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之後,姚建國點燃了一菸,一邊狠狠的著,一邊在辦公室來回來去的踱步。
此時此刻的他心中焦慮萬分,之前他之所以冒著暴的危險也要想方設法將吳正富弄到國外,其目的就是爲了確保自己的安全。
本來,隨著吳正富的出逃功,姚建國已經徹底放下心來,這兩天每次下班回家,他都會的喝上半瓶茅臺,然後聽著自己喜歡的京劇的進夢鄉。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夢還沒有走出,卻接到了吳正富要被遣返回國的消息,這讓他覺到一極大的危機。
作爲桃州市的市委書記,姚建國在桃州市工作五年,這五年期間,桃州市的gdp以每年9%的速度遞增,可以說,姚建國的工作績還是比較顯赫的,而且姚建國在經過一番活之後,已經基本可以肯定,最多再有半年的時間,他就可以直接升任江南省的副省長了。
雖然一般的副省長沒有市委書記的權力大,但是姚建國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他非常清楚,自己要想走上更高的崗位,必須要先解決副省級的級別和待遇問題,哪怕在副省長的位置上再熬上幾年,只要自己能夠走到省委常委級別,那麼自己面對的將是另外一番廣闊的天地。他相信以自己的才華和能力,至可以在退休之前撈一個省部級的位置。
這是一個金燦燦的人的目標,所以,他不管做什麼,都是向著這個目標在努力。
但是現在,吳正富的突然迴歸卻讓他覺到了莫大的危機。
雖然在吳正富到了桃州市這兩三年來和他一直鬥爭不斷,但是兩人之間的合作卻並非沒有,在很多事上,兩人屬於既鬥爭又合作的關係,在合作中鬥爭,在鬥爭中合作。
正因爲兩人都十分的現實,都懂得妥協和共贏,所以,桃州市纔會在這兩三年的時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夜涼如水。已經是晚上11點鐘了,以往這個時候,姚建國已經躺在家裡那舒適的席夢思牀上呼呼大睡了。
但是今天,他依然在辦公室來回來去的多不,辦公桌上菸灰缸,菸頭堆得如同小山一般。房間煙霧繚繞,到都瀰漫著一嗆人的香菸味道。
但姚建國卻沒有任何的反應,他的大腦在飛快的轉著,心中在不斷的權衡的,此刻的他面臨的一場艱難的抉擇。
很多人都說,進一步萬丈深淵,退一步海闊天空,但是此時此刻的姚建國卻喃喃自語道,現在的我退一步萬丈深淵,進一步海闊天空。但危機與機遇並存,我到底該如何抉擇呢?
吳正富到底怎麼理呢?
當他再次了兩菸,喝了兩罐紅牛之後,他興的大腦終於作出了抉擇,直接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神的電話號碼。
電話響了30多秒鐘才被接通,電話裡傳來了一個經過變聲件變化過的聲音,這是一箇中年男充滿磁的聲音:“有事兒嗎?”
“您是江南牧馬人吧?”姚建國喊出了對方的代號名稱。
對方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你既然知道我的代號兒,那麼應該知道我的規矩吧?”
姚建國輕輕點了點頭:“我已經按照你的規矩先把100萬匯到了你指定的銀行賬戶之,你可以查收一下。”
兩分鐘之後,代號江南牧馬人的人淡淡的說道:“給了我100萬的定金,看來你所謀甚大呀。先說說看吧,到底是什麼事兒,如果是比較好作的話,我可以接,但如果事太過於能作的話,我恐怕未必會接。”
姚建國連忙說道:“我知道您的規矩,接不接都是據您的心而定的,我現在已經按照您所制定的規矩,把我的訴求發到了您指定的網頁上。”
過了有一分鐘的時間,對方在查看了姚建國的訴求之後,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鐘的時間,這纔在姚建國焦慮的等待中緩緩說道:“這個項目可以接,但你應該知道,作的難度非常之大,而且中間肯定要有其他人來充當替罪羊,所以,你再拿500萬吧,這500萬算是正式的定金,事之後,你再給我500萬。即便是這個事沒有作功,但是隻要進了作流程,500萬定金我是不會退給你的。
我的規矩你應該知道吧?”
姚建國沉了片刻,心中也在盤算著,對於江南牧馬人的真實份,不僅他不知道,就連那個把江南牧馬人的聯繫方式告訴他的人也不知道。
但是在江南省,某些副廳級以上的人是聽過江南牧馬人這個名字的。
這是一個異常神的人,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誰,到底是什麼份,但是,這些人卻都清楚,此人能夠招攬一些與省紀委本案有關的業務。
有的人想要知道省紀委某個案子的辦案進度況,通過正常的渠道一般人是得不到這樣的消息的,因爲這樣的消息保度非常高。
但是,只要對方願意付出10萬元以上的代價,他們就可以通過這個江南牧馬人得知他們想要的消息。
而這個江南牧馬人不僅會接這樣的單子,其他的但凡與省紀委有關的一些單子對方也會接。
但是,對方行事十分謹慎,他的電話號碼也一直在變化著,只有那些他比較信任的人才會及時的知道他變更之後的電話號碼是什麼。
如此一來,就能夠在很大程度上避免他曝的危險。
江南牧馬人也並不是什麼樣的單子都接,他會有選擇的來接一些單子,而他所接的單子分爲兩個檔次,第一檔次是10萬元這一檔,對方要想讓他接單,必須先把10萬元的開門費打到他指定的銀行賬戶上,只有他收到開門費之後,纔會考慮聽取對方的要求。但是,他並不保證收了這筆開門費之後就一定會接下對方的單子。這一點,他早就跟那些他比較信任的人說過他的規矩。
那些人自然會把他的規矩向其他人講明白。
而10萬元的單子一般都是打聽省紀委相關的信息的,不會有太大的作。
100萬元作爲開口費的第二檔次就比較厲害了,這樣的單子數目並不是很多,但是,每個單子做下來,都會有幾百萬的收。
所以,一般人不會輕易來找他做100萬的單子,而他也不會輕易的接手100萬的單子。
但是,一旦江南牧馬人接手的這樣的單子無一失敗,全都功了完僱主的任務。
而這也正是江南牧馬人在某一個圈子裡有高度誠信度的原因。
這也是爲什麼姚建國願意拿出100萬來作爲開口費的原因。
雖然對方在經過深思慮之後表示願意接自己的單子,雖然對方開出了1000萬元的高價,但是,考慮到自己有可能的明的仕途前景,姚建國咬了咬牙,說道:“沒有問題,我這就給你轉賬。”
很快的,姚建國安排人把500萬元轉到了對方指定的賬戶上。
姚建國是一個聰明人,他所做的與金錢有關的事,自然不會親自去作,那樣的話,很容易被有關部門的人監測到。
所以,但凡是與大額金錢有關的易他都是安排自己最信任的人去作的。
一架飛機從國的華盛頓經過十多個小時的飛行,終於降落在了江南省省會吳州市機場。
省紀委副書記邱滿堂親自帶人趕到機場將吳正富接回了省紀委。
回到省紀委的第一時間,邱滿堂便向李天逸進行了彙報。
李天逸立刻終止了對桃州市的調研工作,帶著張濤等人趕回了省紀委。
省紀委訊問室,李天逸與吳正富面對面的坐著。
李天逸丟了一菸給吳正富,吳正富毫不猶豫的接過來,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機點燃,狠狠的吸了一口之後,吐出了一個菸圈。
這一刻,吳正富似乎覺到那悉的空氣又回來了。
李天逸淡淡的看著吳正富說道:“吳正富,經過這段時間的外逃經歷,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吳正富沉了一會兒,慘笑著說道:“現在我終於明白你在那段視頻錄像中所說的容到底是真還是假了?我很納悶兒,爲什麼我們這些腐敗分子在國外生存那麼艱難呢?”
李天逸笑了:“聽說過多行不義必自斃這句話嗎?這是冥冥之中的一種天意。當然啦,這樣說有些唯心主義,其本原因就在於,目前我們華夏加強了國際追逃的力度,撒下了天羅地網,所以不管你們這些腐敗分子和貪逃到了哪個國家,你們最終都逃不出法律的制裁。”
說到此,李天逸看向吳正富說道:“吳正富,你的問題,你是否願意代呢?”
吳正富突然笑了,說道:“李書記,其實我的主要問題就是燒香拜佛,違背了組織原則,倒是沒有其他別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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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道艱險,池橋松家中唯有三畝薄田,卻讓他種出個燦爛人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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