要想完全阻止他們外出是不現實的,他們也不可能總是窩在巡視組駐地呆著,那樣做對他們沒有任何的好,他們也沒有辦法向省紀委待,他們肯定會選擇合適的時機外出的,就是不知道他們會在什麼時間外出,不過無所謂,你讓手下的人盯了,確保巡視組的一舉一牢牢的掌握住,不要出現一點意外。”
巡視組駐地賓館。
王麗倩掃視了一眼手下中人,沉聲說道:“同志們,今天,我們集出發,直接前往桃州市橋東區區政府,直接去理橋東區區政府拖欠當地四個鎮坡地改農田工程款徵地款之事。
在我們所收集到的這些材料中,有幾封舉報材料十分詳實的提供了赤馬鎮等四個鄉鎮數萬名農村羣衆被拖欠坡地改農田工程款和徵地款3000多萬元,整整五年之久的事。
從舉報材料上來看,赤馬鎮的村民已經聯合了周邊其他三個鄉鎮被拖欠的村民,打算在今天上午10點左右,到橋東區區政府門前集靜坐上訪,以便討還一個公道。
從這些比較材料我們也可以看出,橋東區區政府拖欠各種工程款項之事應該是屬實的,而今天恰恰是他們雙方正面衝突的關鍵時刻,作爲省紀委巡視組的員,我們不能僅僅是發現問題,而應該還包含解決問題。
別的巡視組怎麼辦我不管,但是,咱們這個巡視組必須要抓早抓小,督促立行立改,必須要咬住在巡視過程中發現的頂風違紀問題,
幹部羣衆最關注問題以及明顯違規違紀問題不放鬆,雷厲風行、不等不拖,督促被巡視單位立即糾正,使“巡”與“查”、“巡”與“改”銜接、良互,形“發現問題—解決問題—革弊立新”的全鏈條,因爲只有如此,才能讓人民羣衆有獲得。
因此,我們這個巡視小組不出擊則已,一出擊必須要實實在在地解決人民羣衆所關心的問題,不破樓蘭誓不還,大家有沒有信心?”
“有!”
“有!”
一個個滴滴的聲音從巡視組組員中傳了出來。
雖然這些巡視組的組員中有三名員,但是他們的聲音卻充滿了男的豪邁。三個平均年齡在30歲的巡視員眼神中全都流出了澎湃的戰意。
另外一位男巡視員夏鴻宣今年也才35歲,他著面前這個比自己年齡還要小上兩三歲的巡視組組長,眼神中充滿了欽佩。
剛開始的時候,當他被調整到這個小組擔任組員的時候,他的心深是充滿了抗拒的,跟領導說了好多次,希調整到別的巡視小組,但最終全被領導打了回來,他是心不甘不願的跟在這個小組趕過來的。
一直以來,他雖然兢兢業業的工作,但是卻沒有什麼激…。原因很簡單,他不服,他不甘心自己一個大男人要聽從一個比自己的年齡要小上兩三歲的人的命令。
但是今天,當他聽到這位巡視組組長突然發出的指示的時候,他才真正的意識到,自己還是小看了這位巡視組組長。看來,這位本就不是青銅,而是一位真正的王者。
要知道,他們剛來的那天晚上在公佈了他們省紀委巡視組的聯繫方式的時候,他們就接到了那份舉報材料,但是這位巡視組組長一直按兵不,衆人都以爲膽小怕事,卻不知道,這位巡視組組長不是怕事,而是真的不怕事兒。竟然要在當天前往衝突現場來解決問題。
這個決策實在是太大膽了。
夏鴻宣同樣大聲的表達了支持。
諸葛通沒有說話,他只是默默的看著,聽著,看向這位巡視員的眼神中欣賞之更濃了。
王麗倩的目在現場衆人的臉上一一掃過,沉聲說道:“好,大家很有鬥志,那麼現在,我宣佈,夏鴻宣同志留守大本營,在外面值班,確保我們大本營的安全,如果有事兒及時打電話通知我,其他人都跟我一起前往橋東區區政府門前,我們要親眼看一看,橋東區區政府如何理這次涉及數萬名農村羣衆切利益的集事件。”
夏鴻宣有些不滿了:“王主任,我也想和大家一起去現場。”
王麗倩搖搖頭說道:“你不能去,因爲我們不可能派一名同志留在大本營,那樣很危險。
而咱們這個團隊中只有你和諸葛通先生是男,而諸葛通先生承擔的是保護我們的任務,他肯定要跟我們一起走,所以,只能麻煩你留下來了。
夏鴻宣同志,你不要認爲去現場的任務更加艱鉅,其實你錯了,留守大本營的任務纔是最爲艱鉅的,你應該清楚,我們這次巡視工作州是有多麼重視,甚至不排除他們採取一些非常規的手段來阻撓甚至監控我們巡視組的正常的巡視工作的可能。
而我們的大本營更是重中之重,畢竟在這邊,我們所接收到的很多信息都存儲在我們帶來的電腦中,這些電腦是絕對不能失的,所以,你的任務非常之沉重。希你能夠完任務。”
夏鴻宣是一個聰明人,王麗倩說的非常有道理,他只能苦笑著點了點頭。
隨後,王麗倩他們一行五人走出了快捷酒店,使用打車件打了一輛商務車,徑直趕往橋東區區政府。
很快的,範志便得到了王麗倩帶人集出行的消息,立刻趕到了姚建國的辦公室進行彙報。
姚建國立刻作出指示:“跟住王麗倩他們的汽車,弄清楚他們到底去了哪裡,要見什麼人。”
十分鐘之後,範志火急火燎的直接闖進了姚建國的辦公室,連門都沒有敲,進門之後,他氣吁吁的說道:“姚書記,出事兒了,出大事兒了。”
姚建國皺著眉頭問道:“怎麼回事兒?怎麼急了這個樣子?”
範志臉蒼白的說道:“姚書記,我們負責跟蹤王麗倩們的人發現他們乘坐出租車直接來到了咱們桃州市橋東區區政府的門前。
而現在,區政府的門前況有些不太對勁兒,四面八方正在有百上千的人向著區政府門前集合,目前橋東區區政府門前通已經徹底癱瘓。僅僅是現在,區政府門前已經整整的滿滿當當的坐了一二百人,他們已經完全堵住了區政府門前的去路。更多的人正在從四面八方涌了進來,加到這些靜坐示威的人羣之中,其中有很多人已經坐在了區政府門前那條主幹道上,這條主幹道兩條臨街的十字路口已經被人用車給封死了。其他車輛只能掉頭或者繞行。目前我們桃州市通狀況十分糟糕,我已經派出警力疏導通了,但況並不容樂觀。
最爲關鍵的是,這次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而恰恰省委巡視組及時趕到了現場,正在拿著手機拍攝現場的況。
我估計,很有可能這些鬧事的人知道省委巡視組就在我們桃州市,所以他們故意挑這個時間前來鬧事兒。
這次的事太棘手了。”
姚建國聞聽此言,二話不說,轉就向外走去,範志跟在他的後,二人徑直來到了應急指揮大廳。
此時此刻,應急指揮大廳,已經有不的市委領導坐在這裡,表嚴峻的通過平安城市監控系統,觀看著大屏幕上顯示的實時畫面況。
姚建國注意到,範志所言非虛,此時此刻從四周的街道里不斷的涌出各式各樣農民打扮的人,這些人全都向著橋東區區政府門前集合。
誰也沒有注意到,就在橋東區區政府斜對面的一家快捷酒店臨街的房間,江南省省紀委書記李天逸正站在窗前,表嚴肅的看著窗外發生的這一幕,他的臉十分沉。
在李天逸的邊,之前宣佈要休假幾天的張濤默默的站著。
李天逸之所以會出現在這個快捷酒店,就是因爲他接到了張濤發給他的消息,張濤已經打聽到,今天這邊很有可能會出事兒,所以及時向李天逸作了彙報,李天逸直接住進了這家酒店。
李天逸臉沉著說道:“張濤,你難道沒有覺到有些奇怪嗎?你都可以打探到的事,桃州市橋東區區政府難道他們打探不到嗎?難道他們就一點眼線都沒有嗎?爲什麼這次赤馬鎮的老百姓組織前來維權之事,橋東區區政府沒有提前化解呢?”
張濤苦笑著搖搖頭:“李書記,這個我就真的搞不清楚了,按理說,如果橋東區區政府的主要領導知道此事之後,肯定應該第一時間就採取行,想方設法化解這次危機。但是他們的的確確沒有提前採取任何的行。”
說到此,張濤突然問道:“李書記,要不要我們把這個消息告訴王麗倩他們?”
李天逸微微一笑,說道:“不用了,他們已經來了。”
說著,李天逸用手一指樓下正在沿著街邊往區政府門前走了幾個人。
張濤看到人羣中那個個子最高的黑大個兒,這才恍然大悟,別人也許不容易辨別出來,但是諸葛通高馬大,皮黝黑,很容易辨別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張濤突然用手一指說道:“李書記,您看到沒有,王麗倩他們後,有幾個人一直的跟著他們,似乎不懷好意。要不要我們提醒一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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