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經有一名負責留守這個訊問點兒的省紀委的工作人員趕過來與張濤他們進行了工作接。
一切都辦妥之後,訊問正式開始。不過非常可惜的事兒,吳正富自從回來之後,似乎靈魂上得到了昇華,面對張濤和胡天勇等紀委工作人員的訊問,他一句話都不說,即便是說了,也是顧左右而言他。
整整三天的時間,張濤焦慮不已。卻一直沒有突破吳正富的心理防線。
李天逸倒也沒有著急,因爲他一直都在等待著那個幕後線人員的現。
所以,張濤他們那邊的進度況,對李天逸而言,從整個大局來說,並不是特別重要。
工作之餘,李天逸登錄了一下自己的微信公衆號夢洪荒,看到上面有一位的留言,看完之後,李天逸的臉當時就沉了下來。
這位的名字趙正義,在留言中,趙正義十分悲傷的說道:“李書記您好,我是您的,也是江南省吳州市一位普通的市民。
兩個月之前,我正在家中陪著待產的妻子休息,突然聽到我們樓下的鄰居袁小麗突然大喊強乾和救命,我連忙下樓查看,發現我們樓下的那個孩兒袁小麗已經快要被一個男人給掐死了,這個男人試圖阻止袁曉麗呼救,我連忙上前阻止。
這個男人也是我們這棟樓的一個業主,他的名字李富貴,爲了營救袁小麗,我試圖把這個李富貴從袁小麗的邊拉開,但是,李富貴死死的揹著我的三個手指頭,而這個時候,袁小麗被我拉開之後驚恐萬分,拉住了我的另外一隻手。而此時此刻,李富貴看到袁小麗被我拉開,憤怒萬分,依然是圖想要抓住袁小麗。
在這種況下,爲了解救袁小麗,我一腳踹在了李富貴的上。將他踹倒在地,讓袁小麗趕快回屋。
而我把他踹倒之後,也返回了家中,因爲最近兩三天,我的老婆就要生產了,所以家裡不能離開人。而那個孩兒考慮到大家都是一棟樓的鄰居,也就沒有報警。
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這次事件在兩天之後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轉折,兩天之後,李富貴報警,說我故意傷害他,並且出了傷殘鑑定,是二級傷殘。而我也因爲見義勇爲的行爲,被吳州市靜安分局以涉嫌故意傷害罪刑事拘留。最讓我痛苦的是,就在我被拘留的第二天,我的兒子出生了,而我卻沒有能夠第一時間守護在妻子和孩子的邊。
李書記,我實在想不通,我明明是去救人,爲什麼反而了故意傷害呢?
而我的鄰居一而再再而三的向靜安分局表示,事發當時的真實況就是李富貴想要對實施強幹。但是,靜安分局本沒有采納我們的意見,而是採納了李富貴的意見,李富貴向靜安分局表示,事發當時他只是站在袁小麗家門口玩兒,並沒有對袁小麗採取任何的非禮手段。
最爲過分的是,在我被刑拘之前,靜安分局並沒有要求我做筆錄,也沒有要求李富貴做筆錄。而且據我們小區的很多人所見證,手中有二級傷殘鑑定的李富貴經常在我們附近的麻將館打麻將,經常開車出去玩兒。
我現在非常不理解,爲什麼靜安分局偏聽李富貴一面之詞,就將我刑拘了,他們是在將我刑拘之後,才讓我補錄的口供。
以前我不理解,後來我才理解了,原來,李富貴的父親是我們吳州市天南區分局的常務副局長,人家人脈關係著呢,想要把我刑拘只是一句話的事,至於所謂的二級傷殘鑑定,以他們的關係,恐怕也是輕輕鬆鬆就可以拿到的。
李書記,我在看守所裡被刑拘了整整15天,而且李富貴最近也向我提出了民事索賠的法律訴訟,要求我賠償至20到60萬元。
李書記,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工薪階層,而且我的兒子剛剛出生,妻子休產假不能上班,我是這個家的頂樑柱。
李書記,我真的很痛苦,也很迷惘,難道我見義勇爲錯了嗎?就因爲見義勇爲,我被刑拘了整整15天。
而李富貴呢,作爲一個強乾鄰居的施暴者,他強幹未遂,卻反而可以逍遙法外,那一天打著麻將喝著小酒兒,還要信誓旦旦的訴諸法律向我索賠。而且在事發當時,我們還有鄰居看到了我去救人的這一幕,並且願意爲我作證。
但是對於此案,靜安分局卻偏偏沒有立案,反而認爲我超出了正當防衛的限度,構了故意傷害。
李書記,我不知道您能否看到我的留言,因爲我知道,您的微信公衆號上有很多人向您反饋問題,也許您本就看不到我的這篇留言,我也已經把此事通過一些自進行了反映,但是到現在爲止,雖然網絡上已經有很多報道了此事,但是靜安分局依然對此事保持著沉默。
李書記,我真的不甘心哪。我們國家不是一直在大力推進依法治國麼,我們吳州市公安局不是一直大力在推行執法嗎,爲什麼靜安分局這個地方,卻讓照耀不到呢?難道僅僅是因爲李富貴的父親是常務副局長嗎?難道在依法治國的大背景下,權力依然可以凌駕於法律之上嗎?”
留言寫道這裡便戛然而止,但是看著這篇留言,李天逸的眼神中卻流出了一凝重之。
作爲江南省的省紀委書記,李天逸非常清楚,現在是新時代,網絡輿與社會輿產生的強烈的共存共震。
尤其是大量自以及國際第五縱隊的存在,再微小的聲音,在微妙的圍觀,都會留下時代的印記,形時代的迴響。甚至一件小事,在經過第五縱隊這些漢們的推波助瀾之後,極其有可能會引起和廣大網友的注意,進而形傳播快,範圍廣,社會關注度高,甚至對社會治安的大局穩定產生重大影響的嚴重輿事件。
甚至再往嚴重的說,甚至有可能會影響到人民羣衆對江南省省委省政府的信任和信心。
而有些部門看到輿發酵,他們做的往往不是去考慮自己錯在哪裡了,自己應該如何改正自己的問題,規範執法取信於民,而是想方設法去封殺這些輿論的源頭,讓老百姓看不到這些輿論。
但是他們卻不知道,他們越是這樣做,國際第五縱隊的漢們就越高興,因爲他們越可以興風作浪。
在李天逸看來,輿不是敵人,更不是敵,相反的,是社會的預警,這對於維護人民羣衆利益,對於完善法律制度能夠起到巨大的倒作用。
作爲省紀委書記,李天逸看待此事是站在一個省委常委的高度來看的,李天逸非常清楚,這個事件如果持續發酵的話,將會給江南省省委和省政府的社會公信力帶來多麼巨大的惡劣影響。
李天逸沉片刻,立刻回覆道:“趙正義同志,我是李天逸,你的留言我已經看到了,我會立刻讓人跟進此事。”
回覆完之後,李天逸立刻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撥通了盧建元的電話,讓他到自己的辦公室來一趟。
盧建元現在擔任第三執紀審查室的主任,他是在之前的省紀委幹部培訓班中因爲表現突出而被李天逸從下面地市提拔上來的銳幹部。
他今年三十七歲,曾經擔任過部隊偵察連的連長,也曾經有過公安的工作經歷,能力非常強。
盧建元很快就來到李天逸的辦公室,滿臉恭敬的看著李天逸說道:“李書記,你有什麼指示。”
李天逸問道:“你最近關注過網絡上的新聞沒有?”
盧建元問道:“您指的哪個新聞?”
李天逸說道:“就是那個見義勇爲的趙正義被刑拘15天,衙施暴者逍遙法外打麻將還索取鉅額賠償的事件。”
盧建元輕輕點點頭說道:“這個新聞我倒是瀏覽過。”
李天逸問道:“對於這個事你怎麼看?”
盧建元略微沉了片刻說道:“李書記,我認爲這個事靜安分局理的非常不妥當。否則的話,這個事不可能引起這麼巨大的社會反響。”
李天逸點了點頭:“盧建元同志,這個事你代表我們省紀委跟進一下,去了解一下況,如果可以的話,弄一個完整的報告出來。”
盧建元有些猶豫,問道:“李書記,那麼我們省紀委介此事要不要通知一下吳州市呢?”
盧建元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爲吳州市的市委書記聶子軒是省委常委。
李天逸淡淡的說道:“我們省紀委有監察整個江南省黨紀政風的職能,只要不是涉及到去調查吳州市市委常委級別的人,像這種事我們都可以便宜行事,沒有必要通知吳州市市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