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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高使命》 第1253章 推波助瀾

聽到李天逸問如此簡單的問題,黃小川冷哼了一聲,並沒有直接回答。

李天逸卻並未在意,而是沉聲說道:“那是因爲我們共產黨人始終把馬列主義*思想,那是因爲我們堅定的 貫徹落實新時代中國特社會主義思想,那是因爲我們的黨員幹部都有正確的人生觀、世界觀和價值觀。

但是黃小川同志,你知道嗎?對於這些喜歡燒香拜佛的員來說,他們的神世界是什麼樣的嗎?

我曾經對此做過深的研究,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其實在他們的神世界裡,他們始終認爲保佑他們升發財的是佛,所以他們甚至造佛像,築寺廟,修佛塔。他們愚蠢地以爲佈施佛門就能得到佛的庇佑,但是,他們都錯了。而且的大錯特錯。”

說道此,李天逸掃視一眼全場,最後把目落在了黃小川的上,說道:“黃小川同志,我這個人喜歡研究國學,對於儒釋道的經典典籍雖然說不上通,但是,大部分經典典籍倒也可以倒背如流。

這也是我爲什麼說我十分明白這些喜歡燒香拜佛的員的神世界的原因。

我之所以說他們都錯了,那是因爲佛家有“貪、嗔、癡”邪三毒的說法。

但是對於這些,那些貪污吏們也好,燒香拜佛的員們也好,他們恐怕本就不知曉,即便知曉,也未必在意。

而按照佛家的說法,陷其三毒者,將墮阿鼻地獄。

在這三毒中,“貪”爲首毒,無論錢名利,不過夢幻泡影,貪之得之,如如電。

佛家講因果報應,這些人恐怕也不知道。

試想,當某人貪污或賄得到一大筆錢的時候,看到別的貪被抓,聽到我們紀委要嚴懲腐敗,難道他們的心能安下來,坦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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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人的心無時不刻於恐懼、憂慮、悲傷之境,這種滋味,和於地獄有什麼區別?

或許有些員認爲有錢就是天堂?但是,當他們用貪污所得包養著比自己小數幾十歲的人,以爲著神仙般的生活時,他們可曾想到,那個本該他們伯伯,甚至爺爺的子與他們胡搞時,他們的所作所爲,和畜生又有什麼區別?

當一個人的貪念膨脹,越貪越多,窟窿越挖越大,貪慾無法滿足的時候,他們的生活真的算是天堂嗎?

當一個人仕途不暢,爲升發財不擇手段,打對手,妒忌他人,賄賂上級的時候,他們每天絞盡腦算計這個,算計那個,還要時時刻刻堤防對手的反撲和報復的時候,那種痛苦滋味,真的是天堂嗎?

其實,對這類人而言,燒香拜佛只是他們心深的一種心理渲泄,實質上是對錢財的貪婪和非法佔有錢財的恐懼,如果消除非法佔有錢財之業,何愁不會平安無事。

我認爲,天堂和地獄都一個人自己作的,no zuo no die。

有人點燈求明,其實真正的明在我們的心裡。

那些燒香拜佛的人拿出大把大把的錢去佈施,去供奉,去燒香點燈。

其實,他們本就找錯了對象。

對於我們共產黨人來說,“真正應該要點的燈是全心全意爲人民服務這盞燈,點亮此燈,百魔不侵,百事平安,何需祈求佛祖保佑?

對於一些已經貪腐的幹部來說,逃避懲則是他們求神拜佛的訴求。尤其是隨著我們國家正在大力推進依法治國,懲治腐*敗力度越來越大,“老虎”“蒼蠅”無遁形,做賊心虛的貪惶惶不可終日,一有風吹草便提心吊膽,唯恐東窗事發,但又心存僥倖不願坦白自首。此時自然乞求佛祖幫助逢兇化吉、消災弭禍,借拜神改風水逃避懲

我認爲,黨員幹部如果理想信念這個總開關出了問題,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出了偏差,即便是再虔誠地叩拜 神佛,即便是再有王林這樣的“大師”的指點,都是“瞎子點燈白費蠟”。只有牢記全心全意爲人民服務的宗旨,權爲民所用、爲民所繫、利爲民所謀,才能平安無事。”

李天逸說完,整個現場再次安靜了下來。

衆人看向李天逸的目五花八門。有人目中多了幾分驚訝,有人的目中多了幾分凝重,有人的目中多了幾分欣賞。

但不管衆人如何看待李天逸,但是,黃小川卻實實在在被李天逸這番言論給鎮住了。

他也曾經試圖去反駁李天逸,卻又發現,在李天逸剛纔這番論述中,他已經找不到合適的反駁的論點和論據。

就在這個時候,平時和李天逸一樣比較低調的省委統戰部部長陳敬瑞突然擡起頭來說道:“我贊同李天逸同志的觀點,作爲統戰部部長,我也曾經和一些佛門宗師流過,他們的觀點和李天逸同志的觀點是比較相近的。

現在,我們有一些黨員幹部去燒香拜佛,並非真的信佛,而是他們想要通過燒香佈施這種易,向佛祖祈求心靈上的藉,雖然不能百分百確定每一個經常燒香拜佛的員都有問題,但是,每一個燒香拜佛的員如果真的去對他展開調查的話,那麼至從這些人之中找出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問題員還是沒有問題的。

原因非常簡單,一個真正的純粹的共產黨員,他的信仰只應該是馬列主義*思想,只應該是新時代中國特 社會主義思想。”

陳敬瑞的話很有分量,尤其是在李天逸和黃小川正在激烈辯論的關鍵時刻,如同沙漠裡的一泓清泉,一下子就將李天逸的觀點滋潤得十分圓滿。

就在此刻,常務副省長阮宗國突然擡起頭來說道:“李天逸雖然對於佛學有一些瞭解,觀點聽起來也貌似十分有道理,但現在的問題是,對於這些人的理有些太過於武斷,太過於獨斷專行了。

是,他們爲黨員幹部去燒香拜佛的確非常不妥,但是也完全沒有必要直接把他們一子打死。

我不否認李天逸同志所說的那些道理貌似可以接,但是,我相信在場的各位也應該全都明白,在場上,有一種修爲上有所,下有所好,這些人全都在這個時間去燒香拜佛,也許他們的真正目的並非真的全是奔著燒香拜佛去的。很有可能還有其他的目的。比如說,與某位領導偶遇,製造在領導面前亮相的機會等等。

我認爲,對於這幾十號桃州市中層幹部的理,我們必須要慎重再慎重,因爲他們中的很多人都是桃州市的中層幹部,如果一下子理了這麼多的中層幹部,很有可能會造桃州市產生不穩定因素,甚至引起這些人的聯合反彈。

有些時候,我們必須要靈活理,抓大放小,抓住主要矛盾,暫時摒棄次要矛盾。這纔是我們這種級別公務員的爲政之道。”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阮宗國是看著李天逸的眼睛說的,這明顯是在教誨李天逸的節奏。

但同時,這種說話的語氣也出一信息,那就是阮宗國依然把李天逸當做一個晚輩來看待,並沒有把李天逸看作是和自己平等的份,平等的級別。

不得不說,阮宗國這番話還是很有力度的。就連省長雷志聽完之後都輕輕的點了點頭。

阮宗國這番話直接點在了李天逸要求嚴厲罰這些人的觀點的肋上。

李天逸怎麼也沒有想到,阮宗國竟然會這樣迴應自己。

要知道,阮宗國這樣說,雖然表面上是爲桃州市的這些中層幹部開,實際上,卻也點出了一個實際問題,那就是這些人都是衝著市長吳正富去的。這明顯是要把矛盾引向吳正富上的節奏啊。

雖然李天逸的第二個話題就是 吳正富,但是,阮宗國突然在這裡推波助瀾,卻又有何用意呢?

李天逸的大腦在飛快的轉著。

李天逸在場上也已經沉浮了十多年,深諳事出反常必爲妖的道理。場上沒有無緣無故的,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越是在關鍵時刻,越是要注意細節方面的問題。

按理說,吳正富和阮宗國之間應該沒有什麼直接的矛盾衝突。那麼阮宗國在這個時候突然把矛頭引向吳正富只有 三種可能,一種是兩人之間有藏的矛盾,另外一種,那麼只能是衝著自己來的,或者是衝著自己岳父程國棟去的。李天逸也曾經聽岳父程國棟說過,在他擔任省委書記期間,阮宗國在很多事上和他的政見是不一致的。

再加上自己和阮宗國婿趙志堅之間的矛盾,阮宗國對自己肯定沒有任何的好

那麼此刻,他站出來反對自己的意見,引出吳正富的問題,最大的可能還是要對付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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